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生,她讨厌被欺瞒,被欺骗,这个毛病,终其一生,都改不掉。
二傻和梅先生处心积虑的出现,让她已经又下意识的防备,如今,她已经知道了二傻有可能是三皇子的爪牙,所以,她面对梅先生和二傻,就下意识的想要保护被她归纳为自己人的孔致书。
离开了镇子,苏晚娘就回了村子,韩生春天似乎真的很忙,苏晚娘一连去了几次都扑了空,挺韩家下人说,韩生带着小童都扑在了山里,趁着春天亲自山上挖了很多珍贵的草药。
从镇上回去以后,苏晚娘的眼皮子就像打了兴奋剂似得跳个不停,就是拿手拉着眼皮子,苏晚娘都能感觉到眼皮子还在跳。
常言道,左眼跳财右眼跳灾,那么,谁来告诉她,左眼跳完右眼跳,这是什么跳财又跳灾吗?
那一日孔致发被暗卫狠狠的整顿以后,他病好以后四处和人宣扬说茅草屋这里有鬼,说一定是孔致书惨死冤魂不散,所以,这段时间,村里的百姓就是经过茅草屋也都要一路奔跑过去或者是绕的远远的。
“他一贯喜欢与人玩闹,这回倒是栽在了你的手里。”梅先生轻笑,眼里的宠溺若有若无,伴随着他眼底的笑意,倒是有些朦朦胧胧的叫人看不太真切。
“有些时间不见苏姑娘了,你漂亮了许多。”见苏晚娘没有搭话,梅先生也不觉得尴尬或者无趣,自顾的忽然赞赏了一句,“我想,苏姑娘瘦下来以后,一定是一位温婉大方的江南女子。”
“多谢。”苏晚娘勾勾唇角,未笑,“我将手稿带来了,梅先生请先过目,若是没有别的要求,我就开始找人制作这一批家具了。”
说着话,苏晚娘将一叠家具的画稿从包袱里拿了出来,又道,“我一路走来,见风月楼也完工了半数,想来,按照这个进度,风月楼再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就能重新开门迎客了吧?”
“是,找了很多工人日夜兼程的赶工,总算有点进度。”梅先生接过苏晚娘递来的画稿却没有马上去看,神色上,有两分无奈,“苏姑娘还在怨我?”
“我见风月楼似乎没有太大的变动,既然都要重建,为何不换个风格?”苏晚娘不解梅先生的话,脸上的表情就写着,她只谈工作其余不谈。
“原来就挺好的,无需改,那样耗时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