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他根本就没有死，好不好？貌似他还是有知觉的，好不好？貌似他是被那个刚刚被人打断好事的医生甲误诊的，好不好？

不过他这一开口却把跪倒在地上还在不停喃喃自语的戴师师再次吓得魂飞魄散。她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伸出颤抖不止的手指探到汪达旺的鼻孔下来，来回地感觉了几次还是没有发现有呼吸的迹象。她又尝试着摸了摸汪达旺的脸庞，发现他的体温已经明显低了几度了。确定汪达旺是真的没有活着的迹象，戴师师的双脚再次一软，又跌坐在水泥地板上。

汪达旺已经死了，那么刚才一直跟她说话就一定是他阴魂不散的魂魄了。无法理清这些关系的戴师师干脆双眼一闭，昏死在汪达旺的病房里面，彻底地不用面对这些让她吓得只剩下半条命的事情。

“你也来了！你刚才也听到了，你的前妻下药陷害你的第二任妻子。而且，你的前妻早已经在跟你离婚之前知道你的第二任妻子给你戴了绿帽。”躺在床上的汪达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个被自己霸占了躯体的原来主人，只好含糊其辞地叫他作一个简单的‘你’了。

“唉！想不到我身边的女人一个两个都是这样的。除了从我身上要钱之外，我也没有什么价值了。”汪达旺的魂魄长长地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为了自己上辈子没有睁开眼睛看清楚这一切感到悲哀还是感叹这一切的悲剧。

“我能问一个问题吗？张圆圆流产之后，戴师师为什么还答应跟你离婚？离婚后你为什么还要跟张圆圆结婚？”占据着人家身体的江志雄毫不客气地抛出自己心中困惑已久的问题。

“江志雄，你的好奇心会害死你的！不，不是，你早已经死了。跟我一样，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没有我的身体，你也活不了。我说江志雄，你怎么就偏偏能上我的身？而老子我就只能四处游荡，做一只孤魂野鬼。”汪达旺的鬼魂倚在墙壁上，情绪有些低落，可是嘴里还是不甘示弱地喷着口水。

“好奇害死猫！难道你没听过这句话吗？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难道你以为我是因为好奇而死的？真是天才啊！汪达旺，那你的死因呢？是不是不用调查就可以清楚了？德性！”躺在人家身体里面的江志雄也十分的彪悍，把原来主人给噎得一愣一愣的。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一见面就掐架啊？都死过一次的人了，火气还这么大！”飘在一边的上官思思没好气地打断了两人相互喷口水的行径。

“我哪有啊？我只是想了解清楚他这具身体到底干了些什么事情，还有，你待会儿得先告诉我那个省委组织部的袁立明跟你的关系。我今天下午差点就露馅了。你最好能给我一个人际关系网之类的说明，要不，没等到调查清楚我们三的案件，我先被人家当神经质的关起来了。”江志雄十分委屈地为自己辩解。这种委屈的感觉让他突然想起一件可以让他避免这样的事情的办法，那就是让汪达旺将自己的关系网直接画出来或者写出来就可以了。当然，细节的东西还得靠他自己自由发挥了。

“袁立明？他给你打电话了？他打电话给你干什么？”这一下汪达旺的鬼魂比自己的身体更加的迷糊了。

“他是打给你，笨蛋！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他打的是你的手机，我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他，只好答应今晚给他回电话。”蜗居在人家身体里面的江志雄终于可以很大声地骂这具身体的原来主人一句。呵，这次看汪达旺的灵魂怎么舍得动手打自己的身体。江志雄很卑微地想象着，又很畅快地笑了。

“你……t，江志雄，你不要以为我和她要靠你调查案子就跩得像个二五八万似的。惹恼了我，老子让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汪达旺的灵魂气咻咻地指着病床上自己的脸孔怒骂道，还不忘说出让人哭笑不得的威胁。

“你们……真是狗咬狗！没眼睛看你们！能不能说点有建设性的事情？你们两个！”上官思思对于面前两只鬼魂的争吵表示无力，可是又不得不打断两人，否则的话她相信她绝对能听到两鬼没完没了地吵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