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掉车钥匙,她推开车门下来以后,便拿着包目不斜视的朝着房子里面走。
“秦苏!”司徒慎见状,忙拽着好友大步上前。
被挡住去路的秦苏,只好停下脚步,抱着肩膀不冷不淡的看着他们。
“我知道装病太过分了,你原谅我吧!这个馊主意是邵恒出的,他给我献计的,我是病急乱投医,才会跟着一起图谋来骗你,不信你问他,是他的主意!”司徒慎很没节操的推到好友身上。
陆绍珩咬牙忍,硬着头皮的上去,“是,这个馊主意是我出的!我也不是存心想要鼓动司徒骗你的,只是替你和司徒着急,多好的一对儿啊,怎么就还离婚不和好呢,所以才出此下策的,应该说是好心办了坏事吧!你也算是给我个面子,看在我们也都不是坏心的份上?”
路邵恒这样说,秦苏也没办法对他像是对司徒慎一样冷了脸,只能说上句,“我没说怪你。”
“那你是原谅了吗?”司徒慎一听,立即跳出来。
“我也没那么说!”秦苏咬牙,横眉过去。
路邵恒见状,忙再度打着圆场,像是语重心长的长者一样,“弟妹,你听我说……这件事情吧,你得这么看,司徒骗你是不对,可他也是因为太迫切的想要跟你在一起了,说明你占据了他整个心啊!再说了,这对于你来说也同样是这么个理儿,不然你不是也总是踌躇犹豫的。”
“我不是你弟妹,我们并没有去复婚。”秦苏只是幽幽的来了一句。
“诶对!”路邵恒接到好友的眼神示意,笑着继续说,“所以才是要你赶快消气啊,原谅他这一回,抓紧时间把手续办了,以后的小日子多美好啊!是不!”
秦苏抿着嘴唇,不说话,不发表意见。
“我今天来,就是想根据那个苦肉计的事情,跟你道歉的,你这要是始终不原谅的话,我这内心也不安啊!”路邵恒边说还边懊恼的直叹气。
“路队,我刚也说了,没有怪你的意思。”秦苏听后,语气温温的说着,不想让对方总是记挂在心。眼尾扫过一旁的男人,她语气凉了凉,态度明显,“虽说是你献计的,归根结底的责任却不在你。”
两个男人听后,互相望了一眼。
路邵恒这会儿倒是真的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慰问,也是只能帮到这里了。
似乎合计不出来要怎么做才好的时候,路邵恒手机响了起来,示意的低声接了起来,挂断以后脸上的神色都不怎么好了,凝声说了句有点急事,就匆匆的离开了。
见路邵恒离开,秦苏也没有打算跟他多废话的意思,直接绕过他想往房子里面走,被他再次给挡住。
“秦苏,你原谅我吧!”司徒慎垂着俊容,可怜兮兮的。
“司徒慎。”同样喊了他一声吼,秦苏闭了闭眼,倒是很认真的对着他说,“你真是让我失望又伤心。”
被耍的团团转不说,这样严重的事情被拿来骗,她要怎么释怀。
她这样说,司徒慎心都像是被人穿着皮鞋碾一样。
“我知道,我知道。”他一连说了两遍,懊恼和愧疚的不行,“我知道自己这么做太过分了,可我发誓,我绝对不是想要让你伤心难过的!我特意找邵恒来,跟我一起承认错误,你别生气了好吗?”
