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将“手谕”收好后就离开了轩王府,他还要赶着尽快将轩王的意思禀明林一将军。
不远处,是跟随他一起來轩王府的两个人,本來想借机离开教武场放放风,所以便把这件事当做借口跟着一起來了。
“头儿,收到王爷指示了?”那俩人迎上來问。
“王爷有令,重罚女匪。”这个“头儿”传达了“手谕”上的意思,顺手将那张纸在两个人跟前晃了晃。
“重罚?哈哈,,”手下大笑一声。
三人策马向教武场的方向奔去。
躲在暗处的东南,将一只鸣笛放入口中吹响,接着几匹快马相继朝教武场的方向奔跑,最后在一片空旷之地截住了教武场的那三个人。
“你们是什么人?”为首的那一个勒马停下,淡定的问。
不愧是教武场出來的人,一个个都处乱不惊,即使看到敌手的力量是他们的数倍,也毫无怯色。
來人不回答,带头的那一个一声令下,便发起朝三人的进攻。
随后,东南也悄然追到,隐在暗处注意着战局,同时又拿出鸣笛,吹了几声响。
正跟教武场的人交战的人明白了哨音的意思,就是要杀掉为首的那一个。
一般先开口问话的必然是众人中的老大,所以那批人很快就选定了目标,撇开另外两个,加紧朝他们的头儿进攻。
对方本來人多势众,而且选定了目标,被撇开的二人想要帮忙,也杀不进头儿的包围圈。
“不要管我,先回教武场复命!”为首的被困当中,大喊道。
当机立断是教武场的兵士练就的本能,于是那两个人不再停留,趁对他们松懈的机会,策马奔开。
就在那两个人跑开之后,一剑起落,被困住的那一个已经人头落地。
也许在战场上带兵,他是好手,但是面对突如其來的一队功夫高强的杀手,他躲不过。
得手后,这批杀手迅速隐退,空地上只留下那个人的残断的尸首。
东南上前,从他身上搜出那个“手谕”,便不出声响的离开了现场。
剩下的两个人回到了教武场,将事情禀报给林一,林一当即就下命一支兵马向现场奔去。
那个现场离教武场并不远,很快就到了,可是见到的只有被砍了头的尸首。
众人只得将尸首带回,听候处理。
“是不是那个女人的同伙想要报复?”另一名地位低一些的将领问。
“有可能,如果他们知道他们的人已经遇难受困,在知道救不出的时候,报复泄愤也是可能。”林一点点头。
“那么为什么会放跑另外两个?”
林一想了想道,“我们的人,三合一必然难对付,他们想尽快得手离开,只能合理围攻一个,最保险。用了砍头这样残酷的手法,可见那批人极其嚣张,存心想给我们一个还击!”
“现在,我们该怎么处置那个女人?”林一的属下问。
林一沒有回答,转而问那两个跟着去轩王府请旨的人,“轩王的旨意就是以最狠的方式处决那个女人?”
“是,头儿说收到的消息就是如此。”那两个人回答,“他还把王爷手谕拿给我们看。”
教武场的人不会说谎,但是那份“手谕”不见了,难道那帮杀手的目的还是为了截获轩王的旨意,为的就是保护那个被抓获的女人?
林一稍微想了想便道,“我们不能被那个女人的同党牵着鼻子走,既然实际上已经收到王爷的手谕,那么我们就照着手谕办事,不能让他们的意图得逞,立刻遵旨,依照老规矩,把她丢到军营去!”
那个女人就是个咬死不开口的硬骨头,任凭他审问也沒说出什么。虽然每年妄想潜进教武场刺探军情的人不多,但还是有的,他们的结果无非都是个死。
能够冒这样的危险办事的人大多都是死士了,很难从嘴里撬出什么东西,所以西门靖轩都懒得理会,只是月瑶突然提到了望月,才让林一多了心思去轩王府请旨,既然轩王沒有什么意见,照旧沒有赶來亲审,那么林一还是决定照老规矩办事了。
“是!”
有了林一将军的命令,月瑶便被人从马厩拖了出來。
有女人在军营,便吸引了众多热血气盛的士兵的眼光,好多人睁着放着光芒的双眼追随月瑶而去。
月瑶被人丢到了一片草地上,是军营的人习练武艺的地方。
大清早,偏郊的风很冷,气若游丝的月瑶被风吹的清醒了一些,睁开眼看着周围如狼似虎的眼睛,紧紧的揪住了自己本已经残破的衣衫,向后蠕动。
她只能一点点蠕动,因为受伤加废功,她根本就站不起來,也爬不动,只能一点点的挪着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