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冷慕然是在三皇弟手中,稍有不适,先被冠以勾结前朝余孽图谋不轨的人应该是我。”西门痕道。
“所以呢?你此番前來的目的是什么?”西门寅侧目笑问。
这笑再不是温润如风。
“除了三皇弟要给自己看病,可千万不要用冷慕然做什么事,你手里不是有冷冽吗?用他就可以了。”西门痕侧过身,对西门寅轻声道。
“呵呵,你连冷冽也知道!”西门寅冷笑。
西门痕跟着笑笑收回身子,不再为自己解释什么。
“你在暗中算计我,我可是记仇的,你说我会听你的吗?”西门寅看向西门痕,笑问,“现在坐在你跟前的可不是翠竹阁里弹琴作画的西门寅。”
“就当二哥我求你了,成不成?”西门痕问,“你瞧我今日闯上门,可是一直在给你说软话,再说之前我也沒对你怎样,就是悄悄的用冷慕然查了下你的病情,那也是在关心你。”
“关心我?呵呵,你知道我的秘密不少啊,我怎能轻信了你?说不准你是轩王那边的人,我现在见你也是冒了风险的。”西门寅道,“难道非逼着我做出杀人灭口的事么?”
“三皇弟心里清楚,我们是一样的兄弟,何必要说出如此狠绝的话?”西门痕道。
“什么意思?”西门寅看向西门痕的目光骤然幽深,暗色的漩涡中藏着满满的秘密。
“有一个秘密你,我,还有已经打入冷宫的姜妃三个人都知道,三皇弟说那个秘密是什么?”西门痕朝西门寅眨眨眼。
“你也知道?”西门寅幽深的目光中开始迸射如芒的锋刺,“难道你的那个发疯的娘也告诉了你?”
“不是,是你的母妃告诉我的。”西门痕道,“确切的说,是在你的母妃临终前,你们母子谈话的时候被我不小心听到了。”
“也就是从那时起,你就开始为自己做打算?”西门寅沒想到西门痕的打算几乎跟他同时开始的。但是,他又不敢轻信,怕是西门痕在故意做试探,道,“现在屋子里沒有别人,你可以把你知道的说出來,我听听看对不对。”
“有必要说吗?”西门痕扫了眼像尊雕像般候在西门寅身边的东南,有些事,真是不愿亲口再讲一次。
“你应该知道那天彻查翠竹阁的时候,林馨儿跟我是一前一后去了冷宫。”西门痕略想了一下,换了种阐述的方式。
夜晚,空寂的街道上刮着冷风。
堂附近的一座房屋的屋檐上,西门痕俯身在片瓦间,注意着堂的动静。
守株待兔,既然曾有兔子撞在了树桩上,那么就是有守到的机会的。
西门痕守到了斗篷人。
趁着漆黑的夜色,斗篷人像只黑猫窜进了堂内。
虽然西门痕不知道西门寅出入皇宫的手段,但是他知道西门寅会來堂处理事情。
他在等他。
斗篷人刚进入堂,西门痕就追了去。
外面轻微的响动惊到了还未站定的西门寅。
“怎么回事?”西门寅问。
堂的掌柜匆匆赶來,低声对西门寅道,“我们的人说是无痕公子來了,推脱不掉,无痕公子硬闯了进來。”
“來的正好,让他來见我。”西门寅反而毫不意外。
“这……”掌柜有些犹豫。
“主上说让他來就让他來,啰嗦什么!”知道的情况最多的东南在一侧沉声道。
“是!”掌柜的赶紧从命,又匆匆的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西门痕被掌柜请到了一间布置严密的屋子里。
“二皇兄,底下的人失礼了,不要见怪。”
西门痕的步子刚站定,坐在正中主位椅子上的西门寅就先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