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你呢,昨天晚上你又……”秦苏被他的猛力扯住,踉跄了两步,张嘴不客气的回,可是声音却忽然戛然而止。
那双眼尾微微上挑的漂亮眸子,此时焦距在一起,木木的盯着他。
准确的是盯着他胸前衬衣裂开的地方,上面的扣子似乎已经崩掉了,所以随着他手臂的动作露出一大片的古铜色皮肤,上面有着多处可疑的红痕。
秦苏不是什么事都不懂的少女,那种痕迹她自己也会制造,所以清清楚楚的知道那是什么。
“昨晚我和雨桐在一起。”司徒慎此时在气头上,想到楼下的易江南和她的迫切,直接冷笑而出,回答着她眼睛所看到的一切根由所在。
眼球干涩的转动,她半天才视线抬起对上他的,唾沫卡在嗓子里,很努力的才咽下去,可是一眼下去,从喉咙到胸口,一路的疼。
秦苏心里很涩,比哪一次都涩。
以往,他也会做这样残忍的事,目的只为了逼她主动离婚,所以现在呢……
见她一直不出声,尤其是那双平静的眸子,莫名的不悦极了。
司徒慎绷着薄唇残忍的开口继续,“做了一整夜。”
秦苏多想伸手去堵住他的嘴,希望他别说,别再说了!
不需他说,她就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他偏偏还要这样残忍。
周围的空气都因为他的话变寒了,她寸寸吞咽着这冰冷的空气,那些冷冷的气息涤荡在她的胸口间,真真的,让她冷静如寒冰。
“喔。”她声音低低的,淡的不能再淡的回应。
擦身而过时,指甲却深入肉里……
“怎么,要离婚吗?”司徒慎看着已经打开门要离开的她,低咬着字句追着。
以往,他这样的时候目的确实是为了逼她主动离婚,可刚刚吐出的瞬间,他自己也惊怔了,这是结婚以后的六年来,他最常常说的一句话,可现在却觉得那么陌生。
他开始惶惶不安,也开始期盼,希望她能给出些反应。
秦苏没有再出声,也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只是快步的离开了,身影消失在视线里。
没有像是以往每次那样听到坚决的“不”字,司徒慎一拳捶在身旁的鞋柜上,上面作为装饰摆放的两个陶瓷小花瓶蹦的老高,掉下来当场摔裂,碎了一地。
(哇哦哇哦,写完时才发现十点了,背痛的不行。每每我晚上更的,你们都是可以在第二天审核时被看到的。)
晨后的上午阳光,从窗户外直挺挺的洒进来。
黑眸撑开一丝缝隙时,就被那阳光刺到,意识就有那么短暂的渐渐清醒,想要抬起右手去挡那光线,才发现怀里正搂着温香软玉。
喉结动了下,他下意识的去看,浑身像是被凉水从头浇到脚底。
怀里的躺着的女人长睫随着一呼一吸轻颤,秀气温婉的脸上带着层层红晕,嘴角还有着上扬的弧度,并不是秦苏,而是季雨桐!
司徒慎猛的坐了起来,大脑里嗡嗡嗡的全是响声,让他没办法思考。
这样大的动静,季雨桐当然也会苏醒,她揉着眼睛也坐了起来,身上yi丝不gua,很快的对他展开着笑颜,甜甜的在喊着:“慎--”
鼓膜一震,体|内的气息像是瞬间被抽走了一部分,脸色像是幻灯片一样在变。
“雨桐,昨晚……我们……”司徒慎薄唇扯动,从没有一刻像是此时这样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当年在他和秦苏订下婚约时,也是有一次两人携伴参加了个酒会,回去时都有了醉意。他送她到家门口,她邀请他进去坐一坐,可中途却停了电,慌乱时她的嘴贴到他的,身子也主动靠了过来,接下来的事情发展的很自然。那晚的记忆也因为酒醉很零散,可第二天醒来也远没有像是现在这样来的震惊。
“怎么了啊!”季雨桐颤动着长长睫毛,样子惹人怜爱。
“我们做了什么?”他沉了一口气,紧声的询问。
闻言,季雨桐眼睛里顿时是惊讶之色,“慎,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我喝多了。”捏着两侧的眉头,他很是懊恼,尤其是季雨桐的表情,让他心颤了起来。
“嗯,你昨晚是喝了好多的酒,你忽然倒下来,我只好扶着你进门,谁知道你……”季雨桐说着,头低垂了下去,在明晃晃的阳光下,脸上浮起更多的红晕,声音越来越娇羞:“你抓着我就不放,然后我们就……慎,你昨晚一点都不温柔,折腾人家好几次……”
从恢复第一秒的意识时,因为醉酒就感觉到剧烈的头痛,现在听到她的话,司徒慎觉得黑眸所触及到的所有事物都在恐怖的旋转,心脏在不停的翻腾。
g单和同样赤着的自己,一切都在提示着他昨晚可能发生的什么。
如果是平时在夜场里遇到的女人,醉酒后醒来会去怀疑是否是仙人跳,可对方是季雨桐……
“慎,你不会是想要赖账吧!”季雨桐看着他一直在沉默,幽幽的出声问。
“我……没有!”司徒慎看过去,只见她脸上两行泪滚落下来,急急否认。
“是,我承认,昨天晚上我是可以阻止的,但是我也动情了,我忍不住,我……”季雨桐哭着捂着脸,是真的很伤心,尤其是他看到她时那猛然暗淡的眼神。
寂静的沉默,只有季雨桐的哭泣声。
半响,司徒慎伸手拽起被子将她完全的遮挡住,轻握着她的肩膀,黑眸定定。酝酿了一会儿情绪,再开口时嗓音里没入了沉静,“我来找你,只是想要有话跟你说,没想到会……对不起,雨桐,昨晚我确实喝多了,做过什么我都已经不记得了,是我混蛋,我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