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在端答的是“是”,而二杏,答的是“不是”。
“我说,你们俩到底是还是不是?”司机差一点踩刹车,这两个大黑天出现在山路上的男女青年,难道不是好东西?可看着不像啊,男的倜傥,女的俊俏,这样的人如果成了坏人的话,那他的三观可就彻底颠覆了。
“杏儿,你就别闹了!还生气呢?我不是说了吗?那事儿跟我没关系!”侍在端握住二杏的手,在她的手心里悄悄抠了两下,还眨了眨眼睛。
“我就说吗,你们肯定是两口子,你看看你们那夫妻相,眉眼多像啊!”司机哈哈笑着解释。
二杏的脸红了,想推开侍在端吧,却不由自主地往他的怀里挤了挤。侍在端心情大好,在二杏腮边偷了一个香,贼贼地笑了。
二杏忽然想起在金州的时候,也有人说过她和欧振河有些像,还问他们是不是兄妹,莫非这也是命中注定的吗?她一定不会成为侍在端的妻子,而要嫁给欧振河?
唉,一切都是阴差阳错,月老的工作一直不太勤奋,没事儿的时候玩儿小石头,玩儿着玩儿着就把代表她的那颗小石头乱扔一气,所以才造成她的婚姻如此混乱。
看二杏的脸沉了下来,侍在端还以为,她一定是在担心三路,便问司机,“大哥,您的手机能不能借我用一下?”
司机从兜里掏出一个老旧的诺基亚,“用吧,出门在外,怎么连个手机也不带?”
“谢谢!在山上遇到了点事儿,狂跑一阵,把手机跑丢了。”
“你想找电话给谁?给三路吗?”二杏问道。
“在木子的地盘儿,当然是打给他了。可是,他的手机号?”侍在端的声音越来越低,直骂自己的脑子臭,是668还是868来着?
管他呢!两个都拨一下试试,总有一个是通的!在他的印象里,这两个尾号有一个是林松佳的,有一个是李木子的。
“喂——您好!”温柔的女声,看来是林松佳了。
“请问您是林松佳吗?”侍在端想确认一下,他可真怕把电话打错了,那他这个老大当得就太丢人了。
“侍在端!你在哪儿?木子,快,快来接电话,是侍在端的!”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林松佳就凭一句话,就认定打电话的是他。
“小端端,真的是你吗?你在哪儿?快告诉我方位!你这个死人,快吓死我们了知道不知道?我都快组织你们正义盟的人给你办丧事了!你快放个屁,让我知道你在哪儿放的!二杏呢?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侍在端果断地把电话远离耳朵,这个李木子,如果不知道两人的,一定会认为他们有断袖之癖。这都什么吗,还办丧事,老子活得好好的,咒也让他给咒死了!不过也好,村里老人不说了吗,“笑一笑,十年少;咒一咒,十年寿!”
“你想让我先回答哪个?李木子先生?”
“别没正形!你现在在哪儿?”李木子的声音竟然有一丝的哽咽。
今天这一天,他就是在油锅上煎熬,就那么看着侍在端义无反顾地一跳,为了他心爱的女人!这个小子,还真是痴情种子,跟他有的一拼,想当年,他李木子为情所伤,也曾一蹶不振。从那段往事走出来以后,才跟侍在端学会了豁达生活,才知道了一个人的生活可以如此精彩。
活着,这一切或许有,或许没有;如果死了,这一切终是泡影,不复存在。
“我正在往泽阳走的路上。我搭的车不能到市区,你能不能整辆车过来?天有些晚了,打车不太容易。还有,二杏就在我身边,她没事儿,只是受了点惊吓!”
“我马上就过去,你们在哪儿下车?”
侍在端把电话拿离嘴边,问司机,“大哥,我们在哪儿下车合适?”
“就在这儿到二环交叉口的地方吧。玻璃制品厂门口。”
侍在端把地址复述了一遍,“我们大概二十分钟以后就到了!”侍在端补了一句。
“欧了!一会儿见,爱死你这混蛋了!我就说你这个家伙不是好东西吧,陆哥还不信。‘好人没长寿,祸害一千年’,这话说得太对了!”
“我说李木子,你是不是皮痒欠揍了?我是祸害,你跟一个祸害关系这么好,还为这个祸害着急,你说你成什么了?好啦,我挂了,用的是人家的手机!”
没等听到李木子的狼嚎,侍在端赶紧挂掉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