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还记得我,真是让我受宠若惊。”齐亚伦一掌搭上初夏的肩膀,哥俩好的模样。
“别,我跟你没那么熟!”初夏拧起齐亚伦的手臂,把男人的手臂推开许多,自己继续叹气。
“是不是你男人跟我女人旧情复燃,所以你不开心?”齐亚伦直接跳到主题,邪笑勾唇。
初夏的脸色很难看,她挪远一些,不想跟姓齐的扯这些烦心事。
“照理说,伤的人应该是我,初秘书反而这么纠心?难不成你爱上了裴池,非他不可?!”齐亚伦笑着又问。
没办法,初夏就是一副为情所困的模样,他看了心里爽快。
“我本来就喜欢裴总,看到裴总跟你女人搅和在一起,我能开心才奇怪。”初夏及时想起自己还要帮裴池的忙,索性附和齐亚伦的话道。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他一人?看看我,咱们同是天涯沦落人,不如我们将就一下,凑和着一起过!”齐亚伦笑意厣厣地道。
“算了吧,你这样的人我可要不起。”初夏说着起身,打算回公司上班。
就算今天知道自己喜欢上了裴池,又在同一天失了恋,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日子还是要继续过。
曾经她那么喜欢顾一念,最终还不是把他放下了,转而喜欢上了裴池?
她才遇裴池没多久,喜欢上他的时间也不可能太久。大概是在那天午后,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只有一个裴池为她停下了脚步,她生了感激之情,这种情份慢慢转移成了男女之间的喜欢吧……
思及此,初夏脚步一顿,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为自己还没开始便已夭折的恋情。
她的手机铃声像摧命符一般响起,她还来得及接听,便被齐亚伦抢走。
“池,是我啊,我在陪你们家的初秘书散步。”齐亚伦见是裴池的来电,笑意加深。
裴池听得是齐亚伦的声音,脸色很难看:“你让初秘书听电话!”
“初秘书心情不好,我正在安慰她,她刚才还说为了表达感激之情要对我以身相许……”齐亚伦的话没说完,便被初夏夺走了电话。
“裴总,别听姓齐的瞎说,我在回公司的路上偶遇他,这就回公司上班。”初夏急忙解释,不想悲催地被误会。
明明就是裴池自己跟以前的旧情人纠缠不清,如果到最后她反被裴池仇恨,这样不划算。
“回来我再收拾你!”裴池狠声挂了电话。
初夏长叹一声,觉得自己苦逼。
她见齐亚伦跟在自己身后,回头冲他道:“这位朋友,改天我们再聊,今天我还要上班,没空搭理你。你有这么多的时间,不如多管管自己的未婚妻!”
她说完小跑步跑进了公司大楼,很快冲到总裁办公室。
做好心理建设后,她推开办公室的门,见裴池脸色阴沉地坐在办公桌前,满眼杀气。
“要你去做头发,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德行?!”裴池冷眼看着浓妆艳抹的初夏,满脸嫌恶。
他最讨厌女人在自己的脸上涂一层厚厚的粉,把头发染成五颜六色,初夏偏偏就要这样作贱自己!
裴池瞟见女人很闲的样子,突然看向初夏道:“你帮我打领带!”
初夏闻言不爽:“为什么我要帮你打领带?我又不是你的佣人……”
裴池手中的领带套上她的脖子,令她的话嘎然而止。
“现在还有疑问吗?”裴池语气轻柔得如春风一般,笑意绵绵地看着初夏问道。
初夏忙摇头:“没疑问,我这就帮您老打领带!”
这么暴力,她不干都不行!
“老大还说要对我好一点,我就没看出老大哪里对我好了。你这样,我要怎么爱上你?不恨你恨到一刀捅死你才怪!”初夏摇头叹息,一边忙碌。
她折腾了半天,愣是做不好,“还是你自己打吧,我不会。”
“连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好,你还会做什么?!”裴池说着,一掌用力打在初夏的头顶。
初夏被裴池扇得晕晕乎乎,她下意识地一掌反扇在裴池的头顶。
“初秘书,你是不是还想睡棺材?”裴池不怒反笑,一掌扣在初夏的头顶,沉声喝问。
初夏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一圈,迅速想起自己和裴池的协议。
“亲爱的,我不会打领带,证明我以前没帮男人做过这种事。现在我的第一次献给你,一定会好好学的。”她说着开始仔细研究打领带这件要事。
忙了大半天后,在裴池的教导下,她总算是打出了自己人生中第一条领带。
“差强人意,念在你是第一次,我暂且收货,赏你一个吻。”裴池在初夏粉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而后他挑剔地看着初夏乱七八糟的头发:“你把你的鸡窝头在最短时间内收拾好!”
“这不挺好看的吗——”见裴池肃杀的眼,初夏的狡辩打住。
算了,就算是为了迎合此男的胃口,她也该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一些。
“得得得,今天中午我就去把我的头发弄好。”初夏说话间,携手裴池去到客厅。
简爱站在客厅,一见到他们有说有笑的样子,脸色极为阴沉。
初夏索性挽上裴池的手臂,一惊一乍地道:“亲爱的,你继母的眼神好吓人,我好怕!”
裴池轻捏她的脸,柔声回道:“怕就别看。有我罩你,你就是这个家的小霸王!”
正逢裴泽出来,一见此等情形,他冲到他们跟前,来回打量:“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大事?”
裴池居然会宠着初夏,天是要下红雨了吧?
“当然,现在我是老大的爱妻,裴小泽,从今往后,简爱是你的,老大不会跟你抢人!”初夏傲骄地回道。
有裴池笼罩,她感觉自己高人一等,在这个家的地位提高了数倍。
“你确定?”裴泽盯着裴池看,想从裴池的表情看出一点端倪。
裴池却没回答,只是揽上初夏的纤腰,两人亲密地走进了餐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