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壮拿着刀给她切蛋糕,递过去时好奇的询问她,“小珺,你刚刚许的什么愿望?告诉我吧!我知道以后可以努力为你完成啊!”
“不用了啊,就是许了个普通的愿望。”她微笑着摇头。
“小珺,告诉我吧,我很想知道呢!”陈壮却更想要知道了。
“好吧。”见状,她只好把刚刚许的愿望告诉他,“我没许什么特别的,只希望以后我们两个的婚姻能够安稳平静。”
没有任何的欺瞒,或者故意这样说,确实是她刚刚许下的愿望,也是她现如今所期盼的。
听了她的愿望,陈壮脸上的表情像是要飞起来,眼神都变得喜滋滋的。
可惜他们都忘记了,许的愿望是不能说出来的,因为一旦说出来,就不会灵验了。
吃了蛋糕,陈壮就倒了杯红酒给她,然后又拿出手机搜了一首很有情调的钢琴曲,开着扩音的播放着,仿佛对于自己做的这一切很有成就感一样,得意的问她,“小珺,生日过的还开心吗?”
“嗯,开心。”路惜珺笑了笑。
得到她的肯定,陈壮就更加开心了,还不忘跟她说,“今天太晚了,等着生日礼物我一定好好挑选,会给你补上的!”
“没关系的。”她还是重复这一句。
“小珺,我们跳个舞吧?”陈壮忽然将酒杯放下,起身走过来拉起她的手。
“我不会跳的。”路惜珺忙摆手。
“没关系,我也不会,我们两个随便转圈玩。”陈壮却特别有兴致的说。
路惜珺怕扫了男友的兴,所以只好跟着他一起从位置上站起来,来到客厅靠窗边那块的空位置上,两个人摆好姿势的面对面站好。
不是多么高档的餐厅里,也不是什么隆重的宴会,甚至连灯光都没有,只有棚顶洒下来的节能灯泡,但是总归还是有些小温馨在里面的。
两人都不会跳舞,所以鼓捣了一会儿,不是你踩了我的脚,就我踩了你的。
尤其是这样的情景,太过有记忆感了,最难忘的十八岁生日时,他也是蛋糕红酒一支舞,让她几乎是崩溃一样的沦陷。
“我们还是别跳了。”路惜珺停下来,摇了摇头。
见男友未动,握着她的手和揽在腰上的都没送,反而还用了些力道的将她往过去带。
她稍稍抬起眼,便看到了男友正直勾勾的盯着她的嘴唇,嗓子眼间又在吞咽着唾沫,很明显的预兆。不同的是,有了上次她主动献吻,陈壮很勇敢的低头吻住了她。
灯光打下,两人相贴拥吻的身影映在澄净的窗户上,从外面望上去也是很浪漫的画面,可看在楼下狭长的重眸里面,却是分外的刺。
不知是不是喝了些酒的关系,男友表现的很是急切,没什么技巧的在她嘴唇上吸,渐渐的又大胆的试图将舌头笨拙的进到她嘴里。
牙齿被顶开时,她洋装羞涩的躲开。
可这一点没有阻止掉男友的热情高涨,反而再一次的凑上来,没头没脸的从她的额头开始的往下吻。
“等等,陈壮!”
她好不容易挣扎开,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男友压在了沙发上面,最重要的是,他此时的模样完全不仅仅是一个吻那样简单,好似还有更多的东西想要。
“不要!”眼看着男友又要吻上来,她忙伸手挡住。
她清楚看到男友眼里的不悦,努力的找理由,“陈壮,不要这样……太快了。”
“快吗?我不觉得啊!”陈壮反驳着,并没有打算轻易的放弃,而是在说服着她,“小珺,我们虽然只交往了才一个多月,可已经是要结婚了的,不管做什么都是很正常的!而且你怕什么,你是要嫁给我的,早晚都会是我的人……”
路惜珺听着他的声音在嘟嘟嚷嚷,耳朵里全部都是“嗡嗡嗡”的声音。
他们已经牵了手,又接了吻,彼此又都是成年人,若说做些什么也是无可厚非。她知道他说的有道理,也知道哪怕男友在普通,也还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可被男友这样亲密接触着,她闭上眼睛浮现的都是路邵恒,她不想要去想,可毕竟这种事上她唯一的经验都是他教的,越这样想着,她就忍不住翻上来的心酸。
“小珺,你不要紧张,我绝对会很温柔的!”陈壮在她额头上吻,半哄半说服的去拉她的衣服,手也在努力的往里面窜。
他之前就想要留下来,一直未果,现在趁着她过生日,气氛这样好,反正也是要结婚的,就想着干脆趁热打铁,尽快的将关系更进一步。
路惜珺在自我的纠结里徘徊,总会有这样一关要迈。
一面认命的闭上眼睛去接受,一面努力让自己不再去想关于男人曾带给她的一切。
“砰砰砰——”
气氛火|热间,一阵敲门声蓦地响起。
而且敲门声越来越大,到最后甚至都像是要砸门了一样。
“陈壮……”路惜珺一下子惊醒,趁机推着男友,不得不提醒着他,“有人敲门!”
