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长跟前不准没大没小,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你只要知道,心心是我这辈子最——”裴池话音一顿,没再继续。
无论简心在他心中是怎样的存在,他都没必要告诉初夏。
他的欲言又止让初夏心痒难耐,她焦急地追问:“继续啊,话说一半怎么不说了?”
难不成简心是裴池这辈子最爱最不可能戒掉的女人?
偏偏此后无论她怎么追问,裴池都不愿意再多说一个字。
这天上班时间初夏心不在焉,直到下班时间,她想偷溜,被裴池逮了个正着,更不顾她的意愿带她进入了轿车。
“你干嘛,我说了我不回去。我不愿意,你听到没有?!”初夏想开门,只可惜被锁了,根本无法下裴池的贼车。
“你不回去,扣你工资!”裴池冷声道。
初夏听得这话很郁闷,她好像还没拿到半毛钱的工资,一天到晚扣工资,她这辈子都别想拿到什么工资了吧?
她负气地不再做声,缩在角落生闷气。
裴池看一眼表情生动的女人,沉声道:“怎么了?”
初夏没作声,傻子也看得出她在生气吧,尽问些废话。
“你说说看,我让你回家是不是为你好?要是顾一念再跑你家,突然间狼性大发对你下手,你不是就没了清白了?”裴池苦口婆心地道,他是真的为这个女人好。
“我的清白早就没了,不必你担心。”初夏没好气地回道:“再说了,顾一念是我爱的男人,如果他要我的身体,我肯定很乐意全身心的奉献!”
“你明明就是雏,谁不知道初秘书是没谈过恋爱的土包子?”裴池失笑又道。
初夏闻言,眸光一闪:“我没谈过恋爱,不代表不曾有过男人,我已经是顾一念的人了,我没告诉过你这件事吗?”
“你就吹吧?顾一念会看得上你?!”裴池不相信初夏的措词。
以为初夏会继续辩驳,谁知她没再继续,而是保持了沉默。
快到裴家别墅的时候,初夏幽幽然启唇:“如果我有过男人,你是不是更嫌弃我了?”
“那是一定的,我喜欢一切干净的东西,包括女人!你最好给我安守本分,让我知道你到处留情,我把你扫地出门!”裴池说话间,开车进入了别墅。
初夏苦了脸,待停车后,她耷着脑袋进入了客厅。
果见简心和简爱各坐一隅,两姐妹貌合神离,一看到她回来,两姐妹同时蹙眉。
简爱见到初夏,冲到她跟前,把她拉到一旁,小声道:“你明知道简心在此,为什么还要回来?!”
“这本来就是我的家,我不在这儿在哪儿?简爱,我跟你可不熟,别拉拉扯扯。”初夏说着,回头看向简心。
她没想到的是,原来裴池真把简心留在了裴家,好一个裴池,家里住着两个女人还不够,居然还把她也带进家门,看她好欺负吗?
顾一念一字一顿地回道,表情冷峻。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顾总突然间喜欢上我们家可爱的初秘书了。”裴池说着上了车,朝顾一念挥手:“顾总,如果有和我公司合作的意向,欢迎来电,后会有期!”
“等等——”顾一念冲到裴池的轿车。
裴池看向顾一念,淡声问道:“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裴总和初秘书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是不是在同。居?!”顾一念沉声问道。
这个问题困扰他多时,他想问,却一直问不出口。今晚得知裴池到了初夏家中,他才临时起意在此留宿。他甚至仔细观察了一回,发现初夏家并没有男人入住的痕迹。
这说明,裴池并非时时在此留宿。
裴池掀唇一笑,毫不犹豫地摇头:“不是顾总想的那样,再会。”
他说完,驱车离去。
透过车后镜,他看向杵在轿车畔的顾一念,脸上勾出一抹浅淡的笑意。
这一回,他确实没说谎,初夏和他是夫妻,并非简单的同。居者。只是这一点,他还没打算告诉顾一念。
也许将来有一天,他会在恰当的时候亲口告诉顾一念,初夏是他的妻……
得知初夏和裴池非同。居关系时,顾一念的心情没来由地好起来。
他回到轿车,驱车前往别墅。
他才进门,一个温婉如水的美人便朝他飞扑过来,他抱住她娇软的身子,柔声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以后没必要等我,知道吗?”
庄婉闻言失笑,她抱紧了顾一念的腰,摇头回道:“我才不要,我要等你回家,确定你安全才能睡着。这么多年了,我每天做梦都梦到了这样的情境,现在梦想成真,就像是做梦一般,那么的不真实……”
“傻丫头。”顾一念抱紧了怀中的庄婉。
他也感觉不大真实,就像是在做梦。以前心心念念是庄婉,现在她回来了,他应该满足的,可是……
“一念,你去哪里了?今天怎么这么晚?”庄婉钻出顾一念的怀抱,却见他在恍神,魂游天外的模样,看起来心事重重。
“有点事。不早了,你早点去睡。”顾一念回神,淡笑回道。
庄婉轻应一声,去给顾一念放好洗澡水,这才出了浴室。
顾一念洗好后出卧室,就见躺在他床上的庄婉。他修眉微拧,举步上了床,庄婉顺势倚进他的怀中,她的小手才摸上他的胸前,便被他制止:“小婉,早点睡,晚安。”
他在庄婉的额头轻轻印下一吻,便熄了灯。
庄婉本打算献身,却未曾料到顾一念不收货,虽然有小小的失望,她却以为这是顾一念珍惜她的缘故。
思及此,她偎在顾一念的怀中,很快便睡得昏沉……
第二天,初夏一大早起床,正在犹豫要不要上班,电话铃声像摧命符一般响起。
她摁了接听键,有气无力地道:“裴老大,请问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