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朵真是好命,想不到丰子恺变化会这样大,真不敢相信,他就是当年的丰子恺。要是知道的话……”
“这就是投资懂吧?当年谁肯多看他一眼,现在你想看,人家也不稀得看你啊!”
“就是,还是云朵朵有心计有眼光,居然一直锁定丰子恺不放。看看吧,人家当年的投资,现在终于有回报了吧?“
“你们说当年云朵朵那个性子,丰子恺这些年是什么忍受过来的,我记得她很狂野的,多少男同学被她踹的满地找牙。”
“那是,现在你看看人家云朵朵,多么温柔乖巧,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要多温顺有多温顺。要是换了一个人,换现场其他男同学,她会那样?”
“羡慕有什么用?你们和人家不能比啊!”
一个男同学酸溜溜地说了一句,本来听说云朵朵是单身,他们这些男同学们,心里也都在暗暗地打着某种主意,希望能借着昔日老同学的友谊,和云朵朵更亲近一些。
当然,要是能得到美女副总裁的青睐,进一步发生点儿浪漫的恋情,那个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
“为什么不能比?当初在初中,高中,她云朵朵既不是最漂亮的,更不是成绩最好的,家庭条件一般般,就算是脾气吧,她举手就打,抬脚就踢,我估计你身上也有她留下的脚印吧?”
“那是当年,现在你们看看,还有什么可比性?”
“现在怎么了?”
另外一个女同学不服气地低声嘀咕了一句,忿忿然看向云朵朵。
“人家现在是百事达公司的副总裁,有专车和司机,天天接送,月薪比你们年薪都高,有可比性吗?”
男同学用陈醋一样的语气,幽幽地说了一句。
顿时,这句话说出来,所有的女同学都哑口无言。
“是啊,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现在的云朵朵,就是不靠男人,也足够过的风生水起,你们谁能比?”
“你们就能比?”
“我们更不能比。”
一些轻微的议论,传进云朵朵的耳中,她忽然对这样的聚会有些厌烦起来。本来昔日老同学们的聚会,她觉得应该抛弃所有的身份地位,纯粹地用当年同学们单纯的感觉,情谊在一起聚会。
今晚的聚会,显然早已经变味!
从芬达选择聚会的场所来看,这些昔日的老同学,不是想聚会,而是想借机狠狠地宰她一次,或者在这次的聚会上,得到什么利益。
厌倦,越来越讨厌这样的聚会,热闹而喧嚣的场合。
云朵朵以为,每一次这样的聚会,最后似乎都会变成悲剧的根源,墨菲定律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偷偷地用险恶的目光,在偷窥着她。
抬眼向远处看过去,目光萧索暗淡,今天的她,有资格被丰子恺这样深情地搂在怀中吗?
她有什么脸面,冒充丰子恺的恋人?
所有的人都大笑起来,云朵朵侧目看着丰子恺。
“子恺开了一家公司,他在国外也有公司,现在回国来筹建了一家公司。”
云朵朵淡淡说了一句,不愿意看到昔日同窗那些趋炎附势的表情,问丰子恺在做什么,不过是一个试探,看看这位昔日的老同学,到底有多少的身家和利用价值。
“开公司啊,朵朵,既然子恺是开公司的,你为什么没有去子恺的公司任职,而是去了其他的公司任职?”
“朵朵啊,嫌我的公司刚刚开张,规模不够大,要自己出去闯荡呢。是吧,亲爱的云朵?”
“我哪里有啊?”
云朵朵急忙摇头:“是我觉得我没有能力做你公司的高层,还是先去其他公司锻炼一下吧。”
“那么现在你锻炼的怎么样?”
丰子恺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精芒,尖针一般刺痛了云朵朵的心。
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
这一刻云朵朵忽然有逃离这里的冲动,想从丰子恺的面前,彻底消失!
他是那么的优秀,又是那么的宽厚温柔,他的深情厚意,让云朵朵更加惭愧。
就算是她背弃了丰子恺,不告而别跑路,今晚丰子恺追踪而至,也没有说出一句责备她的话。
如果丰子恺说她几句,最好是骂她一顿,骂的越狠越好,那样云朵朵的心里会舒服一些,歉疚惭愧的感觉也会稍微轻点。
她觉得,最好丰子恺能揍她,那样就更好了。
悲催的是,人家丰子恺连一个字责备她的字,都吝啬到不肯说出来,唯一一句略带不满的话,就是说她欠了他一个交代。
悲哀,那句话人家丰子恺说的是又温柔,又淡定,似乎说她欠了他一顿饭,一块钱一样。
虽然从某人的幽深漆黑到不见底的眼眸中,某些云淡风轻的语气中,云朵朵听出丰子恺的一些怒意和恼火,但是人家就是能绷得住,不发泄在她身上,不说出来。
抓狂,云朵朵侧目看了丰子恺一眼,这人的侧脸也完美到让所有的女人愿意为他尖叫,也是那么的俊逸出众。
他的俊逸,是和介子微完全不同的两种类型。
介子微俊朗无匹,冷峻的冰山一样,有用冻玉雕成完美雕像的感觉,生人勿近的气息,会让周围的温度,直接降低到零度以下。
丰子恺的俊逸,是那种温文尔雅,带着贵族和绅士的范儿。
虽然他在笑,笑的柔和,但是却隐约带出三分的高傲,三分的疏离,三分的贵族气息,自动让别人不敢和他过于亲近。
两个人都是极为出色的男人,出色到让大把美女主动追求,投怀送抱的那种。
天,要命,为什么在这样的场合,在丰子恺的身边,她居然还要想起介子微?
急忙收拾起脑子里面乱七八糟的心思,云朵朵脸上带着温婉的微笑,继续做小鸟依人状,依偎在丰子恺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