“不要去管。”陈壮明显正在状态里,鼻梁上的眼镜都快掉了。
“等等,我去看看!”她咬唇,还是推开了男友。
起来的那一秒,她感觉自己是松了口气的。
不顾男友的反对,她手忙脚乱的系着上衣扣子的往门口方向走,一边沙哑的询问着外面的人是谁,一边伸手去摸门把手。
门打开后,她看到一双瞳孔紧缩的狭长重眸。
(今天6000字,多写了哟,感谢你们的积极!昨天吃的自助火锅,难受了一晚上,总觉得睡觉喘气时会有丸子从嗓子里冒出来,然后今早一起来就各种拉肚子,折腾一上午啦,呜呜)
那是她曾细妥保存的东西,每天都戴在身上,不小心掉落时会急的要命,因为对于她来说太过珍贵,不仅仅是戒指本身的含义,更重要的是他的承诺。
戴上后她有多么宝贝,摘下时就有多么的决绝。
所以现在时隔这么久在看到,很多东西一下子都翻涌而来。
“给。”路邵恒唇角轻扯。
路惜珺手抵在门板之间,没有动。
见状,他将伸着的手又往前送了些,“给你。”
“我不要了。”路惜珺仍旧没有动,只是抿唇说。
“为什么?”路邵恒皱眉,重眸里尽是困惑和不解。
她暗暗的往回吸着气,并没有说话,手指在随着心脏寸寸的缩。
“为什么把它摘下来?我不是说过,永远都不许你摘下来,只能等我亲手给你摘下来吗?”路邵恒眉间都是无所凭依,像是执拗的孩童还寻求一个答案。
“你喝多了……”路惜珺呼吸慢慢,随口提醒着。
“我没有喝多,我很清醒,每一秒都很清醒。你要和我断掉,要跑去嫁给别人,把这枚戒指换给了我,那你就给我原因,为什么?”
她不说话,他盯着她的眼睛径自继续问:“是因为我订婚的事情吗?”
路惜珺刚垂下的眼睛,神色一黯。
她永远都忘不了他订婚那天,她独自一个人怀揣着空荡荡的心在黑夜中走了多久,无望了多久,好像永远也找不到光明和希望了。
“我说过的,那只是订婚。”路邵恒声音和语气都放低着,径自的解释,“那就只是一场协议,我会和徐景岚订婚,完全是答应了我爸,这其中都是因为有利益关系在里面。”
闻言,她不由怔了怔。
并不是他真心所愿,只是因为利益的关系需要配合吗……
心里很多已经死去的东西瞬间就复活了起来,可是没有多久,很快又被什么东西迎面浇下来,再一次的奄奄一息。
不管是什么出发点,理由万万千,他和别人订婚已经成为事实,他已经不单纯只是她的男人,而是另一个女人的未婚夫。
而且,就在他做出决定的那一瞬,从来没有想过她的感受、她如何接受,让她甚至觉得自己是可以轻易被他牺牲掉的,那样的可有可无,这已经对她造成了最深的伤害。
“所以,把它收回去。不要和别人结婚。”
路邵恒上前,更近的靠向她,像是蛊惑一样低声喃喃着。
感应灯下,这样的近距离,又或者是喝了酒的缘故,他重眸里的情绪掩饰不住,在他说话时,里面那么多的东西溢在里面,还有清清楚楚的一丝哀求。
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不是不心软的。
她呼出口气,却摇了头,“不重要了。”
爱过、伤过、痛过,就像是她曾对他说的,她二十八岁了,不再是二十二岁和二十五岁的小女孩,可以为了爱情奋不顾身,她没有力气去继续维持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更没有办法再做他背后藏着的女人。
“不重要了?”路邵恒喃喃重复着她的话。
好半天,又莫名的低声笑了笑,“呵呵……”
“很晚了,我想要休息了。”路惜珺不再看他,手抵在门板上往外面推,提醒着她要准备关门了。
路邵恒抬起重眸来,不由分说的就伸出了双手,捏着穿着圆环的颈链就像是当年一样,绕道她的脖颈后面的给戴上。
“既然是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他动作很快,她反应过来时,他都已经转身的大步往楼梯下面走。
路惜珺回过神来,忙抬手在颈后解开,举着在手里对着已经离去的男人示意的大声喊,“等等,它是我不想要了的……”
“不想要,那就丢掉好了。”路邵恒没有回头,只是停下脚步。
路惜珺咬了下唇,低头看着手心里的东西。
滚烫又沉甸甸,她想要丢开,应该是要丢开的。
却发现,只能无力的闭上双眼。
中午,员工餐厅。
刚刚用晚餐的路惜珺,从里面走出来,正往电梯方向走时,有人走到了她前面来,身影挺拔。
“呃,齐罡!”她愣了下,又想到了什么,忙改口,“不对,齐总。”
“不用跟我这么客气,我们又好久没见了。”齐罡对着她微笑,又有些叹息般的说。
路惜珺也回以笑容,对着他感激的说,“齐罡,这次多谢你了。”
她能这么顺利的被调回来,上面领导没有同意,她犹豫再三的给齐罡打了电话,结果很快就被调回来了。当初她连招呼都没打的就调走,现在能被调回来当然是感激的。
“小珺,你还好吧?”齐罡看着她问。
“嗯,当然好啊。”路惜珺点头,笑容灿烂。
“小珺,你都有勇气离开他了,为什么没有勇气跟我在一起呢?”齐罡看了她半天,表情像是始终想不透这个问题一样。
“齐罡,我已经有男朋友,很快要结婚了。”路惜珺弯唇,对着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