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愿意相信昨晚潜入公司窃取机密的人不是你,其实这不过是一个计策,羽格公司的监控从来没有出过问题,我们设下这个局,不过是为了钓出那个几次窃取羽格公司机密,出卖谋利的商业罪犯而已。”
中年人低缓的声音,暮鼓晨钟一般,重重敲击在云朵朵的心头。
原来,早已经有人设计好了一切,羽格公司监控出现问题,貌似她的黑影潜入公司窃取机密。
她离开公司,被那个熟悉的背影引走……
凉意在心底升起,云朵朵感觉陷入到无边的沼泽中,看不到也看不到底!
“既然你说录像中潜入公司窃取机密的人不是你,请提供不在场的人证吧。”
云朵朵有片刻犹豫,看着中年人把一张白纸推到她面前:“写下能证明当时不在场人的名字和电话,我们会详细调查,如果确实能证明你当时不在现场,可以立即释放你。”
笔在云朵朵的手中被握紧,那位俊美的妖孽少年云翔,莫非也是这个静精密计划中的一环?
“昨天我回家的时候,半路遇到两个小流氓劫道,这件事应该已经有警察处理,这可以算我不在场的证明。”
“哦,在哪里发生的案子?”
云朵朵说出案发地点,却没有说出详细的经过,她仍然不愿意去怀疑云翔,希望能通过昨天案发的时间,还有警察的调查,证明她当时不可能分身回去公司。
“去调查一下,昨晚有没有发生过这个案子。”
“是。”
一个警察拿着云朵朵的审讯记录,出去查昨晚的事情。
“请允许我给我的律师打一个电话。”
云朵朵抬眼看着中年人,刮胡刀大律师很犀利,这个时候不用简直就是浪费。虽然说不知道现在昨晚的案子,还有云翔的证明是不是能让她摆脱困境,但是有那位著名的金牌疯狗大律师在,她的心能稳定一些。
中年人淡笑不语,云朵朵的心沉了下去。
显然对方不想给她通知律师的机会。
“头,我刚刚打电话问过,附近的警局和分局,都没有接过云朵朵说的案件,也没有人报过案。”
“云朵朵,为什么昨夜遇到流氓你脱身前后没有报案,不会是忘记了吧?”
中年人的语调仍然是那么和缓,云朵朵却感觉到说不出的寒意,昨晚云翔忽然出现,说会有人处理那件事,带她去了医院处理伤口包扎,后来她不愿意去医院。
云翔从药房买了药物和绷带,为她处理了伤口送她回家。
她忽然发现,昨晚该去医院的,这样至少警察不能证明什么,医院的医生和护士也可以证明她在那个敏感的时间段,去过医院处理伤口。
手腕上和身上的伤痕仍然在,但是现在却证明不了什么!
唯一能证明她不在现场的人,只有一个,妖孽美男子云翔。
他是一朵无暇的白莲,还是一朵致命而美丽的曼陀罗?
云朵朵忽然拿起笔,在白纸上写下了云翔的名字和手机号码:“我昨天晚上和他在一起,他可以证明我在那个时间不可能在羽格公司里面。”
中年人看了旁边的警察一眼,警察拿起电话按了免提,拨打云翔的手机号码。
云朵朵的身体为不可见地颤抖起来,不,不能!
不能让父母知道这件事,但是她现在还有什么能力去阻止?
“坐下,你现在是重大嫌疑犯,有着确凿的证据证明是你昨晚下班之后,又返回到公司窃取机密!”
“我要求见我的律师,给我的律师打电话。”
门忽然被打开,审讯室里面的两个人急忙站了起来,向来人行礼。
“云朵朵,请坐下我们好好谈谈吧,我没有派人去你家里调查。听说你父亲心脏不好,我也不想惊动你的父母,让他们操心。谁都有父母,如果你肯配合一些,我可以不去惊动你的父母。”
中年人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镜片后面的眸子看不透的深。
云朵朵微微松了一口气:“你们真的没有去过我家里调查?”
“你可以给家里打一个电话确认,我给你这个机会。”
中年人不紧不慢地坐在中间,把云朵朵的手机放在桌子上:“记住,你只能给你的父母打一个电话,否则我可不能保证不去惊动你的家人,别在我的面前玩花样,你玩不起!”
“我保证!”
云朵朵伸手去拿手机。
中年人的手忽然按住手机:“为表示你的诚意,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昨天晚上你几点到家?”
深吸一口气,云朵朵坐了下去恢复平静:“我是昨晚十一点半到家的。”
中年人满意地点点头,旁边有人记录下云朵朵回答的话,这个答案可能会把她送进万丈深渊,但是她却不能说谎。
录像的时间,正是十点左右,哪个时候她刚刚遇到云翔。
中年人的手拿开,云朵朵拿起手机飞快地给家里拨打电话,接听电话的是方心怡。
“妈妈是我,爸爸没有事情吧?”
“你希望有什么事情?云朵朵,是不是一定看到你爸爸死在你的面前,你才甘心?”
“爸爸在吗?”
云朵朵不想跟母亲多纠缠,问了一句。
“没有。”
方心怡的语气说不出的冷淡疏离:“云朵朵,子恺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今天有人去过家里吗?”
“你希望谁来?云朵朵,我不想和你扯皮,过去了这么多天,你别告诉我你还没有考虑清楚,还要继续考虑。我看你是被介……”
云朵朵忽然挂断电话,手机是接通了一个小仪器,她和母亲的对话在仪器中被播放出来。
她不想再和母亲多说什么,更不想被别人知道她和介子微之间的关系。
“谢谢。”
中年人笑了一下,手在桌案上敲击了几下:“下班之后到回家这段时间,你能提供不在场的证明吗?录像中的人,分明就是你,云朵朵,合作点说出实话大家都轻松些。”
“不是我做的,我有人证明我不在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