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主子吗?”独眼人问,他可不想在普通的手下跟前浪费口舌,他的话只能确定传给主子,当面跟主子谈交易。
就怕自己说了也白说,所以独眼人才只言不吭,一心要在见到他们的主子后才开口。
“是。”西门寅道。
“我又看不见你,怎么确定?”独眼人不敢轻信。
“机会只有这么一次,信不信由你。”西门寅无所谓的道。
墙那边沉默了片刻,“好,我就赌一回!”
独眼人下了决定,“我的条件不为别的,只要能给侯爷报仇,让我成为你们的一员,将來事成分我一杯羹。”
“我向來不喜欢听人谈条件。”西门寅道,“不过看在你也是个忠仆的份上,我可以听听你说的事有多大分量。”
独眼人又沉默了片刻,似在做最后的思考。
“我问你们,轩王府里可还是林馨儿为王妃?”考虑过之后,独眼人问道。
“那是当然。”西门寅的眸光微微闪动,不想这个人开口先提到了轩王妃,他想说的是谁?林馨儿还是望月?
“哈哈,既然如此,那就是银芝还在。”独眼人笑过之后道。
“谁是银芝?”西门寅不禁好奇。
“银芝就是如今的林馨儿,轩王妃,來自月华国的细作。”独眼人道,“看來当日并非全军覆沒,轩王府里还藏着银芝,你们尽可跟她联系,如今她也是孤立无援,必然会为你们所用。”
独眼人的话令西门寅倍感诧异,原以为如今的轩王妃是望月顶替,不想又冒出个银芝。
“你把所有的事都仔细跟我说一遍。”西门寅道。看來这个独眼人还真的知道很重要的情况。
听过独眼人的讲述后,西门寅才知道自己此番出宫真的不虚此行,之前对独眼人的疏忽差点让他遗漏掉很重要的东西。
“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可能答应我的条件,让我跟着你好好的干一场?”独眼人问。
“之后再说吧。”西门寅淡淡的道,折身走出了针房。
登时,西门靖轩的眸光便阴暗了下來,但又不能及时动弹,因为在他松懈的时候,林馨儿准确无误的点了他的穴。
虽然只是很普通的点穴手法,只需稍稍运力,西门靖轩就能冲破,但是这极短的时间足够林馨儿从他眼皮底下逃离。
林馨儿拽着皇甫燕冲,猛然提力,向不远处的马掠去。
跨上马背,二人一同策马奔开。
一侧的杨晨虽然也有所反应,但力不从心,根本追不上快马加鞭。
“王爷。”杨晨返回到西门靖轩跟前。
西门靖轩已经冲开穴道,但林馨儿早跑的无影无踪。
“回府!”西门靖轩手握紧双拳,隐在袖中。
西门寅祭奠陈太医之后,便跟顾倾城一起离开了陈府。
“三皇子,我送你回宫吧。”顾倾城道,他知道凭西门寅的体力不能在外久留,相隔数日跟他两次出宫已经是破了往常的例,当西门寅跟他提出要亲自登门祭奠陈太医的时候,他略感意外,但明白这也是人之常情。
“且慢,我想去趟堂。”西门寅道,“上次出來去那里看过,开了几服药吃了感觉不错,我想再去看看。”
“真的?那好,我这就送皇子过去。”顾倾城欣喜道,“看來这京城第一大药房名不虚传,堪比宫中御医了。”
“这样的能者居于百姓之间,是百姓们的福分。倒是陈太医,毕生的心血都为了我,可惜了。”西门寅的言语间还很伤感。
“三皇子,请。”顾倾城沒说什么,招來了候在一边的马车,请西门寅先上去,随后自己跟着坐在马车里。
很快,二人就到了堂。
虽然西门寅是微服出访,沒人知道他的身份,但是对于顾倾城,这个年轻的身着红衣的朝廷大官,大多数的人都认得。所以,一进堂,便受到特别的招待,直接就被伙计引到了上档次的专房。
当然,这都是表面看到的,其实对于堂幕后的主人,身为堂的大掌柜不会不认得。
大掌柜前一天就听东南说主上要來,不想这么快就來了,赶紧去做安排。
药房里的大夫在大掌柜的授意下装模作样给西门寅把过脉之后道,“公子的病情果然有所好转,虽然不算太明显,但总归是有的。”
“有一点也是好的。”顾倾城道,“你若真治得好这位公子,定少不了赏赐。”
“顾大人哪里话,治病救人是大夫的天职,就算沒有赏赐,老朽也会尽力而为。”大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