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迅速跑进浴室抠喉,吐出了药物,这才回到卧室,呆坐在床沿。她看向平坦的腹部,无声轻喃:“是啊,还是不怀上的好,否则一个美好的小生命就这样要被扼杀了……”
那之后,裴池离开了裴家别墅,说是要到外面找乐子。
简爱却找到裴琴,小声道:“依我看初夏那个女人不像是在说笑,也许她真的怀上了也不一定,咱们要不要防范于未然,先下手为强?
裴琴蹙起眉头:“如果真怀上了,也是裴家的骨肉,是不是不好?”
她很不喜欢初夏,只要一想到初夏是裴家的大仇人,就想把初夏这个碍眼的女人扫地出门。
但是真要对无辜的孩子做这种事,她过不了自己心理关口。
“你想想初夏的德行,如果真让她生下裴家的骨肉,你哥还不得跟她纠缠一辈子?最后指不定还要以孩子相要胁,分裴家的家产!”简爱恶狠狠地道:“为了你哥和裴家好,必需狠下毒手!”
“可是人家还不知道有没有怀上,有必要现在就纠结这样的问题吗?”裴琴不耐烦地回道,发现没办法喜欢简爱这个女人。
“如果等到胎儿长大了才来动手,只怕是迟了。这件事我会安排,一定要把初夏这个女人赶出裴家。”简爱眸中闪过一抹戾意。
裴琴懒得理会简爱,只觉这个家乌烟障气,个个都变得不正常。
至于裴池,也被初夏整得人不人、鬼不鬼,天天在外喝到醉熏熏才回家。
既然是仇人,为什么不干脆把初夏扔出裴家?非要把人留在家里添堵?
随后她也出了裴家,简爱则去药店买了验孕棒,跑进卧室,命令初夏当她面验孕。
初夏没有理会简爱,径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无论简爱怎么使力,都无法拽动她分毫。
之后,简爱找来妇产张医生,特意给初夏检查身体。
事实上,并非她多心,初夏确实怀上了宝宝。
初夏从张医生的脸色也看出了不妥,当时她只是随便一说,却没想这回自己真的中了招。
若是这般,孩子能不能留下还是未知数。
简爱在听到张医生的答案后,脸色阴晴不定,她冲张医生道:“你给我开一剂药,要在池回来之前逼她喝下!”
张医生事先收了简爱的好处,自然没有异议,应声而去。
初夏怔坐在沙发上良久,最终还是拿出事先藏好的手机给裴池拨打电话。
这部手机是她再回裴家时藏好的东西,她怕自己有一天会和裴池到“兵戎相见”的地步,事实上,她没有多心。非到必要时刻,她本不想用,现在是时候了。
她知道裴池现在恨她,也知道她不该留下-腹中的骨肉,只是,她想听裴池亲口说出来。
她打了十几通电话,裴池始终没接听,她泄气地缩在沙发上,看向自己平坦如初的腹部,小声道:“看来我保不住你了。”
简爱一定会想尽办法让她流产,那个女人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又怎会容忍她生下她和裴池的宝宝?
想了想,她最终给齐亚伦打了一通电话:“齐亚伦,是我,初夏,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至于裴池,出了裴家之后茫然四顾,不知自己该去哪里。
最后,他选择去到公司,拿了一瓶酒往嘴里倒。
简心从裴池出裴家后便一直跟在他身后,她等了好一会儿,才推开办公室的门,一把夺过裴池手中的酒瓶:“你该照照镜子,看看现在自己像什么样子?难不成你希望自己被初夏毁了?!”
眼前的裴池哪还有以前的意气风发?现在的他衣服皱巴巴的,脸色通红,满身酒气,这是她从来没见过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