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不会因为林可儿的那点事就改变了留在轩王府的主意吧?
从窃贼死后,他跟她是起了争执,他对她是有了恼意,但是他从沒想过要让她离开。
西门靖轩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望月楼,翻着后院的墙,直接潜进上次初见望月时的那间屋子。
“什么人?”
西门靖轩的动静惊动到屋内的人,也可以说是他故意要惊动旁人,所以才弄出了响动。
听到有女人的声音,西门靖轩眉头微动,这个声音不像是望月。
跟望月相处了几天,西门靖轩已经很熟悉她的声音,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的声音跟林馨儿多少都有些像,只是林馨儿的声音听着只有单一的一种,望月的声音则时而大气时而空灵时而娇俏时而妩媚。
她的声音可以千变万化,难道这个异样的声音也是她的一种?
有人打着火石,点燃了蜡烛。
“轩王爷?”星瑶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人。
跟在星瑶后面的月瑶也揉揉眼睛,仔细的瞧了瞧,果然沒错,真的是西门靖轩。
西门靖轩的眸光暗中闪了闪,就着烛光,看着屋内的情形,根本不见望月,她身边的这两个女子似乎是被自己惊醒了,披头散发的从床上爬起,像看怪物一般打量着自己。
“王爷,你有事吗?”月瑶小心的询问。
谁能想到半夜三更,轩王会跟贼一般偷偷的潜进别的女子的房间?
“望月呢?”西门靖轩很淡定的询问。
还让他疑惑的是这不是望月在望月楼的住处吗?这两个女人怎么会睡在这里?
其实,这间屋子本來就是星瑶与月瑶居住的,依瑶好静便独自住在另外的一间,林馨儿來望月楼则只是暂时住一下,她有太师府的家,就沒有特意在望月楼安排固定的房间,再说她与依瑶星瑶月瑶虽然在水月宫里有地位差异,但是在吃住上面并沒区别,向來都是抱作一团的好姐妹,也就不那么讲究了。
就因为她们姐妹的随意,让西门靖轩做出了擅闯他人闺房的事來。
“少宫主?她不是在轩王府吗?”月瑶听到西门靖轩的问话,当即就紧张起來。
“她沒有回望月楼?”西门靖轩盯着星瑶与月瑶,她们的神情很诧异,似乎也很意外。
“少宫主是不是出事了?”星瑶更加紧张。
她与月瑶出去查事刚回來,原本还打算天亮后设法见少宫主汇报结果,不想少宫主发生了意外?
西门靖轩扫了眼屋内比较隐蔽的角落,沒有回答星瑶,转身向屋外走去。
比起平静的屋子,屋外却藏有一道暗气。
西门靖轩一打开门,就向刚刚从屋门口掠开的暗影击去。
皇甫燕冲避开西门靖轩的掌力,掠出望月楼,站立在数尺之外空旷的大街上。
“你把望月弄丢了?”皇甫燕冲盯着尾随追來的西门靖轩,随意散开的披肩长发随风飘扬,犹如他心底翻腾起的火焰。
“她在哪里?”西门靖轩站在皇甫燕冲面前,问。
随着这句问话出口,喉间还有酸涩的味道,卡在当中,难出难咽。
“人是你从我跟前带走的,现在你又來问我?”皇甫燕冲朝西门靖轩逼近,二人的距离只有一步之隔,挥手间便能抬拳砸去。
正睡着就听到隔壁屋子的动静,不想竟是西门靖轩夜潜望月楼寻人來了。
馨儿想要留在轩王府都來不及,怎能会不辞而别?若她有要事做,怎能不回望月楼作安排?若是她已经带走了御医,更不会毫无动静了。
看西门靖轩此时咄咄逼人的样子,馨儿八成是受了什么委屈。
“让她出來,告诉她不要忘记她的承诺。”
在皇甫燕冲的逼视下,西门靖轩还是一副淡漠如常的样子,虽然他的心底正在强硬的隐忍着什么,但说出话的语气显得很不在意。
她说会留在轩王府,她便不可离开。
“如果你不在意她,就把她推的远远的,不要跟她纠缠不清,彻底断了她的念想。”皇甫燕冲道。
他将馨儿的深情看在眼里,再看看西门靖轩此时沒心沒肺的样子,还要让馨儿信守承诺,真的很欠揍!
“是她先黏上了本王,本王怎样应对与你无关。”西门靖轩漫不经心的道,全然不把皇甫燕冲的怒意放在眼里。
“如果沒有相隔八年的记忆,她凭什么会把你看在眼里?”皇甫燕冲嗤鼻冷哼。
但是,西门靖轩沒有听清他的这句话。
就在皇甫燕冲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人策马向他疾奔而來,手持的长剑直削他的项上。
皇甫燕冲快速向一边闪去,说话的声音则淹沒在逼近的马蹄声与挥剑的轰鸣中。
西门靖轩只隐隐听到“八年”二字,便见皇甫燕冲与策马奔來的林博缠打在一起。
林博不愧是驻守南疆的大帅,回到京城两年,依旧不减当年英勇。马术超凡,剑锋凌厉,每一招都尽显沙场对敌的英姿,令人生畏。
皇甫燕冲并不想跟林博纠缠,毕竟他是馨儿的爹爹,可是林博來势汹汹,想必是因为林可儿的事特意找上了他,一时很难摆脱掉了。
皇甫燕冲跟林博过了几招之后,寻了个空挡跃至屋檐上。
通过交手,林博也知道这个后生武艺不凡,自己虽然善于领兵打仗,马上作战的水平不错,但是跟这些江湖人一对一的凭武功较量,自己未必是对手。只是水月宫,皇甫燕冲竟然欺到他的头上,他便不能忍气吞声,定要站出來显示自己的老当益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