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你怎么不进屋呢?”她让出门口来,不解的问着。
司徒慎没出声,黑眸只是凝着她。
季雨桐被他这样专注的凝着看,恍惚一下子回到了当年两人热恋的时候,那双黑眸的瞳仁里只有她的存在,没有秦苏没有他们的孩子。
她不由自主的伸手过去,只是在触摸到他的那一瞬,忽然被他的手给握住了。
久违的感觉,季雨桐感动的难以言喻,动容的喊着他,“慎……”
“雨桐。”司徒慎也同样的喊着她,可是接下来开口说的却是,“抱歉。”
“抱歉?”季雨桐没有明白他在说什么。
“对,抱歉。你说的想要像是从前一样的在一起,我……”他点了点头,低低缓缓的在说,半秒的停顿后,他努力的睁着黑眸去看她,“不能答应你。”
“什么……”季雨桐睁大了眼睛,直接被打击的僵在那。
“不是违心的话。”他却还在说,酒后的嗓音沙沙的,却清晰。
“……”季雨桐双手紧攥在一起,嘴都快被咬破了,不敢相信他刚刚说了什么。
虽然先前自己一直在惊慌的情绪当中,但是忽然看到他来了,很是欢喜,刚刚又那样的看着她,可没想到竟然开口对着她说了这样一番话。
他已经变了吗……
他说他心里还有她,可是他撒谎了对不对,他爱上了秦苏对不对!
眼泪无法控制的喷涌而出,季雨桐觉得心快痛死了,抬手想要擦掉眼泪时,眼前忽然黑影,他整个人毫无预兆的直直向前,位置的关系,正好将她抱了个满怀。
季雨桐吃力的踉跄,哭着怨声的质问,“你过来,就是想和我说这些?”
可是在她身上的男人却没有回答她,整个重量都在她身上,似乎已经在酒精下没了意识。
“慎,慎?”见状,她不由的出声唤。
好几遍,他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季雨桐咬唇回头看了眼里面的卧室,用尽全身的力气开始拖着他走。g边,她看着躺在上面的他,再度开始唤着他,确定和刚刚一样没有回应。
还挂着泪的眼睛盯着他,季雨桐暗暗的咬牙。
胡乱的擦干了眼泪,有一抹诡异的光爬了上来,心脏因为接下来想要做的事情而疯狂的加速,她俯身,将自己的红唇凑了过去,同时伸手去解他身上的衣服……
夜,刚刚渐上。
这个时间,还没有到真正纸醉金迷的时候,所以楼下的舞池里并没有人,舞台上只有几人在拿着乐器演奏。
路邵恒进门习惯性的往楼上走时,听到经理说好友下午就过来了,刚开始还有些不信,等着他推开半包厢的门,果然看到司徒慎分腿坐在那,一条手臂搭在膝盖上,另一手握着酒杯,神情竟是颓废。
他不禁呆愣了,“不是吧,我还以为那经理骗我!你还真在啊!”
司徒慎闻声,也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将手里的酒杯送到唇边一饮而尽,随即便又拿起一旁的酒瓶,咕咚咕咚的倒了大半杯。
“你从下午过来,一直在这儿喝酒?”路邵恒坐在他旁边,不确定的问。
“你要不要。”司徒慎没回,只是晃了晃手里的酒杯。
路邵恒见状,伸手自己拿过了一个空杯倒上了酒,虽是心知肚明了,却还是忍不住再问:“我说,慎总,你真的是在买醉吗?”
闻言,司徒慎不禁扯了扯薄唇,泛着一丝轻嘲。
对于喝酒买醉这种事情,他向来觉得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好友那样不敢相信的神情,他也觉得自己好笑,可此时此刻,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个。
早上冲动下,他竟然对她用了强。这种事情上向来你情我愿,哪怕每次他也都是主动强攻,但她都是顺从的,可她今天却是真的在拒绝他,越是那样,他就越想要征服。
结束的时候,他从她身上下来时,她的脸像是往上一样也泛起了一层红,但眼睛却死死的盯着他,像是要把他盯死一样,那样淡淡的语气,“你完事了?”g板上。
再一次,将大半杯的烈酒一饮而尽,司徒慎黑眸里有了一些蒙,却还是伸手去拿酒瓶,倒空了就去再拿另一瓶没有开封的。
“司徒,你喝的够多了!”路邵恒不由的伸手阻止,桌上已经凌乱了两三个空瓶子,不像是低度数的酒,这些都是烈酒后劲也大,喝多了伤身。
“是么,可我怎么觉得还不够。”司徒慎却低笑着说。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路邵恒鲜少见他这般,不禁关心的问。
他却没有出声,只是向后靠在了沙发的椅背上,一条手臂搭在额头上,鼻梁被灯光打出雕塑的阴影,露出来的半张俊容上面神色有些暗淡。
暗暗猜测了一番,路邵恒挑眉问,“是你家的那位,还是那个季雨桐?”
果然,这样的话问出来,他勾在薄唇边角的弧度终于淡去。路邵恒也不没有再多问什么,只是拿过刚刚倒上的酒杯去碰了碰他手里的。
随即,两人都沉默着,路邵恒从兜里掏出来烟盒,拿过其中一根叼在嘴里,然后又朝着他递过去了一根,同时拿着打火机等在那里,想要给他点燃。
“你忘了,我都戒烟很久了。”司徒慎却没有接,只是摆了摆手。
他们俩认识时就都算是烟很勤的人,几乎不离手,自从得知舟舟有哮喘后,他尽可能的都在家里不去触碰烟,可久而久之,以为不能戒掉的烟,竟然也不知何时就戒掉了。
路邵恒收回手,给自己的烟点燃,随即烟雾吐出,他斜睨着好友,只是淡淡的说着,可字里行间却有些意味深长,“司徒,六年的时间,你的很多东西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