如果林馨儿此时不顾自己的安危折腾,将西门靖轩输送给护体的真气打散,岂不是白白让西门靖轩吃苦头了?
林馨儿明白柳复生的意思,停下脚步,看着在雪地里抱着头,做痛苦状的西门靖轩,问,“他……到底怎么个情况?”
柳复生摇摇头,“轩王违逆自己的意思给你疗伤,几乎到了承受的极限,病症发作的很严重。”
“违逆自己的意思?你是说他一直都在受两种态度的困扰?”林馨儿惊问。
上次在轩王府见到西门靖轩,她就觉察到西门靖轩的情况还是不对,现在听柳复生所说,西门靖轩的情况是更加严重。
怎么会这样?他明明应该忘记她的。
“看來,轩王的问題就出在姑娘身上。”柳复生看了眼林馨儿,“现在我可以肯定,姑娘就是诱起轩王病发的原因。”
“我知道。”林馨儿看着在谷中雪地里痛苦挣扎的西门靖轩,心在伤,却不敢再上前。
将这一切,林馨儿只能当做是西门靖轩独特的抗毒体质的影响,由于跟痴情毒相抗,所以才迟迟沒有彻底的忘记她。
冷言秋,你虽然是为了靖轩好,才帮助他得到了抗毒的体质,可是这也害了他。你现在究竟到了哪里?为什么还不出现?
“现在怎么办才好?”林馨儿顾不得多想,着手处理眼下的问題。
如果让她死的话,她也不会拒绝。
柳复生无奈的摇摇头,“轩王的病症急剧的恶化,临那个边缘只差那么一点了。”
“到底有沒有办法?”林馨儿不想听柳复生这些话,她要的是答案!
“金针已经被轩王亲自逼出体内,所以,即使我再用金针疗法,此时起的作用也不大,目前之际,是要对症下药。”柳复生说着,特别的看了眼林馨儿,“现在我可以肯定轩王的病因,无非是在儿女情长的事情上失了方向,不论姑娘跟轩王有什么样的过往,此时都不该跟轩王有太过紧密的关系,因为现在轩王对姑娘的态度是违心的。”
明明是真爱,却成了违心,林馨儿听了柳复生的话,有些苦涩,但只是笑笑,沒有反驳。
“对症下药,单从药物上讲,你还沒有研制出药,所以你所说的对症下药,就是要让轩王顺心,对不对?”林馨儿问。
“姑娘是聪慧之人。”柳复生的赞道。
“我知道了,你先用金针缓解了他的症状,后面的事我知道该怎么做。”林馨儿道。
由于金针的作用,西门靖轩的情形稍稍缓和下來,从始至终,林馨儿都沒有靠近他,只是嘱咐柳复生帮他换掉那身湿湿的已经冻了一层冰碴的衣衫。
她成了他的毒药……
在西门靖轩修养的时间里,林馨儿也在运功疗伤,独自将自己关在冷慕然的屋子里。
“王爷,使不得!”柳复生急切的叫道。
而仓促的脚步声已经在屋外响起。
林馨儿起身,跃至门前,将那扇木门抵住,靠在了门口。
西门靖轩猛的一推,沒有推开。
“王爷,林姑娘功力深厚,加上王爷帮助,现在只要她自行调理便无大碍,王爷不要多想。”柳复生追上前道。
“本王只看她一眼。”缓过來的西门靖轩又固执起來。
林馨儿用力的抵着门,牵扯到了胸口的伤,按抚着伤处,缓了口气,冷冰冰的道,“王爷此番的恩情我记下了,请王爷放心,日后定会回报。”
“你能回报的起么?”西门靖轩反问。
“那就等王爷何时需要我的命,拿走便是。”林馨儿抹了把唇角溢出的血丝,道。
“王爷,你已听到,林姑娘现在沒有大碍,王爷小心自己要紧。”柳复生劝道。
门后的林馨儿不断的在心里恳求着,靖轩,你快走吧,不要再想她……
屋外,也不再有西门靖轩的声音,停了片刻,响起了离去的脚步声。
约莫,外面的人已经离去,林馨儿缓了口气,将唇角的血擦拭干净,轻轻的拉开一道门缝。
什么也看不到。
林馨儿自嘲的轻笑,她还想看到什么?
在这个谷里,她寻了一番,确实沒有治疗内伤的药,只得靠自己再调息一番缓解一下伤情,最起码要能够离开这个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