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哥儿苦着脸看着一屋子的长辈不乐意了,见没人理他就更是哇哇的闹开了。
“就是这老三也真是的,人都这样半死不活了,还非要大老远的找啥郎中!这看郎中,不要花钱啊?家里没钱他又不是不知道,连下锅的米都没有了,就他还惦记着媳妇,这像话吗?”孔老娘吴氏语气满满的都是对老三两夫妻的不满,心里怨怪老三多事请什么郎中,又心疼要给郎中的看病钱,还忙着筹划着要说啥让孔致书别去镇上了,这三天的药,那可得喝掉多少的银子啊?
这人治病喝药,没死,先不说之前的盘算都落了个空,这还要倒贴银钱进去,这样的事情,她吴氏可一百个不愿意。
孔月月眼尖看见了送郎中回来的孔致书已经站在了门口,见孔致书脸上的表情一点没有为难和愧疚,她的脾气一下子跟着上来了。
小孩子能知道什么叫克星?无非是听多了家里大人的笑言就将大人口里的克星当做玩弄的对象一样取笑和避着罢了。
孔致书再不济也不屑和这些没见识的孩子计较,可,转念一想,十里八村的,谁不是这样的避着自己?生怕多看自己一眼就被克死。
想到此,孔致书就觉得,比起这些无知村民,那个躺在家里半死不活的丑妇还比较识趣一点,不枉费他冒着大雪和冷风步行去隔壁村找这几个村里唯一的郎中。
在这个时候,村里的郎中是最吃香的行当,虽然村里穷,可谁人没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郎中,也就因而跟着和教书先生一样被人尊敬着。
苏晚娘是真的烧的不轻,就连孔致书带着老郎中进屋都不知道,倒是耳边没有少过孔家一家子的各种嚎叫,离不开的,无非是钱这个字眼。
四十多岁的郎中在这大雪天气走了长时间的路也气喘吁吁,这人人都冷的恨不得包着棉被不撒手,可孔致书和郎中倒是热的满头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