“你知不知道我在得知你生病的时候,我有多害怕?我甚至偷偷跑去过墓地一次,我害怕到时我要去祭拜的不只是我爸,还有有个你。结果这一切都是你的苦肉计,你让我--”秦苏越说心情越激动,干脆闭嘴的别过脸,看他一眼都来气。
司徒慎这会儿垮着脸,知错又心虚的在那,任由着她指责和数落,似乎若她想狠狠揍他一顿出气,他都乐不得的将脑袋给她凑过去。
等着她情绪平缓了一些了,他找准时机低声了说了句,“那你是希望我真的得病吗?”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秦苏一愣,下意识的解释。
“不是吗。”司徒慎低声问了句,又低低的继续说,“我骗你是我不对,我混蛋我该死,可是现在揭开是我装病,这不是比我真的得病要好的多么……”
闻言,秦苏再度愣住。
好像……
是那么回事……
不得不承认,她在误解了他的手机,听到路邵恒不小心泄露了事情真相的那一瞬,她是惊呆了,随即而来的是失望是生气,很多种负面的情绪混杂在一起。可是那么多情绪的最初,得知他只是装病,第一个反应是松了口气的。
因为她不用再去查医学资料,不用再联络那个专家,不用害怕以后只能在梦里见到他,不用不敢去想他有一天孱弱的样子……
秦苏抬手揉了揉眉心,感觉脑袋都被他有些绕的思绪乱了。
深呼吸了好几下,却也还是被他给绕乱的感觉,最终她只能恨恨的丢出一句:“神经病!”
晌午。
秦苏揉着眼睛坐起来,灿烂的阳光就都盈满了眼底。
她抬起双手分别揉在两边的太阳xue上,扫了手腕上的表针,竟然不知不觉间一觉又睡了过去,而且还睡了这么久。早上看着李姐送了小家伙出了家门去上幼稚园以后,她就回到卧室里想要躺着看会书,可书没看几页呢,她就先睡过去了。
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动不动就能睡着,都说动物到了冬天会冬眠,她怎么也跟着凑热闹呢。
去浴室里洗了把脸精神精神,她感觉胃里面有些空,宅子里又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想着去冰箱里找点面条来煮着吃。到了厨房将冰箱打开,里面放有缠着保鲜膜的剩菜,隐隐有油腻的味道飘出来,她顿时皱鼻。
随即,便像是蝴蝶效应一样,她顿时感觉到恶心,转身就趴到水池里,不停的呕起来。
好半响,那种胃里的不适感才好了一些。
双手抵着琉璃台的边缘,她慢慢的直起身子来,不禁想起了前两天陪好友路惜珺去做产检出来的时候,也曾有过这种情况,加上好友当时说的话,以及很长时间以来她的犯困和嗜睡……
秦苏微微睁大了些眼睛,却又摇头着。
不可能吧……
伸手抚着刚刚舒适一点的胃部,不自觉的再慢慢向下滑至到小腹,她的手指在慢慢的收紧。
或许,是不是像好友开玩笑所说的那样,去医院挂个号检查一下,亦或者可以先到药店里买个试纸看一眼。虽说可能xg不大,但是万一呢……
不管是哪一种,就目前来说,秦苏要做的是将已经满了的垃圾袋系好,扔到院子外面的垃圾桶里。
一边想着那种可能xg,一边换了鞋走出去,大门一打开,蹲在那的男人立即就入眼。
秦苏倒是没什么太惊讶,因为东窗事发以后,他就像是蹲点一样的跑来这里,希望能够得到她的原谅。
司徒慎见她出来,也立即一个高的窜起来,摇头摆尾的就凑上来。
淡淡的收回目光,秦苏拎着垃圾袋就要继续往前走,他殷勤的伸手,“扔垃圾吗,给我,我帮你扔!”
“不用。”秦苏嫌弃的拒绝。
只是走出门厅后吓了一跳,院里四处都插着白色的旗,就连已经枯了的大树上也都挂的四处都是,正迎风拂动着。
她正呆怔间,他一直背着的右手也拿出来,手指间握着一个更大的白旗。
“干什么?”她后退了半步。
“我错了。”司徒慎眨巴着黑眸,摇晃着手里的白旗。
秦苏这才明白这些白旗都是他的杰作,也知道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明显是以投降的姿态来跟她示弱道歉的。
“赶紧都给我清理掉,弄得跟死了人一样!”秦苏看着满眼的白,感觉头都昏了,没好气的斥。
“那你消气了吗?可不可以原谅我了?”司徒慎试探着问,还又晃了晃手里的白旗。
见她横过来一眼,他耸耷下眉眼,之后眸光动了动,又冲她伸出了掌心,“秦苏,我真的知道错了,要不你打我手板吧?”
