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既然如此,轩王妃打算如何谢朕?”西门靖烈笑道。
林馨儿与西门靖轩轻轻对望一眼,二人均想到西门靖烈定是要此时便听她弹琴了。
弹琴她不怕,只是她若再拥有跟林馨儿一样的琴艺怕是让西门靖轩觉得可疑了,何况去锦华苑之前跟西门靖轩说着闲话,似有似无的沒有表示自己真能弹一手好琴。
但是若故意弹的不如上次进宫,又交代不了西门靖烈。此时,她真不想再给自己招惹什么麻烦,出了什么差错。
果然是多留一天便多呆一天的风险,但是……
她只给自己多余五天的时间都不可以吗?
“二皇子且慢,请让奴才通传皇上。”小桂子在宫门口急急阻挡的声音传进了大殿。
“那好,你快去。”西门痕不耐烦的催促道。
小桂子刚跑进殿中,西门靖烈就皱眉道,“让他进來。”
于是小桂子又赶紧跑出去,请西门痕进了锦阳宫。
“原來皇叔皇婶都在。”西门痕见坐在一侧的西门靖轩与还跪在殿中的林馨儿,惊讶的道。
“你來见朕有什么事?”西门靖烈对这个毫无规矩的儿子实在无话可说,多年了,便也习惯了。
“儿臣参见父皇。”西门痕这才朝西门靖烈像模像样的施了个礼。
西门靖烈冷哼一声,“姜妃出事,所有的人都进宫了,唯独你迟迟沒有出现,怎么现在又來见朕?”
此时姜子音已经削去皇后名号,贬为姜妃。
“儿臣觉得沒有必要去看一个犯了事被罚的妃子。”西门痕语出惊人。
“你这话倒说的直接。”西门靖烈道。
“儿臣关心的是父皇不知会让谁做皇后,儿臣与三皇弟的母妃早已仙去,新任的皇后必然是膝下无子的一个,儿臣也正好能巴结一下,说不准还能博得另眼相看,捞点好处。”西门痕道。
“你來见朕,就是为了问这事儿?”西门靖烈问。
“难道父皇见皇叔,不是为了商议此事?”西门痕看了看一旁的西门靖轩,自以为是的询问,“想必父皇是要征询皇叔的意见吧?”
“这是皇上的家事,本王无需多言。”西门靖轩漠不关心的道。
“真是混账,后宫还是一派祥和,你这个逆子倒先來谈论是非!”西门靖烈怒道,“你整日游手好闲,即使谁做皇后,关你何事?你又想捞什么好处?朕倒要看看谁敢跟你走的近,谁走的近,朕这就先废了她,去冷宫与姜妃作伴!”
“父皇息怒!”西门痕见西门靖烈真的发怒了,赶紧拱手道。
“皇上,”西门靖轩站起身,走到殿中,拉起了还跪在地上的林馨儿,“今日被二皇子惹得失了雅兴,弹琴与听琴自然应有个好的心境,不如让馨儿改日特意进宫为皇上弹琴谢恩。”
西门靖烈被西门痕气的也实在不行,全无听琴的心思,挥了挥手道,“你们先下去。”
于是,林馨儿跟着西门靖轩“溜”出了锦阳宫。
回宫的路上,林馨儿问,“靖轩,二皇子为人向來如此吗?”
“他就是这样,除了寻欢作乐,其他的事上向來沒有眼色。”西门靖轩道,“只是不知他这么急着想知道谁会做皇后打了什么主意?若说想借机上位根本不可能,若真存了这个心,他也不会这么直截了当的询问。”
林馨儿沉默不语,想起第一次在醉花楼见到西门痕,他不动声色的将她掩在被子下,帮她躲过西门靖轩的追踪,可见他也是有心眼的人。
二人沒有坐马车,一路走出宫,打算走回轩王府。
这是一条漫长又安静的路。
天渐渐的黑暗下來,星辰明月都露出了脸。
林馨儿真希望,这条路能够就这么走下去。
二人的身影靠的很近,渐渐的两只手拉在一起,相携前行。
“靖轩,说实话,你是不是真的爱上我了?”林馨儿问,侧头笑望着西门靖轩的侧脸,冷漠中挂了一层柔情。
听到她的话,西门靖轩也侧过头,望向林馨儿。
她的笑很纯粹,毫无水月宫的气势,看來也不过是个依人的平凡女子。
西门靖轩转过头,一边拉着林馨儿走,一边目视前方。
从第一次见到她,不过月余,一个月,他便已经爱上了这个女子。
原來世上还会有一个女子能够让他去爱,他原以为自己尘封起來的心用冷漠视人,不会有爱。
原來当缘分來临,一切都无法抗拒。
即使知道她浑身藏着危险,他也令自己的心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