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霏没作声。

她只是觉得，霍云素在没出事之前肯定不会做这样的事。经历了那样的生死变故之后，变化是一定的吧？

“是不是发现我变了？”霍云素看出霍云霏的沉默代表了什么，她唇角微掀：“我也发现自己变了，现在的我只关心我在意的人！”

她只想保护霍云霏和顾轻舟，至于其他任何人，都可以牺牲。

“是啊，我们都变了。”霍云霏有些感慨。

也不能说这种变化不好，对付恶人，就要用非常手段。可她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曾那么善良的霍云素也能变得这么狠心。

室内的人在说话，没人知道霍思琦就在门外，听到了她们的对话。

在得知当年对自己下毒手的人是霍云素时，她差点直接冲进去当面质问霍云素。

她万万没想到，当初让自己滑胎的人竟是她曾经羡慕嫉妒恨的霍云素！

这笔血债，总有一天她会让霍云素偿还！

那厢霍云霏和霍云素聊了一会儿，见霍云素很累，便率先离开。

在霍云霏离开后，丁佳拿药让霍云素服下，问道：“小姐为什么不跟大小姐说实话呢？”

霍云素摇头：“云霏才见到我，我不想看到她为我担心。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主要还是轻舟，他重情义，顾及了我，又让西子伤心了吧。当初你如果不多事，他们之间就不会出岔子了。”

“小姐命悬一线，顾少爷却要新婚，我能不说吗？！我反正没小姐这么好心，能大度地祝福自己心爱的男人和其他女人成双成对。小姐背地里为顾少爷做了这么多事，这么多年对顾少爷念念不忘，为什么就不能为自己争取一回……”

“够了，这样的话我以后不想再听。”霍云素沉下脸，转身躺下。

丁佳也算是局内人，怎么就不明白顾轻舟的心早就飞到了西子身上。即便她能得到顾轻舟的人，顾轻舟的心也早已不在了。

有时候她也会想，如果她能够勇敢一点，早点回到顾轻舟的世界，结果会不会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