说完,倒真像是古时候夫子会惩罚学生时打手板的情景。
“少给我来这一套,你是舟舟吗!”秦苏见状,几乎低吼。
黑眸眨巴,他继续提出来,“那换别的,上次我说要给你去ktv唱《我有罪》你不干,那我把印象麦克风拿到这里,给你天天唱吧,唱到你什么时候原谅我为止?”
“接下来呢,你要不要来个负荆请罪?”她冷笑着磨牙,冷讽的问。
“管用吗?”谁知他听了以后,却还认真的问。
秦苏简直没办法跟他继续说下去,很怕自己下一秒会背过气去,连垃圾都不扔了,直接扭身想要回屋去。
“老婆……”司徒慎眼疾手快的从后面抱住她。
“我不是你老婆!”秦苏挣扎。
“你是你是!你就是!老婆,老婆——”他更加紧的收拢着手臂,始终得不到他的原谅,到最后也只能这样无赖的抱着她,哼哼唧唧的,“我这辈子就要你一个老婆,你也只能当我的老婆!老婆,你原谅我吧,原谅我吧!”
他左一个老婆右一个老婆,一口一声的,叫的秦苏耳朵都嗡嗡响了。
“你放开我,松手!”咬牙的低喊着,她快抓狂。
“我不放,除非你消气,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在也不敢了,我可以发毒誓!”司徒慎猛摇头,将俊容往她颈窝里面埋,嘴里可怜兮兮的不停求着。
很用力也没有掰开他紧在自己腰间的手,只是能暂时半转过身子,忍不住想要张嘴骂他时,眼前却忽然一黑。
紧接着,整个人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今天有大图,加更一万字完毕。)
第193章,眼前一黑晨光继续的懒散,浴室里的空气却有些凝滞。
两人还保持着同样的姿势站在那,一个怔一个慌。
司徒慎在她跟着一起搬回家后,很多次的都想主动坦白,好寻求她的原谅,但是她主动提出来要去复婚时,让他激动了,好友路邵恒也是强调,等着确定重新和好以后再真相大白,可现在一切还是功亏于溃。
看着此时她木住的表情,以及涣散的焦距,司徒慎可不可以说自己想嚎啕大哭……
手机那边的路邵恒,似乎也是后知后觉的发现了自己说漏嘴了什么,干笑着努力在那里圆着什么,秦苏见他将线路切断,一下子耳根就清净了下来。
只是大脑还保持着在那个瞬间,闭了闭眼,却还是觉得哪里都木木的。
“秦苏,我……”司徒慎蹙拢着浓眉,小心翼翼的开口。
闻声,始终保持微呆眼神的秦苏,转了转眼珠的抬起来看向他,很缓慢的问,“路队说的,是不是真的?装病?”
已经东窗事发,这种时候当然不可能再狡辩什么的,要坦白从宽好争取宽大处理。
“……是。”司徒慎艰难的点了点头。
见状,她便跟着猛吸了一口气,脸色也不好了起来,眼里流露出来的都是失望的情绪。
“所以说。”秦苏抬手扶着额头,似乎都没办法一口气说完整,她顿了两秒,才又继续,“你一直想跟我说的坦白,就是坦白这件事,而不是你的病情?想让我原谅的事情也是这件事?”
