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纳安揉着眼睛:“爸爸,每天的这个时间,我该洗澡睡觉了,您愿意陪我一起去洗澡吗?”
“当然我的宝贝,我们和太爷爷告别去洗澡睡觉。”
老人停止了查问,这个孩子十分的精明,觉察到他的意图,故意说该去洗澡睡觉,不想回答他的那些问题。
他笑着说:“你们去洗澡早些休息。”
介子微抱起介纳容走了出去:“爷爷,您也早些休息吧。”
老人沉思,介纳容对于未来的选择,会是什么?
那个孩子,会选择去当一个浪漫的画家吗?
孩子的心,总是敏感而抽象的,很可能会选择那些浪漫的职业,或者是他们喜欢的去发展。
但是他却不想让介纳容去选择那些,一个家族的人虽然很多,但是想找到一个最合适的接班人,却很不容易。
如果接班人选择错误,会令整个家族都陷入困境,甚至是会崩溃出局!
这样的事情,他不是没有见到过,所以不愿意看到有天赋的介纳容,去做一个可有可无的画家。
但是正如介子微所说的一样,介纳容并没有接受过他们介家人任何的优厚恩赐,更不是在介家长大。
被母亲云朵朵一个人在国外培养到四岁才回国,但是云朵朵似乎并没有要把这个孩子交给介家的意思。
也许那个女子,并不在意是不是会让孩子认祖归宗,如果她能给孩子一个安定幸福的环境,而且能给孩子提供良好的教育,一位深爱儿子的母亲,经历了千般磨难生下儿子的母亲,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夺走她儿子的。
老人想起介子微说过的那些话,介纳容是自己跑出来,私自来找父亲的。
这样说来,这个孩子十分的大胆成熟,而云朵朵很可能并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如果是这样,那么他该怎么样才能留下这个孩子?
有没有可能,只留下这个孩子,而不去接纳云朵朵?
老人沉思,那个叫做云朵朵的女子,他仍然要深入地去了解一下。从身份和地位上,云朵朵都和介家有着巨大的差距。
这也是老人一直默默看着,从来都没有要接受云朵朵进入家族的最大原因。
但是这一次看到介纳容,老人的心意却有了一些改变,本来以为云朵朵在国外虽然生下了这个孩子,但是必定境遇不会很好,苦苦地支撑着把这个孩子养大。
如果是这样,介家愿意为孩子提供所有最好的一切,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作为一切都为孩子着想的母亲,很可能愿意忍痛割爱,将孩子交给介家。
但是现在看来,所有的想法,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一个家里有了一个孩子,就会充满生机和快乐,孩子是一位天使,能给父母和长辈,带来许多幸福和满足。
老人看了介子微一眼:“纳容是一个好孩子,懂得很多事情,比你小时候还要聪明,他有一位好母亲。”
听到爷爷这样说,介子微也十分高兴,老人的话,等于同时承认了云朵朵母子两个人是介家的人。
只要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他就可以正式带着云朵朵回家。
“是的,我有一位非常好的母亲,我爱她,非常的爱她。太爷爷,是不是以后我的妈妈,也可以到这里来?”
“当然,等到一个合适的机会,你的母亲会带着你一起到这里来,太爷爷很期待那样一天的到来。”
卡纳安跑开:“太爷爷,我给您带来了一件礼物,但是我担心您会不喜欢,所以一直都没有拿出来,现在我去拿过来送给您。”
老人大笑起来,一定是介纳容刚刚到这里的时候认生,所以才没有把礼物拿出来给他。
“子微,你有一个非常优秀的孩子,这个孩子是一个宝藏。我很好奇,他会带了什么礼物回来给我?”
“爷爷,我真是嫉妒您,纳容都没有送给他的亲生父亲一件礼物,却给您准备了礼物。”
很快卡纳安跑了回来,小心翼翼地把一个纸卷递给老人:“太爷爷,希望你会喜欢这幅画,这幅画,是我亲手画的,虽然不够好,但是我已经用了十二分的心。”
老人诧异地问:“纳容,你也学习了绘画吗?学习那么多的东西,你会不会觉得很累?”
介纳容微笑摇头:“当然不会啊,妈妈学习比我用功,她还要工作但是无论多么忙碌疲惫,她都不会耽误学习。我许多时候,学习就是在做游戏,我很喜欢用这样的方式学习。”
老人打开画卷,这幅画是一幅油画,他没有想到一个四岁的孩子,居然可以画出油画来。
油画上的背景是树林草地,不远处是青山河流,近处有一栋白色的小房子,周围有很多小动物。
一位老人和一个孩子,在喂养那些小动物,远处的房子,冒出一缕炊烟,和谐而温馨的画面。
老人背对着画面,只露出一缕白色的胡须,低头弯腰和那个孩子在动物的中间。
“纳容,你画的是太爷爷和你一起在喂养小动物吗?”
“是的,但是我不知道您是什么样子,也画不好,所以才画了这样的一幅画,以后能见到您的时候,送给您当做礼物。”
老人笑着指着画卷:“子微,你在纳容这个年纪,可画不出这样好的油画出来,看这些小动物,每一只都是栩栩如生。纳容,你的画技很好,把你自己画的十分真实,你以后要当一位画家吗?”
老人的语气中,有隐含的担忧,介纳容是一个天才的神童,绘画的天赋很高。
如果不是介纳容亲手把画卷拿出来,他不会相信,这样一幅画卷,会是一个四岁的孩子能描绘出来的。
花草树木,动物都是惟妙惟肖,尤其是两个人物,虽然那位老人背对着画卷,但是却给人一种祥和微笑的感觉。
那个孩子就是介纳容,画的更加酷似真实。
“是的,纳容绘画的天赋很高,如果他喜欢当一位画家,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