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堇尧的头,这下因她说的话快炸开了似的,目光呆呆地看着她,“悠悠?你,你怎么了?”
什么怀孕三个月,她明明怀孕五个月了,何堇尧晃了晃自己的脑袋,以为是在做梦,倒也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蓝烟这时进来了,“悠悠啊,把这碗汤喝了,你的胸就不疼了。”
“哦!”卢浅悠连忙道,这两天胸一直很涨很疼。
何堇尧呆站着不动,看着她爬起,被蓝烟扶着坐着,喂她喝一碗黑漆漆的汤药。
卢浅悠不怕苦地喝了药,蓝烟又让她躺下。
何堇尧回了神,他有一肚子的疑惑,看着蓝烟,蓝烟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眼神示意,何堇尧跟着她出了房间。
“悠悠到底怎么了?!”刚关上房门,何堇尧激动地问。
蓝烟面无表情,喉咙梗着,“孩子没了,她悲伤过度,精神错乱,还以为自己是怀孕三个月的时候。医生说,暂时性的,时间长了会自然恢复。”
何堇尧那高挑的身影明显地晃了晃,这又一个突如其来的打击,几乎让他崩溃。
还好有墙壁的支撑,不然他早倒下了。
孩子,真没了。
她,疯了……
明明流产了,还觉得自己没流产,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你回去吧,这没你什么事了,等悠悠身体恢复点了,哄着她去民政局,把这婚再离了拉倒!”蓝烟冷硬道,对何堇尧已经完全失望了,相信悠悠恢复正常后,也会离开他的。
何堇尧摇头,“不,不行!”他说完,推门而入。
卢浅悠还躺着,闭着双眼,一只手轻轻地拍着肚子,哼唧着念叨着什么。
“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爱吃萝卜和青菜……”
何堇尧看着这一幕,想着她是因为悲伤过度才这样的,闭着眼,拳头紧握,痛苦地想自杀!
“二哥……嘘……宝宝睡着了……你轻一点……”何堇尧刚走近,卢浅悠小声地说道,傻乎乎的样子,可爱得让他心碎。
“悠悠……”他轻声笑着道,来到了她的沿,轻轻地坐下,目光紧锁着她苍白的没什么血色的小脸。
“二哥,幂幂好涨哦……妈妈说喝药了会好,怎么还没好啊……”卢浅悠看起来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只是性子和之前一点不一样,很依赖他的样儿,一点不讨厌他,更没一点激动的情绪。
他迟疑着,看着她的胸部,好像比之前大了很多。
喉咙堵着,他起了身,又出了房间,遇到了保姆。
“小姐怀孕五个月,小产后当然会泌乳,这是正常现象,不能挤的,会越挤越多。夫人已经让她喝回奶药了!”保姆面色凝重,沉声道。
怀孕五个月,小产……
这样的事实,又刺激到了他心里的最痛之处。
五个月,胎儿已经成形了,什么都有了,然而,它却走了……
何堇尧又回了卧室,她好像睡着了,睡容安详,嘴角仍然噙着快乐的笑意。
眼眶湿热,双膝下一瞬就着了地,何堇尧捉住卢浅悠的手,贴上自己的脸颊,不停地拍打,动作很轻,没吵醒她。
心里在不停地说那无济于事的三个字“对不起”。
孩子没了,她和疯了无异,一切都是他的错!
为什么是他的错却要折磨她和孩子?!
最该死该疯了的人,是他!
跪在沿的何堇尧,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也彻底明白了,什么叫“后悔都来不及了”。
他的孩子回不来,卢浅悠这辈子都不可能跟他再在一起了,一切都完了!
——
何堇尧咨询过心理专家,精神病科的专家,都说卢浅悠的病是暂时的,只是一时经受不住失去孩子的打击,把自己放在了一个虚构的世界里了。
唯一的好处就是,她对他的态度,不冷漠,十分十分地依赖他。
何堇尧不知该庆幸这点还是更加痛苦,每天寸步不离地照顾她,着她。
“二哥,你看你看,可爱吧?”卢浅悠手里拿着一只鹅黄色的已经快完工的小毛线鞋,对端着汤药进来的何堇尧问。
他溺地扬唇,走了上前,看着她满脸散发着的母爱的光辉,喜欢,又痛苦。
她似乎把婚礼不愉快的事给忘了,忘了他离家出走了,现在所做的这些事,都是他离开的两个月里做过的。
“可爱!非常可爱!”他笑着道,大手轻轻地抚了抚她的发。
她还在静养中,小产相当于坐月子,马虎不得。
她如果想出门去玩,他只要说,宝宝会被冻着,这样骗她,她就不敢出去了。
“将来宝宝穿上肯定可爱!等我忙完鞋子,还要织毛衣呢。”卢浅悠笑呵呵地说道,很认真地继续织。
何堇尧怕她伤着眼睛,把鞋子夺走了,“明天再织,先睡一会儿吧!”
他柔声哄道。
卢浅悠抗议地撅着嘴,“总是叫人家睡觉!都要睡成猪了!”
“睡成猪,二哥也不,不嫌弃……听话,先睡一会儿,悠悠……乖!”
“是老婆乖!”卢浅悠大声抗议,很霸道的样儿,教何堇尧心口堵着。
“老、老婆……乖!”他颤声道,结结巴巴的样子很腼腆,下一瞬,卢浅悠抱住了他的脖子,“老公!”她撒娇似地,大声喊了句,何堇尧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老公,你怎么了?”卢浅悠见他哭了,连忙问,很心疼,很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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