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谦翘起嘴角,淡淡的说:“邪魅,或许我应该告诉你我是谁,不过你要保证,你听了之后不要露出惊讶,否则,我就觉得不好玩了。”
苏墨谦从哪里得知邪魅的名字的?这些天他都在住院,如何得知外面所发生的一切?难道,他一直在暗中观察吗?
“不要浪费时间,你问吧。”邪魅瞪了苏墨谦一眼,说。
苏墨谦看着邪魅,笑着问:“今晚让你们过来的另有其人对吗?不是你的老板季木云,那么,是谁?”
小梦疑惑的拉着我的手,问:“多多姐,那个人不会还想暗害宇哥吧?”
我的双眼盯着苏墨谦,这才真正的了解到什么叫做深藏不露。再看一眼其他三人的神情,居然不约而同的保持着沉默。
“我可以给你三秒钟考虑时间,如果你不说,这个欠下的人情就一辈子欠着,一,二,三。”苏墨谦的言语比较犀利,想必这一刻,只有他有勇气去问出对方是谁。
邪魅摇了摇头,说:“他曾对我有过救命之恩,我不能说。”邪魅话刚说完,转身便朝黑暗中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我欠你一个人情,有需要去马来找我!”
四人相互看了一眼,这一场喧嚣终于完毕,夏浩宇转过身走向我,却听见苏墨谦说:“现在这个时候逃避是没有用的,不如找他摊牌,大不了鱼死破!”
夏浩宇的脚步停了下来,转过脸看着苏墨谦,说:“我现在还不确定这件事情,想在等等。”
“等什么?我要是晚来一步你们还能活下来?我知道你在情感上无法接受,但是事实就是事实,没有必要隐瞒!”苏墨谦言语犀利的看向夏浩宇,好像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像。
“没有证据,让我再想想。”夏浩宇转过头,继续朝我走来。
“浩宇,我想,我有必要让你知道我都查到了哪些线索。”张优泽上前一步,声线平缓的说道。
夏浩宇稍微的回过头,看了一眼张优泽,说:“先离开这里,警察随时可能过来。”
所有人都没有反对,朝着夜色中隐藏的车子走去,我也坐到了车上,看着身后站着的一排穿着制服的男人手忙脚乱的处理倒在地上的其他人,心口隐隐作痛,感到十分惋惜。
天亮之前我们回到了绝色,一夜的劳顿奔波让大家几乎都失去了先前的耐心,几人分别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呼呼大睡。
我已经用了最后一丝力气,闭上眼,仿佛就能听到“嘭嘭嘭”的枪声,夏浩宇的手臂伸了过来,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后背,我安心的舒了一口气,沉沉的睡去。
身上有着冰凉的器具缓缓地划过,我害怕的睁开眼睛,这才看到了窗口站着的医生,以及夏浩宇小小的安慰声。
“别怕,是医生在检查。”
我轻轻地转过脸,看着医生收回手中的器具,点点头说:“并无大碍,不过再来一次,恐怕就很难说了。”
夏浩宇点点头,示意医生离开,转过脸看着我,他的眼中居然含着泪光,我惊讶的张了张口,发现自己也是声音哽咽。
死里逃生对我和夏浩宇都有着特别的意义,但是对于肚子里的孩子,却不公平。
喝了一杯牛奶之后,我又沉沉睡去,直到门外响起了几个人的谈话声,我才察觉到异常。稍微的推开房门,看着客厅里坐着的几人,沙发中央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苏文渊。
和先前不太一样的是,今天,他穿了一身绿色的军装,神色平静,眼神里却带着一种不言而喻的威慑力。
苏文渊的忽然到来让我感到了惊讶,只是我觉得,这未必是一件好的兆头。
“费城刑警大队亲自给上面去了电话,检察院方面也十分重视这才死了的几名职业杀手,可是军区昨晚却收到了我授权调遣的消息,你们谁能告诉我,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苏文渊声音淡淡的说道,眼神在客厅里扫来扫去,把每个人都看了一遍。
这么说,昨晚跟着苏墨谦一同过来的军队是他假冒名义带来的?难怪苏文渊会亲自出现,还穿的如此正式、
“这件事情我回去再跟你解释,不过费城这种地方不适合你,我建议你还是快点回京剩下的事情……”苏墨谦看着苏文渊,姿态坦然,毫不顾忌。
苏文渊抬眼看了一眼夏浩宇,在看一眼苏墨谦,似有话要说,却又忍住没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这件事我会朝下面压一压,你们尽快处理掉,我不方便逗留太久,还要和大部队一起回去。”
几个人同时“恩”了一声,见苏文渊起身要走,脸上都露出了轻松地神情,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出去,站在门口看着几人朝门外走去。苏文渊忽然转过头,看着几人说:“既然已经对自己的事情做出了决定,就尽快付出行动,特别是浩宇,孩子的名字我已经放到了桌上的红包里,不要送了。”
夏浩宇脸上一怔,轻轻地点点头,看着苏文渊走出绝色,脸上露出了喜悦。
我也为此感到开心,孩子有了外公,有了大伯,有了一群叔叔,这难道不是最让我们开心的事情吗?
车窗外响起了轿车启动的声音,我走到了窗口,看着苏文渊坐在了一辆私家车中,缓缓地离开。
连苏文渊都亲自出动了,是不是证明,一切都会过去了?
“宇哥,老爷子留下的红包,打开看看,叫什么名字?”韩文豪欣喜的声音从客厅里传了出来,我准备推开门,却看到夏浩宇的脸上并没有丝毫的喜悦,他的手伸到了韩文豪的身前,将红包放在桌子上,平静的说:“优泽,昨天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张优泽走上前一步,说:“千真万确,无论是他的祖籍,还是曾经有过的感情经历都丝毫不差,浩宇,我和墨谦私下分析过,前天晚上过来的杀手,或许不是季木云派来的,有可能,是他。”
是他?
夏浩宇的瞳孔迅速的放大,听见张优泽又说:“单纯是军火生意对他而言没有任何的吸引力,他需要季木云遮人耳目,这一招用的真是聪明。”
“昨天他们在做什么?”夏浩宇继续追问。
“说来奇怪,除了搬了几个箱子运往城外,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张优泽也表示了疑惑。
夏浩宇皱起眉头,嘴里念念有词:“城外,箱子……城外,箱子……不好,快点打电话给爸爸!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