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怎么做?”庞云天很乖顺的讨教道。
陈鱼做生意的手段,他是瞧的真真的。想从她的手上学几招,可发现不管怎么学,都学不会她的十分之一。
“放下你庞家大少爷的面子,跟所有人平起平坐!”陈鱼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然后低声询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特别的不待见你吗?”
“为什么?”一问到这个,庞云天就激动了。这个问题,困扰他好久了。他觉得陈鱼对任何人都很和善,唯有对自己,总是冷脸相待,好像自己欠了她似的,让人捉摸不透。
“你从一开始,就觉得瞧不起南渔村的任何人,包括我,我爹娘在内,所以我特别的不待见你,”如今要跟庞云天做生意了,有些东西就该提点一下,所以陈鱼就挑明真相说:“你不尊重我父母亲人,我为何要好好的待见你呢?”羊毛出在羊身上,所有的事情都是对等的。
做人是,做生意也是!
“啊!?”庞云天知道是这个原因后,好半天回不过神来,只觉得自己被打击的惨了。“我哪里有不待见你们呢?我那回来,不是眼巴巴的来见你们吗?”他觉得自己够谦卑了,为什么在陈鱼的眼里,会变成鄙视别人的呢?
“是吗?”陈鱼淡淡笑道:“你有没有发现?从见你第一次,你就没好好的跟南渔村的人说过一句正经的话,除非是被逼无奈了,才敷衍了事,完全不是出自内心的!”如果南渔村没有朱青,想必他永远都不会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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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打听到情况后,庞云天来找陈鱼,告诉她,原先做司南的人死了,接任的人是他的儿子,可能会有些欠缺,不知道陈鱼的意思是什么。陈鱼一听,就赶忙着要见人。在庞云天的带领下,陈鱼跟朱青去见了做司南的人。
这个做司南的人年岁已经过五十了,跟别的年过半百的人比起来,他更显憔悴。陈鱼看到他家那寒酸的样子,就知道他们并不富裕,就不知道为何苦苦守着制作司南的手艺,不让一家人温饱呢?
“她就是要司南的人,”庞云天介绍着陈鱼给做司南的人认识,“鱼儿,这是郁老伯,当初就是他父亲卖司南给我爷爷的……,”
“郁老伯,我听庞云天说,你不愿意为我做司南,我是想问一下,为什么你不愿意帮我呢?”陈鱼很是纳闷的问道。
“这东西又不能当吃的,给你一个人做了,也不能喂饱我全家人,还不如不做,去多干点活,免得被人嫌弃,连粗活都做不了!”一旁郁老伯的老伴很不满的叫着,一脸的不快。
陈鱼看着郁老伯苍老的表情,在看看他家的情况,也就明白郁老伯的老伴为何会是这样的表情了。连生活都成了问题,还这么想到要对别人客气呢?她这个样子,跟当初胡氏死死的守着家产是一样的。
“不是一个人做,只要郁老伯做的司南能跟郁爷爷的一样,整个南渔村甚至别的渔村只要有渔船的,都会来订做,到时候,郁老伯就不用这么辛苦,为一点点粗活还得看人脸色……,”陈鱼知道打动这些人要用什么法子,所以直接戳中了人家的腰眼子,笑眯眯的道。
“真的会有很多人要吗?”郁家老妇有些不敢相信,甚至还略带怀疑的嘟囔道:“要真的能让人发财,为何我公爹会被穷死呢?”当初公爹执意要教自己的老伴这门手艺,可学是学了,竟然没有人要,落得家不成家的,最后只能打点零碎的活,糊口度日。
“那是因为没有人知道司南的好处,”鱼儿笑眯眯的抛下一个诱饵道:“不如这样,你们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跟我定个契约,知道郁老伯做出的司南能跟给庞家的一样,那么我可以定下你所做的司南,只要不超过我预订的就可以……当然,这些银子绝对比你们看人脸色干粗活的要好!”
郁家夫妇听了陈鱼的话后,面面相觑了一会儿,连想也不想的就点头答应了,完全不怕陈鱼会卖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