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学堂的地是村里的,大家找了处教好的空地,盖成的学堂不但大,而且采光也好,孩子们都很喜欢,何况陈鱼还在外面让人建造了木制的滑梯跟一些玩的,把孩子们吸引的更彻底了。学堂开了那么久,就没有人抗议过一句,这会儿,有人动手打了蒋夫子,不是在打他们的脸吗?
这件事,她一定要追查到底,不管是谁,都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等陈鱼赶到的时候,学堂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里面不但有妇人的咒骂声,还有孩子的哭泣声,弄的陈鱼纳闷万分,拨开人群,好不容易才挤了进去,却看到蒋夫子怒目圆睁的怒视着眼前在他面前撒泼的妇人,气的双眼都红了。
“怎么回事?”陈鱼看到坐在地上哭嚎的是刘王氏后,心里的怒气是不打一处来,恨不得上前直接给她几巴掌,免得次次都是她在惹是非。
“陈鱼,”刘王氏一看到她,立刻利落的爬了起来,冲到她面前怒吼道:“你好狠的心思啊,竟然对我孙子下这样的狠手,我要你偿命,偿命……,”说着,伸手就到动手,尖锐的指甲直接要划上陈鱼的脸颊,但被一旁警惕的黎妈发现,她立刻扑过去,自己挡在了鱼儿的身前……。
“啊……,”随着黎妈的惨叫,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血,从黎妈的脸上缓慢的流了下来,把所有人都惊呆了。而陈鱼,被黎妈护在身后,有片刻的茫然,在听到黎妈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后,立刻回过神来,她扶住受伤的黎妈,大声的怒斥着刘王氏。
“今天这件事,我们没完!”陈鱼的眼里闪过一丝阴狠,锐利的眼神直直的落在刘王氏的身上。
舍不得鱼儿受伤,只能委屈黎妈了。
“姐夫,”好不容易从人群中脱身,陈鱼抱着肉圆和朱青跟在白悠岳身边,问他关于钟家的事。“那钟娟儿被押回京城后,最后怎么样了?”他们这里根本得不到任何的消息,她问清楚,只是不想徒留麻烦。
“鱼儿,说起这件事,你还别说的,真的让人……,”白悠岳实在是找不到什么适合的形容词,就失笑道:“钟娟儿下毒,没害到你,倒把整个钟家扳倒了!”
“扳倒了?”陈鱼跟朱青对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惊奇。“什么叫扳倒了呢?”朱青好奇的问。
十个月的肉圆已经对什么都起了好奇心,他见眼前的人是自己不熟悉的,就好奇的双眼直盯着他,双手也不安分的乱动着,让陈鱼无奈的把怀里的他交给朱青。这小子越来越重,快成了名副其实的肉圆。
朱青接过小肉圆,亲亲他的小脑袋,然后等着白悠岳的回答。
“这钟家私底下做下的腌臜之事,是多的不得了。这钟娟儿之事一败露,她知道自己活不了了,就把钟家夫人扯出来了……,”白悠岳把所有的事都清楚的说了出来……。
原来,这钟家人并不齐心,都是暗自勾心斗角,这树倒猢狲散,钟娟儿这个定时炸弹按响,其余隐藏在阴暗地里的腌臜之事就隐藏不住了。钟娟儿咬住了害了她的大夫人,大夫人咬住了钟家老爷,这一出出的谋杀,暗算,就成了钟家人自己扳倒自己的利器,成了最可笑的。
“这钟家,也太不堪一击了!”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后,陈鱼不免唏嘘道:“这一家人不齐心,哪怕一件小小的事,也能摧毁一个大家族啊!”
“是啊,经过钟家的事后,京城有些人家都有一丝惊慌,就怕下一个倒下的,会是他们!”白悠岳想起那些人的慌乱,就觉得好笑。要是被那些人知道,钟娟儿的计谋没有成功却自行瓦解了钟家,不知道会露出什么表情来。
“做了亏心事,才会有害怕,那是活该!”陈鱼不屑的冷哼着,知道钟娟儿因为在中间做了不少的事,最终被判了死刑,就觉得心里的恶气终于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