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们是一样悲哀的人,所以一直以來,西门痕都只是盯着西门寅,避忌他又不难为他,想着在他落难的时候救他一命,也是为了自己,结果他却先开始朝自己出手,在还沒有真正实现他的目标的时候就决定下手了。
“慕然姑娘落在二皇子手里?”众臣不得不再次注意到这个根本进不了他们眼的二皇子。
有人不禁动了怒意,这个只知道寻欢作乐的二皇子在这关键的时候打了什么主意?
谁都知道三皇子的病是靠了慕然姑娘才迅速好转的,控制了慕然就是拿捏住了三皇子的命,怪不得刚才他那么犀利的质问,其实也是谋了打算。
这样阴险的人岂能跟民心所向的三皇子相比?
“请二皇兄将慕然姑娘送回翠竹阁。”西门寅说着,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寅也是贪生怕死之人,不能沒有慕然。至于帝位,等解救了太子,便还是他的,寅现在要做的只有帮助太子铲除轩王,清肃朝纲。”
一个对帝位毫无奢求的皇子更是博得了众臣的好感。
“三皇子,是先皇遗旨将帝位指给你的,就算推脱也推脱不掉,我等只会遵从先皇旨意辅佐三皇子。”众臣表示衷心。
“至于二皇子,请尽快归还慕然,否则我等便会视二皇子为轩王同党,后果二皇子自知。”
为首的大臣说完,众臣相继点头表示认同。
西门痕笑笑,折身又走了回來,“三皇弟弄错了,虽然我曾经救过慕然,她也在我那里住过一段日子养伤,但是现在慕然确实沒有跟我在一起。”
这个时候,他岂能承认?西门寅会说谎,他也会。
“沒有?刚才你不是还想拿慕然跟我谈条件?”西门寅道挑挑眉,表示对自己的这个哥哥很无奈。
这话足以让众臣继续误会西门痕,不约而同的就想到了西门痕用命威胁西门寅放弃帝位的情形。
“三皇子,”一个大臣连忙上前,按住了刚展开一办的图纸。
“嗯?”西门寅抬头看着这个大胆的人。
那个大臣躬身后退,带领其余的人又跪下了。
“你们这是……”西门寅疑惑不解。
站在一侧的西门痕的眼睛则眯了起來,只有一缕冷光射向这几个人。
“三皇弟还不明白么?他们不想让你急着出手救太子。”西门痕冷笑道,这岂不是正和了西门寅的心意?
这一点,西门寅自己又岂能看不出?
在这些大臣的眼里,只有维护所谓的安稳,维护他们所认为的忠义,根本不会在意手足。在他们看來,辅佐他们看中的那个人,按照他们期望的路去走就是对的,他们还可以对人大声说一句,他们是为了西门家的天下!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如果太子回京,是不会甘心让西门寅登基的,就算所有人都看到了先皇的遗旨,也免不了发生争端。
所以,当务之急,不是去解救太子,而是要让西门寅顺利登基为帝,只要已经做了皇上,想要夺位就不那么容易了。
为首的大臣顺着声音的來源看到西门痕,此时的三皇子沒有穿着平日的那身锦衣,而是身着一袭普通的蓝衫,看起來跟往日有些不同。
但是顾不得多想,那个大臣接着道,“为了天下苍生,为了先皇遗愿,三皇子理应先登基为帝,再以新皇的名义处理事务,至于太子,他手中有北疆的精兵,多抵抗三日应该不成问題。”
若是换做其他人,怕是太子根本就回不到京城了,只有宅心仁厚的三皇子才会先急着为太子着想,忘记了他此时才是真正的太子,当先皇将手指向他的时候,那个被堵在京城外的太子已经被废了。
“万一太子抵抗不住呢?”西门痕道,“轩王被众人不容,三皇子身体也不好,万一也发生状况呢?之后让谁主持大局?莫不是你们会选择我?还是你们就等着西门家无人,好再自立天下?”
“臣惶恐!”一干大臣连忙向西门寅叩首。
“三皇子的身体日渐好转,定能坐拥天下百年,打造我青辕王朝辉煌基业。”为首的大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