司徒慎再一次,艰难的点了点头,黑眸直勾勾的盯着她,像是个小孩子一样慌怕极了。
得到完全的确定,秦苏垂着的另一只手也都抬了起来,一起揉着两边的太阳xue,对于这样冷不防被揭开的真相,她真的是一点都吃不消。
胸口那块大石头是没有在压着了,可却直接掉在了心脏上。
终于明白什么是关心则乱了,之前在住院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就明显的有古怪,尤其是那次那歼诈的笑,她始终就都没往一块联想。现在真相大白,也终于是都能明白过来了。
司徒慎早在她吸那口气的同时,整颗心也一起提了起来,见她此时这般模样他忙上前,拉着她的一只手贴在自己的胸口上,紧张又急迫的解释着,“对不起秦苏,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其实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
“嗯。”秦苏睁开眼睛,嫌弃的抽回自己的手,同时冷笑着打断他的话,“苦、肉、计。”
司徒慎听着,浑身都一激灵,尤其最后三个字是从她牙根里磨碎了才吐出的。
“你别生气好么,刚刚那会儿你还答应我,会原谅我的。”司徒慎壮着胆子,将起chuang时的不要脸要求搬了出来。
“你好还意思提这茬?这能在一起相提并论吗,你现在这个情况有多恶劣!”秦苏一听,瞬间怒了。
司徒慎灰溜溜的垂下了头,心虚的不敢回嘴。
“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恼怒的瞪着他,咬牙喝。
司徒慎滚了滚喉结,战战兢兢地扯动着薄唇,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将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全盘托出,包括怎样和好友路邵恒的密谋,以及怎样勾结医生……
终于说完了以后,他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很没底气的说,“事情就是这样。”
“嗯。”秦苏听后,沉默了下,点了点头。
随即,她便将刚刚落在那里的裤子重新捡起来放到洗衣机里,然后再将盖子合上,转身就要往浴室外面走。眼前一阵黑影,是男人快步的挡在了她的身前,黑眸无比紧张且忧心的望着她。
“秦苏,对不起……”薄唇扯动,男音亦是。
她抬起头来,看了他两眼,然后垂着头想要出去,却见他还站在那不动。
“让开。”她没什么情绪的说了句。
“秦苏……”司徒慎可怜兮兮的喊。
“让开!”秦苏咬牙,恨恨的继续说了句,“厨房里的粥快糊了!”
司徒慎一愣,她便侧身越过他走出了浴室,直接迈步的往楼下走,他也是一溜小跑的忙不迭的跟在后面。
早餐依旧很丰盛,砂锅熬得碎米粥,一盘撒着葱花的煎饺,几个微波炉转出来的奶黄包,再搭配上自己腌制的小酱瓜和芥菜根,碟碟碗碗的摆了一整桌。
外面晨光静好的洒进来,铺满着整张餐桌。
一家三口像是每一天一样,围坐在餐桌上享受着早餐,洗脸刷牙完的小家伙,干了的头发松松软软的在脑袋瓜上,一边往餐椅上爬一边观望着今天的早餐都有什么。
捧着小碗喝了口粥,小家伙皱了皱眉,眨巴着眼睛看向秦苏,“妈妈,粥里面有股糊糊的味道!”
闻言,秦苏也已经是在喝粥了,确实有糊锅的味道。
也难怪,她那会儿在浴室里耽搁那么长时间,再下来时哪里还有心情做饭,能出来这一桌早餐已经是不错了。
“没有糊的味道,舟舟,你感觉错了!”对面的司徒慎,忙快声的说。
“噢!”小家伙点了点头,倒也不是很挑剔的继续吃。
司徒慎的一门心思都吊在秦苏身上,生怕她会心情更不好,尽全力讨好着。看到儿子正夹着煎饺看着下面硬硬的一层皮,又要发表意见时,他忙抢先着说,“这个煎饺也很好吃,舟舟快吃。”
“好吧!”小家伙听着爸爸的话,塞在嘴巴里,用力的嚼着被煎硬硬的面皮。
“粥熬的火候正好,煎饺也好吃,奶黄包更好吃!”司徒慎目光从儿子脸上移开,献殷勤一般的说着,同时还用力将薄唇两边向上扬到最大,附上个灿烂的笑脸。
而整个过程里,对于他的讨好,秦苏连眼尾都没有扫过他一眼。
虽然早餐有些和平时不一样,但是小家伙向来最爱吃,所以高兴的两个小腿还坐秋千一样的荡,不时的夹着小酱瓜欢腾的往嘴里面塞,完全没有发现气氛的不同。
只是爸爸脸上的忧愁太过明显,他不禁歪着脑袋瓜问,“爸爸,你为什么看着窗户唉声叹气的呀?”
