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上的照片带着笑容看着她,却不会说话。
曹心田看了看,将酒喝完,站起身来,“好了,你就好好的在下面好好过吧,我就不陪你了,以后我就不来看你了。”
踩着高跟鞋,曹心田转身离开,手里的啤酒罐被捏变形。
下午的天气阴沉沉的。
倒是不像下雪的样子,反而像是下雨。
自从那次在诊所检验出顾珍珍怀的是个女孩后,马母又开始打麻将了,反正家里有个伺候顾珍珍的阿嫂。
她每天打打麻将,赶赶时髦,逛逛淘宝,无所事事。
四十几岁的她自从懂得保养后,脸倒是比以前年轻了不少,穿衣打扮也舍得花钱了,一身名牌,一看就是贵妇人。
跟着另一位年纪相仿的牌友从美容店出来,两人一起前往发廊做头发。
“我跟你说啊,你最近打扮下来,跟三十岁的少妇一样,年轻又时髦,说真的,你这么年轻,怎么没想过找一个呢?”
马母心花怒放的笑了笑,“都四十多了,找什么啊,我啊,将我儿子养大,就心满意足了,对于另一半,倒是没想过。”
这句话,说的倒是违心。
曾经蹲在儿子儿媳门前听房事好多次的她,怎么能没想过?
“现在儿子结了婚,就要想一想了,”牌友低声说道,“不是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吗?你才四十岁多点,以后的日子可长着呢,你真的打算后半辈子孤苦终老,连个说话的都没有吗?”
马母闻言,心痒难耐,“可是,我这根本结识不到相仿的男人。”
牌友神秘兮兮的说道,“我对你说,就咱们等会去的那个发廊,全是年轻小伙子做头发的,这个发廊跟别的不一样。”
马纯纯对视他,“像叶哥这样的男人,我想,恐怕没有女人会不喜欢。”
“有,就是我这样的男人,还是有女人不喜欢。”
“那是她的眼睛长在了头顶上,以为看的远就是好的,殊不知,距离最近的,才是最好的,只是她看不见。”
叶硗伸出手,放在她的长发上,声音有些沙哑,“说的真好。”
感受到指尖的温度在发丝上摩擦,马纯纯喉间一紧,主动将头朝着他的胸膛靠了靠,手搭在他的腰间,“叶哥,在我当你的助理之前,你有没有遇到过疯狂的粉丝?”
他轻笑,“太多了,都说不过来了。”
“我曾经在网上看到过,你以前在做歌手的时候,和组合的另外三个队员一个宿舍,有粉丝给你们邮寄带血的卫生巾,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
叶硗冷哼,“不仅仅这,还用那个经血写字邮寄过来,过于疯狂了,没有一丝理智可言。”
马纯纯低笑,“不仅仅这些吧,我曾经在一个论坛上,看到,一个网友上面写道:在叶硗宿舍偷到的一条带毛内裤————”
她话还没说完,头顶上的声音急忙澄清,“那自然不是真的,我们宿舍以前很严密的,一般人根本进不去。”
马纯纯还记得,当初她在网上看到这些新闻的时候,还在新闻下方评论了,说那个网友好龌龊,一个男的内裤有什么好炫耀的。
结果招来一堆脑残粉的攻击,比如,脑残粉一号就直接说道:你是羡慕嫉妒恨吧?知不知道这条内裤多贵?工作一辈子你都买不起。
脑残粉二号继续发言:你是哪个男的二奶吧?我们都是硗饭,懂不懂你?
后面还n个脑残粉联合起来攻击她,以至于以后,马纯纯不敢在网上随意评论别人的新闻了。
“我想也是。”
她从没想到过,自己会糊里糊涂的当了叶硗的小助理,还会跟他距离如此之近,甚至同床共枕了。
“没想到,你以前这么关注我的新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