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琴已经很陈旧,一直无声的摆放在角落,一直以來,他都想给那把琴找一个新的主人,但是一直沒有找得到。
西门靖烈带着小桂子通过位于后宫处的侧门出了宫,这也是皇上微服出宫常走的路,所以守宫的人并不奇怪。
“你就在这里等着朕。”在离太子府的不远处,西门靖烈让小桂子停下,然后自己悄无声息的潜进了太子府。
虽然西门靖烈的武功与西门靖轩相差甚远,但是对于他熟悉的太子府还是能够做到避开人的耳目,來去自如。
说到底,还是这太子府防备疏松,明白人都知道太子府不是什么要害,犯不着窥见,留着这个太子在,日后真的登基,新皇帝就相对弱许多,要是太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其他两个皇子又不中用,天下肯定直接落进了西门靖轩手里,到时候,才是更难对付。
所以,现在谁也不会朝太子府轻易下手,向來安逸,西门彻自己便也无心将太子府弄成轩王府那般的森严,当然他也沒那个能力。
很快,西门靖烈就找到了林馨儿的住处。
此时,林馨儿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身边只跟着一个小丫鬟。
虽然失去了武功,但是她的听力还是出于常人的好,有丝风吹草动便注意到了。
“阁下是谁?”林馨儿冷不丁的说了一句,把跟前的丫鬟吓了一跳,缩着脖子巡视四周。
“林姑娘,你是说有人來了?”小丫鬟小心的问。
虽然林馨儿住在抱月轩很安逸,其实外面,太子的侧妃姬妾早就暗地里吵开了,只是碍于太子不敢闯进抱月轩,现在太子不在府里,小丫鬟很怕那些女人寻上门。
太子府里的那些女人是怎样的,她清楚的很,真怕她侍奉的林姑娘这边出什么事,她也不好给太子交代了。
西门靖烈轻悄悄的现出身,走向林馨儿。
“皇上?”林馨儿万万沒想到会是西门靖烈,错愕之色溢于言表。
听到林馨儿的话,小丫鬟一愣,看着走过來的面带威严的男人扑通一声就跪下了,但是说不出任何话,一时反应不过來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是西门彻第一次对西门寅提到教武场的事,西门彻知道教武场是轩王密训的兵马,若非他是太子,也很难进入。教武场里的事向來就是秘密,所以他一般也不敢透露,但是现在坐在西门寅跟前,实在是忍不住的牢骚了一句。
西门寅的心头微微暗动,淡淡的笑了笑道,“总是差那么一点,现在皇兄放心就是。”
“如果我知道宫外要比宫中还危险,我是断然不会让馨儿离开的。”西门彻的言语中带着懊悔,在宫中不过是断了条腿,在宫外才是要几乎丧了命。
西门寅是绝对不会告诉西门彻,他就是故意帮着林馨儿离宫生事去的,真让她圈在宫中,岂不是沒有热闹可看了?
西门寅手掩着帕子,轻咳了几下,道,“谁也料不到以后的事,所以事事都要考虑好再走,即使如此,还会走错,以后皇兄登上帝位,更是要小心,以免圣意一下酿成大错。而我,在林馨儿这件事上,也是错了,真是多此一举帮了倒忙,日后见到她,我也该向她陪个不是。”
“三皇弟何出此言,馨儿知道你原本是好心的。”西门彻道,“我还怕这件事拖累了你被皇叔责难。”
“责难倒沒什么,不过是被皇叔骂几句罢了。”西门寅倒无所谓,担心的道,“但是皇兄,你把林馨儿留在太子府,虽然众人口中不说什么,可是跟皇叔之间,怕是多少要有点嫌隙了。”
“事已至此,我也顾不了其他。”西门彻有些烦躁,想起林馨儿说要跟他一起从轩王手中夺权,他的心里又沒什么底,但是还不能凡事都跟西门寅讲。
“皇兄如此性情,父皇听了又会生气。”西门寅提醒道。
“我知道,在昭和殿我所说的父皇也认同。”西门彻点点头道,在林馨儿的这件事上,他可是很小心,生怕说错一个字。
西门寅拿起茶盏,继续品茶。
西门彻不是个很能办事的人,这一次竟然说服了父皇?
西门寅沒有多说什么,谁知道这其中隐藏着多少玄机。
锦阳宫,西门靖烈在宫内來回踱着小步,从昭和殿下了早朝回來,他的心就沒有静过。
“皇上,您已经踱了很久,歇歇吧,有什么烦心事儿也得注意自己的身子,这几个时辰,您还沒有休息呢!”小桂子在一旁道。
西门靖烈停下脚步,回身直直的看着小桂子。
“皇上?”小桂子不明所以,有些惊心,试探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