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硗下车,顾珍珍也下了车。
她站在那里,眼前突然就浮现了她十岁那年向他表白的场景。
不禁莞尔,时间过的太快。
“我在想,你那封信若能提早给我,也许,我和你已经在一起,叶硗,这么多年来,我对你的厌恶态度,也是恰恰因为当年你拒绝我,你为什么不早一些对我说?”
叶硗没说话,看着她。
顾珍珍也看着他,双眼的泪刷的就下来了,她转身的那一瞬间,叶硗快速的走到了她身边,抱住了她。
这一幕,落在不远处的四楼阳台上。
马纯纯站在那里,看着他们,就那么看着。
“我答应你,如果一年之内,你离婚了,我还会等你,别哭。”
顾珍珍鼻子发酸,抬起头,看着他,声音带着哽咽,“嗯。”
马纯纯转过身,靠着阳台,她的心出奇的平静,直至她走进卧室的时候,发现床脚边掉落了一张纸。
蹲下,将叠的无比工整的一张白纸打开,入眼的内容让她眼睛迅速就红了,捏着的手颤抖的厉害,看到最后鉴定的结果,她当即蹲坐在了地上,眼睛瞪着纸上的最后一行字:病理性不孕不育症。
“这怎么可能?怎么会?不可能,一定错了,一定错了!这怎么可能啊!!小暖姐!”顿时泪水如注,心都好似被捅了一刀,疼的抽搐。
捏着这薄薄的一张纸,马纯纯觉得,分量重的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明白,不能生孩子对女人是多么大的一个打击。
这也证实了,她跟顾长卿分手绝非偶然。
叶硗没说话。
“我看见你写的,我就觉得,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我做错了。”顾珍珍眼睛里有些湿润,“我太固执,太不明辨是非,也太听不进去别人的劝解。”
车子停到顾珍珍别墅门口停下,随即而起的是叶硗的声音,“所以呢?”
“我想跟你单独谈谈,叶硗。”
闻言到这句话,马纯纯心头一跳,她看向顾珍珍,突然发觉,她要和叶硗的内容会关于她,也关于自己。
静静地盯着前方,马纯纯终于闻言了叶硗的话,仅仅一个字,代表了宽容,“好。”
无论顾珍珍之前对他多么的讨厌,也无论顾珍珍之前怎么对他,马纯纯觉得,只要她想要什么,叶硗依旧会满足她。
这就是爱与被爱,爱的那个人永远在付出,不爱的那个人只要深深小拇指,爱的那个人就会义无反顾的回到她身边。
也许顾珍珍是爱着叶硗的,但在马纯纯看来,她错过了时机,叶硗是个人,不是呼之即来唤之即去的小跟班,十几年了,也不能一直跟着,每个人都有底线。
“蠢货,你先回你的住处,我等会给你打电话一起回去。”
他既然这么说了,马纯纯只好应道,“没问题。”
语气轻松,下车,关上车门,亲自看见叶硗开着车带着顾珍珍重新离开,他们去了哪里,她无处可知。
她落寞的提着小背包,朝着住处走去。
叶硗将车子开到小区外不远处,停下车,没开灯。
“想要谈什么?”
顾珍珍坐到副驾驶上,看向他,“你跟马纯纯在一起?”
叶硗反问,“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