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才做了午饭吗?两口锅,一口锅里做饭,一口锅里一直烧着热水呢,这天是冷,可不是不洗澡的借口,几天不洗澡,浑身难受!”苏晚娘耸耸肩,“无所谓,反正就是提几趟水罢了,又没有叫你提。”
嘀咕着,苏晚娘就移动了脚步慢慢的出了屋子,可其实,她有一句话憋了很久,她真的很想和暂时和她同床共枕的孔致书说,不给老娘丫的勤快点洗白白,小心老娘给你踹下床!
但是,一想到,这样的事情,最后结果是她反被踹下床,她又恨识趣的默默的闭了嘴,忍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是她将就孔家人习惯的时候!等有朝一日,看她不把孔致书这个不爱洗澡的习惯给掰了,她苏晚娘就把自己的名字倒着写。
孔家的洗澡间就在茅厕边上,屋子里的茅厕只提供小解,要大解一概都要去外头地里的大茅厕上去,那茅厕一上去,就将苏晚娘熏得个头昏脑涨,一个大到不知道如何说的木桶上面架着几块木板,人就踩在木板上,像个二十一世纪的蹲坑一样。
“丑妇!最该下桌的是你!”孔月月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了,捏着兰花指就朝着苏晚娘走去,只是,这都走到面前了,被孔致书突然回头这么看了一眼,这手指愣是没敢挨到苏晚娘的脸上去。
苏晚娘乐呵乐呵的站了起来,“可不是,吃饱了就下桌了”跨步,大咧咧的越过孔月月的身侧,将气的炸毛的某人直接当初一团臭氧一样忽略了。
冬季的下午头家里都没有事做,吃了午饭,徐氏还是老老实实的将碗收了洗了,待大家都各自回各自的屋里去的时候,苏晚娘便在屋里整理苏老太给她送来的衣裳。
衣裳一打开,几乎是平摊在了整张的床上,足以见得,苏晚娘本尊这厮在当闺女未出嫁的时候已经是肥得厉害。
褪去夹袄和外裳,苏晚娘随意的披了下,见都还穿得下这才省事了将衣服重新叠好。
孔致书走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苏晚娘一边哼着他听不懂的歌背对着他站在床沿鼓捣着什么,只不过听着调子倒是挺欢快的,孔致书倒也才发现苏晚娘这另一个可取之处,唱的小曲挺顺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