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齐亚伦这样的说法,他们岂不是得在船上待一整晚?
反正有裴池在的地方就不安全,她觉得多待一个小时都可能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
“要不这样,我带你跳入江中,咱们游回岸边?”齐亚伦笑着打趣。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初夏没好气地一肘击中齐亚伦的腹部。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有我在,我会保护你母子。”齐亚伦轻笑,眉眼含情地看着初夏。
初夏并没注意到齐亚伦的表情,她凑近齐亚伦,压低声音道:“我总觉得裴老大善者不来,指不定他想打我们家宝宝的主意,是你说的,要保护我们母子平安。”
不是她小人之心,依裴池这人可憎的性子,她确实得小心为妙。
“放心吧,就算要死,我一定死在你前头。”齐亚伦说着搀扶初夏在一旁坐下。
“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初夏索性拉齐亚伦一起坐下。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赏夜景,倒也和乐融融,温情四溢。
就在他们相谈甚欢的当会儿,李东成走向他们。
“初秘书,我事先给你提个醒,待会儿是玩游戏的时间,你可得小心了。”李东成若有所指地看向初夏肿-胀的腹部,真心替这个女人担心。
初夏循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嗫嚅道:“你们每次都玩游戏,小心把自己玩死。”
“这次是裴少想玩死你。”李东成投给初夏同情的一眼,这才举步离开。
“我不是故意……”
“你确定你在心中不曾有过怀疑吗?裴琴,你心中有过怀疑,只是你宁愿和简爱一起错,也不愿意放过我,因为你在心里笃定我不配怀上裴老大的孩子。”初夏打断裴琴的话,冷眼直视裴琴。
每个人都有阴暗的一面,裴琴有千金小姐的刁蛮任性,还有身为裴家人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这个女人更是打从心底里瞧不起她,毕竟裴琴从来不掩饰对她的轻视。她千不该万不该是赵容的女儿,于是裴家兄妹就有了各种轻贱她的理由。
从来没有人过问过她的意见,裴池给了她一个孩子,给了她裴少夫人的名分,最后却轻而易举地抹杀了她作为妻子作为母亲的所有权利。
也许当她签上离婚协议书的那一刻,那个她想要爱一生一世的裴池就已经死在她的心里。
裴琴脸色惨白,再被初夏戳中了痛处。
她当初确实有过一瞬地怀疑,因为她还不至于白-痴到平白无故要灌初夏喝药,除非她怀了裴家的骨肉。
即便如此,她也没有罢手。如果她当初还有一点点的良知,就不会连同简爱一起给初夏灌滑胎药。
裴琴最终失魂落魄地走远,简心却又不甘寂寞地晃到了初夏跟前。
“亚伦是一个不错的男人,如果你真挑上了他,应该会幸福。”简心淡笑启唇:“不得不说,你借刀杀人的那一招够狠,至今裴大哥都不愿意跟我多说一句话。”
她曾经以为只要初夏走了,裴池理所当然地会看到她的存在,如果她的运气好,她还能跟裴池重修旧好。
初夏却在最后一役把她打得落花流水,从一开始,她就小看了初夏这个女人。
初夏没作声,径自闭目养神。
简心笑了笑,自顾自地又道:“我觉得你在滑胎后就在预谋要离开裴家,只是苦于裴大哥看你太紧,他刚开始囚禁了你的自由,你甚至没办法出卧室。后来你出了卧室,他又在四周安排了很多人监视你的一举一动,你根本没办法走出他的掌控。你知道我嫉妒你,索性和裴大哥上演亲密的戏份。你们越亲密,我的嫉妒之火便燃烧得越旺盛,最后我会忍不住出手。只要我一出手,伺机在一旁的亚伦随时从我手中带走你。初夏,我说得对吗?”
她就好像是一个内奸,而齐亚伦在外面伺机而动,最后一内一外合作无间,初夏则顺利地走出了裴池的掌控,重回自由身。
初夏睁开双眼,淡扫简心一眼道:“有你这么好的资源不利用,多对不起自己?你希望我离开,我如你所愿离开,这正中你下怀,你该感谢我成全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