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雨诗在咬牙,这是介子微和云朵朵之间私密的爱称和昵称吗?
“渴……”
云天青把手边的保温桶打开:“朵朵,这里有汤,是你妈妈煮给我的,红枣银耳莲子汤,给子微喝点。等你妈妈回来,我让他给子微熬点骨头汤过来补身子。”
云朵朵倒了一碗汤,用汤勺喂到介子微的唇边,介子微的唇干裂着,嘴唇上的皮剥落渗出血迹。云朵朵有些心疼起来,用汤勺一点点把汤送入介子微的嘴里。
介子微张开嘴,喝了一口汤。
韩雨诗满脸黑线,这位云天青从什么地方弄来的这种汤?
看人家父女二人,一唱一和的配合的多好,一会儿给介子微去买日常用品,一会儿又是红枣银耳莲子汤的。
她是不是太没有女人味了?
所以介子微才不喜欢她?
看着云朵朵温婉柔弱的小模样,略带稚嫩清丽的脸蛋,韩雨诗忽然嫉妒起来。她的容貌虽然靓丽,却没有云朵朵那样的萌,透着几分大学生的清纯。
难道介子微就是看上了她的嫩和萌吗?
一碗汤喂了进去,介子微似乎有了一点精神,睁开眼睛。
原本明亮寒星般的眸子,此事黯淡无光,没有半点神采,仿佛被蒙上了一层雾一样,茫然无措地寻找着焦距。
“芥末,你在看什么?”
“朵儿,你在哪里?”
“我就在这里,你看不到吗?”
云朵朵慌乱起来,把手放在介子微的眼前晃动着:“芥末,你看到我的手吗?”
介子微摇摇头:“天黑了吗?为什么不开灯?”
“咳咳……”
吉列忽然低头捂住嘴咳嗽起来,云朵朵没有时间去理睬刮胡刀,手用力在介子微的眼前晃动,他看不到吗?
茫然的眼神无神,介子微的目光直愣愣地盯着前面,伸手抓着,似乎想抓到什么东西握在手里。
云朵朵急忙把手送到介子微的手中,介子微握住:“朵朵,为什么不开灯?”
“似乎灯坏了。”
这句话云朵朵说的辛酸,医生也没有说过,他醒过来之后会失明啊!
“头,你怎么了?你为什么……”
“子微,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云天青打断了韩雨诗的话,向韩雨诗递过去一个眼色,韩雨诗的眼泪险些掉了下来,抿紧唇看着介子微。
要是他失明该怎么办?
“是谁在说话?”
“芥末,是我爸爸过来看你,我爸爸也在这里住院。”
介子微唇角微微勾起,一抹优美弧度在他的唇角缓缓地绽放,春回大地绿了两岸,顿时病房中明亮起来。
云天青暗叹,这个介子微的容貌太过出众,恐怕会招惹无数的桃花,他那个迷糊的宝贝女儿,能守得住这样的男人吗?
他第一次在心里打了一个浓重的问号,忽然对云朵朵和介子微之间的关系,有了疑虑。
“伯父的身体好吗?对不起伯父,因为有重要的任务必须立即执行,所以也没有来得及向您告别就离开。一直没有过来看望您,真是抱歉。”
韩雨诗和吉列两个人长大嘴巴,可以塞进他们的拳头,这个男人也会说出这样客气恭敬的话?
云朵朵一肚子闷气:“录音笔的事情,有办法解决吗?”
“你是想听美言,还是想听让你失望伤心的实话?”
这句话一说,云朵朵明白了吉列的意思,对吉列翻了一个白眼:“可惜了你的名字,刮胡刀怎么会这样迟钝不给力?不说废话你会死吗?”
“咳咳……”
吉列继续咳嗽,如果是别人用这样的态度对待他,他早就甩袖子走人了。就算请他的人,都付了高价报酬,但是谁看到他不是客气恭敬,这个妞吃炸药了吗?
“你不用担心,既然微少回来了,录音笔不是问题。也许,那只诡异的录音笔,已经被拿了出来,很快就会交到微少的手中。”
“微少?这是什么称呼?他家是地主?或者是资本家?”
吉列眉毛拧成麻花,迷糊妞就是迷糊妞,连她的男人是什么身份都不知道,真够有趣的。
原来那位少爷,一直在云朵朵的面前隐瞒着身份,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他没有兴趣揭破介子微的身份给云朵朵知道,何况现在病房里面的哪一位,已经脱离了家族,何必去说这些。
“总之介队回来以后,所有的事情都会得到解决,你不必担心什么。”
“哦,你推的很干净,不愧是刮胡刀,把所有的事情和麻烦都推到芥末的身上,你不是毫无用处?既然是这样,律师费你该退回来吧?”
云朵朵伸手,无辜的眼神很萌很有杀伤力!
一瞬间,吉列被云朵朵的眼神和这句话秒杀到风中凌乱,几乎抽了!
他大名鼎鼎的刮胡刀律师,什么时候有过退律师费给委托人的习惯?
芥末?
“噗……咳咳……”
吉列弯腰捂住嘴,剧烈的咳嗽起来,“芥末”这是什么称呼?
难道是这位迷糊妞,对微少的特别爱称吗?
给力!
“似乎美丽的你,没有付给我一毛钱的律师费,要我倒找你一些吗?”
吉列有晕倒的冲动,云朵朵没有付费,凭什么要他退费?
“我是没有付费给你,但是子恺一定付费给过你,退给我,我还给子恺,我从来都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要知道,欠什么别欠人情!”
云朵朵轻叹,她最不愿意的就是欠谁的人情,尤其那个人是丰子恺!
“这话说的精辟,高。”
吉列向云朵朵翘起大拇指:“你不用放在心里,为你这样美丽可爱的女士付出,是值得的,你并没有去求谁,也不用领谁的情。”
“这话说的很无赖,很腹黑无耻,怪不得你认识芥末,原来是一种人!”
云朵朵一句话,把可怜躺着也中枪的吉列,归于流氓狼介子微的一类!
“能让你把我和介队看做一种人,是我的荣幸。”
“你如果知道我把芥末从来不看做人,还会荣幸吗?”
“噗……”
吉列有吐血的冲动,妞,你说话能不这样犀利直爽吗?
你敢委婉点吗?
“你把介队看做什么?”
“狼!”
吉列的腰板挺直:“谢谢你的赞誉,狼是对一个男人最好的称赞。”
云朵朵眉毛拧成麻绳,她该很直爽地告诉吉列,她把介子微定位为流氓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