“没。”别着俊容对窗户方向的司徒慎闻言,转了回来,对着儿子强颜欢笑,“是觉得天气太不好了。”
“噢。”小家伙点点头,却又不禁奇怪。
外面太阳那么大,天气明明是很好的呀!
等着吃完了饭,好似和往常没什么两样,秦苏起身收拾着碗筷,然后再都放到水池里,动作麻利又快速的很快都洗干净,再出来的时候边看着时间边对着儿子说,“舟舟,快到时间去幼稚园了,上楼去将自己的小书包拿下来。”
“好哒!”还坐在餐桌上啃香蕉的小家伙点头,蹦哒的往楼上跑。
司徒慎察言观色了半天,犹犹豫豫的凑上来,讪笑着问,“我们一会儿送舟舟上幼稚园吧?”
“嗯。”秦苏瞥了他一眼,淡淡的应了声。
“然后还要去医院拆石膏。”司徒慎再上前一步,循循渐进的说。
“嗯。”她又是淡淡的回了句。
“再然后……”喉结滚动着,他试探着继续开口。
从事情败露开始,她倒是没有表现出什么激烈的情绪来,也没有骂他或是怎么,反而平平的,就像是暴风雨前平静的海面一样。
“嗯?”秦苏抬起眼来,不紧不慢的看着他,表情仍旧看不出喜怒来。
“不是都说好了!等着从医院出来,我们还要去民政局的么……”司徒慎蹙眉,干脆的说出来,可却因为底气不足,又是紧张又是害怕的。
秦苏听后,没有恼怒也没有不高兴,竟然还很淡定了笑了起来。
只是那笑容根本没有达眼底,皮笑肉不笑的缓缓的吐字,“嗯,慢慢等吧。”
司徒慎感觉后背一阵寒,有种不好的预感。
医院。
周一是每星期来最忙碌的时候,也是医院最拥挤的时候,看病的人都习惯性的选择在这一天,排号的窗口早已经是大排长龙。好在他们只是来拆石膏,而且又是提前预约的,到了以后并没有等多久。
坐在病chuang上的司徒慎,等着护士将打着的石膏拆卸以后,医生上前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然后让他下来的在房间里来回的走上两圈。
“很好,恢复的不错!”医生看了以后,满意的点头。
早在出院之后没多久,他就已经能够自己行走了,虽说后期还是需要手拐,是毕竟腿上打着石膏不方便,现在拆了以后,完全和以前没什么两样了,到底还是年轻。
“已经没什么大事了,但一定要记得伤筋动骨一百天,还是要多加小心,没事多喝点骨头汤之类的。”医生笑着继续说。
秦苏听着医生的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并没有出声。
见状,医生还以为她是因为另一层而担忧着,又看了两眼司徒慎,调节了下情绪斟酌着开口的样子,“腿伤是完全恢复了,身体其他方面的话……”
自以为演技很好的医生,还故意的点到为止。
秦苏听见医生这样说,眯着眼睛扫向司徒慎,嘴边翘出了丝冷讽。
司徒慎早就心惊胆颤了,挪动着脚步到了医生跟前,黑眸频频使着眼色,尴尬的清了清嗓子的同时,压低着声音提醒,“别再说了。”
医生一愣,眨了眨眼,表情很滑稽。
秦苏也没心情看两个人对戏,看了眼男人已经拆了石膏的右腿,对着医生开口问,“医生,他这个腿伤,已经确定是恢复了吧?”
“是的。”医生严肃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