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九章 诈死之人

这个女子,正是所有人都认为的已经被轩王下令的杖责打死的水晴夫人,陈水晴。

“诈死?你还记得自己是诈死,那么跟林馨儿的仇恨何來?”西门痕问,“趁夜去追杀林馨儿,皇上要的人,你也够胆量。”

当时,陈如风事发,陈府一片混乱,人心惶惶,西门痕趁机命人带走了躲在陈府密室不敢露面的陈水晴。

陈水晴本來就是陈如风趁着皇上要给轩王挑选女人的机会,将她送进轩王府的,原本想用俗招美人计俘获西门靖轩,结果在轩王府空守了那么久,毫无所获。

陈水晴一直以寄养在陈家老家的名义在外习武,为了安全,奉命回到京城的陈水晴进轩王府时便服用了令自己功力隐去的药,成为一个“普通”的女子,结果因为招惹到林馨儿,被一顿杖责打出了轩王府。

不过陈水晴沒有被打死,而是陈如风想要借此生事,刁难太师府,为难西门靖轩,便将陈水晴藏了起來,计划过些日子将她送出京城,等合适的机会再以其他身份露面。

结果由于林馨儿被关在刑事房大牢发生意外,被林馨儿故意牵扯出陈如风,加上西门靖轩又借机做事,翻出陈如风的底细,陈如风一党便这样的灭了。

就在陈家被抄的时候,陈水晴被人偷偷带走。

陈水晴知道自己假死惊动了皇上,若是被人知道便是欺君之罪,轩王府与太师府也不会放过她,所以根本不敢露面,落在西门痕手里,依靠了西门痕便是多了一层保护。

于是,陈水晴本來是陈如风的一枚棋子,不得已的转投在西门痕座下,从此便称西门痕为主子。

“都是她,陈家才被灭。”陈水晴难掩愤恨。

虽然知道自己只是爷爷的一枚棋子,比不得爷爷的其他孙儿,但是,毕竟是她的家人,是她陈家的一脉势力,眼见着死的死,流放的流放,也是心有余恨难消。

“兔子逼急了还咬人,陈如风利用你诈死生事逼人,还怪得了别人?”西门痕道,“在轩王府,你不招惹林馨儿,岂有挨杖责的机会?”

陈水晴无言,低垂下头,只有恨恨的咬着唇角。

怪只怪她看走了眼,沒想到林馨儿那么难对付,她就是看着自己在轩王府那么久还是个夫人,林馨儿一个瘸子进门就是轩王妃,实在嫉恨。

“如果你恨意难消,那么就不妨带着我的秘密去轩王那里邀功请赏。林馨儿与我都在这醉花楼。”西门痕弹弹自己的衣衫道。

“主子,水晴怎能这么做?”陈水晴睁着惊恐的眼睛道,“水晴投奔了主子,便沒想着背叛主子。”

是沒想还是不敢,西门痕心里清楚。

陈水晴应该知道,能够先旁人一步发现她诈死的秘密,而且隐迹在醉花楼这么多年不被外人注意,西门痕的能力一定不简单,他既然敢在她跟前露出真容,必然做好了各种准备,岂是她随便一件事就能破坏掉的?

何况,她也只是知道他表里不一而已,除了见他,根本沒有掌握到关于他的一点详实证据,若是真的去告密,带人查到醉花楼,他也会有一番“合理”的解释。

倒是她,却难以解释自己的死而复生,再顺手一推,便会治她心怀叵测,言而不实之罪,作为陈家逃匿之人,随时都面临着一死。

“既然如此,就老实点,我不希望再看到今日之事。”西门痕道,“我明确的告诉你,林馨儿是你动不起的人,我也不想因为动了林馨儿招惹到不必要的麻烦。”

“是……”

水晴的音未落,便觉头晕脑胀,身子不由的打了个趔趄,一手撑在西门痕跟前的桌子上,才沒有摔倒。

“你怎么了?”西门痕说着起身,抓起陈水晴的手腕。

“头晕的……”水晴抚着额头,晕晕沉沉的沒有说完便倚着西门痕倒下。

西门痕一手揽着水晴,听到窗外有异样的响动,便带着她一起掠至窗前。

推开微敞的窗子,便见楼下有道人影在晃动,抬头看,那人看到了西门痕的身影,不仅沒有逃,反而纵身一跃,跳了上來。

“原來是无痕公子的人,啧啧,还是个不错的美人儿,看着还有点面熟……”

跳进屋子的冷冽看了眼西门痕拖着的陈水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