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女人身上,他看到了希望,因为看她和齐亚伦有说有笑的时候,他心里头不自在。
他更会担心她涉世未深,不懂人心险恶。
这个女人一点也不了解齐亚伦,当然不会知道,跟齐亚伦在一起可能会招来什么样的后果。
若是换了一个人,他一定不会在意这些的事。
偏偏这人是初夏,或许是生活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多少了解初夏这人,虽然很多时候不讨喜,但胜在为人单纯,有时她不太了解复杂的人性。
初夏不明白裴池复杂的心情,她咧齿一笑:“你不说我还真忘了,我以为你在说笑呢,当初一点也看不出你在玩真的。”
再加上那之后裴池跟她总不在一个频道,她自然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如今裴池突然间提起,难不成要再将此事提上日程?
“初夏,这回咱们玩真的,如何?”裴池牵上了初夏的手,与她十指紧扣,柔声问道。
初夏看一眼跟他十紧扣的男人,再看一眼他们交握在一起的十指,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怎么回答。
只是,有些不自在。
“我不逼你,你好好想想。”裴池说着,放开了初夏的手,率先上了车。
初夏想跟上,却没想裴池根本就没等她,自个儿开了车,拉风的轿车很快便消失在她的视野范围。
这人也真是的,刚刚还说要跟她玩真的,他们可以发展一下,这么快就变脸,说走就走,没一点礼貌。
亏她还在认真考虑和裴池交往的事,再一次犯了傻。
初夏坐上地铁后,不时在心里诋毁裴池,一路上没停歇。
待她回到裴家,进入主卧室,她怔了一回,下意识地退出房间。
一定是她走错房了,因为不见她的睡棺,可是裴池怎么也在这间房呢?
初夏看了看周围的房间,发现就是这间没错,难不成这真是她和裴池的新房?
她好奇地探头入内,只见裴池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并朝她勾长指。
她乖乖地入内,去至裴池跟前:“老大有何吩咐?”
她左看右瞟,就是没找到她的睡棺,可这确实是他们的睡房没错,只是棺材不见了。
如果不能睡棺材,不至于是想让她睡地板吧?
“我表现了我的诚意,从今往后,我们同床共枕,做一对正常的夫妻。”裴池若有所指地看向以前棺材摆放的位置。
初夏闻言一亮:“我真的可以不用睡棺材了?”
“当然,我先回家,就是想给你一个这样的惊喜。”裴池笑意温柔。
看到初夏高兴,他没来由地也咧开了唇角。
初夏高兴地跑上了床,在上面翻滚了好几回,待发现裴池还在她身边看她时,她忙下床道:“我先去洗澡,一定干干净净的,不惹老大厌烦!”
“我反对!”初夏反应最快,举手投反对票。
开玩笑,如果她的运气不好,输了要她跳什么舞,那可怎么办?
她什么舞都不会跳,更别说是什么趴-衣舞,所以这事绝对不能同意。
“亚伦,你怎么看?!”裴池看向齐亚伦,把初夏这个女人视为空气。
齐亚伦第一时间看向初夏,只见女人对他挤眉弄眼,很显然不喜欢这个主意……
“不如这样,输了的那方要不跳舞,要不把剩下的二锅头全给喝了!”齐亚伦作势想了想,才回道。
初夏一听这话蔫了,二锅头还剩好几瓶,这要是喝完,她还不得直接开挂?!
除非他们赢下这一局,就可以不必参与这样的恶心游戏。
不成功便成仁,拼了!
众人没有异议,就这样,开始了最后一轮牌局。
当齐亚伦拿上一堆不成局的烂牌时,初夏的心凉了半截。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间很同情对方。
“初秘书,待会儿你惨了!”齐亚伦摇头叹息,为初夏接下来的命运担心。以这个女人的资质,她跳的什么舞能看吗?!
“依我看,惨的人是你,你身上就剩下一块遮羞布,这要怎么跳?大不了这样,待会儿你上台跳,我在下面帮你加油助威!”初夏不甘示弱,只觉得齐亚伦就是一扫把星。
自己倒楣就算了,还连累她遭罪。
“冲初秘书这句话,我也不能让自己输!!”齐亚伦说完,开始认真打牌。
基本上,齐亚伦的麻将打得还不错,奈何牌太差,最终还是落了个惨败的下场。
有这样的结局,初夏早有心理准备,她一手拿起一瓶二锅头,打算喝死。
反正要她跳舞,她还不如醉死在酒缸当中。
谁知齐亚伦夺过她手中的酒瓶,笑道:“这样吧,剩下的酒我喝了,就当是今晚交到你这个好朋友。从今往后,咱们有难同当,初秘书,你交不交我这个朋友?”
初夏犹豫片刻,她点头:“好吧,我交你这个朋友,咱们一起喝!”
最起码,齐亚伦除了刚开始有点色,后来都在让她,这个男人还有点义气。
“不行,既然你是我朋友,我就没有道理让朋友帮我挡酒。”齐亚伦说完,仰头便倒了一大口二锅头。
“亚伦,你不能喝……”简心在一旁见情势不对,想上前阻拦,却被齐亚伦推开。
到最后,初夏不忍心看齐亚伦是怎么个醉法,当然,也没机会让她看清楚,因为她很快被裴池带出了双行道。
裴池紧紧拽着她的手臂,脸色极为阴沉,初夏紧跟在他身后,蹙眉道:“走慢点行不?”
裴池突然顿脚步,她撞在男人的背部,有点头晕眼花。
“你以后不准跟齐亚伦来往!”裴池冷然启唇,声音紧绷。
“为什么?”初夏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