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被裴泽吼得想遁地。她今天的第一次说谎,就被人逮了个正着,这是天要亡她的节奏吗?
主要是让这么多人知道她在说谎,她面子上过不去。
众人都在看初夏,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初夏被众人可怕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去到裴泽跟前,一把抱住他的手臂道:“你不能做了不认,你分明就做过我三天的男朋友,现在想不认也不行!这跟吃干抹净后不负责是一样的道理,裴二少,你是个男人就把这事认了!”
她真的对不起可怜的裴泽,莫明其妙地被她拉下水。等到没人的时候,她再请求他的原谅。
裴泽吓得不轻,再发出一声怒吼“初秘书,做人不可以这样,我没做过的事要我怎么认?你这不是推我进火坑吗?”
他知道刚开始自己对初夏不是太好,可初夏也不能这样陷他于不义。
到时他的前途尽毁,一定是被初夏给整成这般。
“我说的是事实,反正你不认也不行。那你说了,你是不是送了我一块价值百万的金砖?”初夏索性搬出证据。
现在物证有了,裴泽想狡辩也不可能。
裴泽一愣,这个倒是事实,他确实在冲昏头脑的情况下,送了她一项值钱的金砖,可这事儿他几乎都忘了。
“看吧,没办法抵赖了不是?”初夏得意洋洋地盖棺定论。
裴泽听得这话急了,忙回道:“金砖是有这么回事,可我确实不是你的男朋友,你的男朋友是裴……”
初夏忙捂住裴泽的大嘴巴:“那不就是了,如果你不是我的男朋友,哪肯下这么重的手,送我一百万的金砖?难不成你会拉着一个路人甲送她这么贵重的礼物?”
她说着看向目瞪口呆的众人,笑道:“当然,这都是过去式了,现在裴二少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她对裴泽使了个眼色,这才松了手。
裴泽心里头郁闷,尤其是裴池如狼似虎的视线一直定格在他的身上,让他觉得像是吃了哑巴亏。
“二少,这回你跟我配合一下,下回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例如要找女人什么的,这种事交给我准没错。”初夏对裴泽小声附耳。
“你还好说,上回说在撮合我跟小爱,也没见你办到,你这个死女人没一句实话。”裴泽气闷地回道。
谁信初夏这个女人,谁就死得快。
“这都怪你自己,见你一面难如登天,我要给你送女人也没机会是吗?来来来,我请你喝酒。”初夏说着正想叫服务员。
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顾一念却问道:“二少刚才话没说完,你说你不是初秘书的男朋友,她的男朋友是裴……什么?难不成初秘书真正的男朋友也姓裴?!”
初夏闻言脸色微变,下意识地看向裴池的方向。
该死的顾一念,居然抓到了这个小细节。如果让人知道她跟裴池的真正关系,那她就离死不远了。
裴泽扫一眼紧张的初夏,这个女人肯定不愿他说,当然,裴池的私事他也不能当众抖出来。。
“是啊,初秘书这个女人真正的男朋友叫赔钱货,谁跟她成为男女朋友,谁就要倒大霉。”
初夏用力挣脱赵恬的控制,笑眯眯地道:“我去上厕所。”
开玩笑,她见到顾一念就想回避,怎么可能自己送货上门被他涮?
赵恬拿初夏没办法,唯有松手,顾一念却瞟到想跑的初夏。
他扬声启唇:“赵恬,把初秘书带到我跟前,我要请她喝一杯。”
赵恬大声应是,二话不说便拉住初夏,将她连拖带拽地拉到了顾一念跟前。
她见顾一念笑容不错,再想起此前的话题,便斗胆问道:“顾总以前是初秘书的男朋友吗?”
初夏没想到赵恬会突然问这么一个问题,她脸色剧变,一脚踹向赵恬。
“怕什么,只不过是问一问,不是就不是。顾总一向大度,肯定不会介意我问得这么唐突,”赵恬说着看向顾一念:“顾总说是吗?”
顾一念优雅的微笑,却是没作声,只是表情耐人寻味,这令众人心一凛,齐齐看向初夏。
不会吧,难不成初夏以前的男朋友真是顾一念?
打死他们,他们也不相信初夏能有这样的运气,看着怪惊悚。
初夏见情势不妙,忙打哈哈道:“我说的不是顾总,你们怎么就把顾总给扯上了?我说的你们认识的男人,是因为他是明星。”
她急中生智,突然想起裴泽那胚,不如拿他来做文章,打消这些人的疑虑。
一听“明星”二字,赵恬立刻来了兴趣,追问道:“赶紧说说是怎么回事?!”
顾一念也因为初夏这话转移了注意力,他的视线定格在初夏的脸上,总觉得这个女人谎话连篇,大概是又在骗人了吧?
“其实这事说起来有点搞笑,裴泽你们知道吗?”初夏喝了一口酒,冲众人问道。
众人已口同声地回道:“知道!!”
边城谁人不知裴泽?不只是裴家二少爷,还是偶像明星,现下最红的艺人。
不说他在演艺界的名气,就是他裴氏国际二少爷的身份,就足以压死一车人。
“你该不会想说裴泽是你以前的男朋友吧?”赵恬怀疑地看着初夏问道。
总觉得这个女人这话不大靠谱,这个谎话未免太夸张。
“所以我说这事好笑。我是裴氏员工,裴二少经常会去裴氏逛,有一次他失恋,看到我后,突然得了失心疯,要我暂做他三天的女朋友。那几天倒是挺快活的,不过那三天后,裴二少恢复花心的本性,找到了新欢,后来见到我都绕道走!”初夏说着长叹一声:“这样应该算是我交过的男朋友吧?”
赵恬失笑点头:“虽然只有短暂的三天,但能跟裴二少扯上半点关系,也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更何况,你还能成为裴总的机要秘书,你这个女人的运气是极好的。”
“对啊,我就是拼人品过日子。”初夏笑应,轻抿一口酒,垂下长睑。
她这些年有多努力地生活,只有她自己知道,至于能进裴家,也并非因为侥幸。
正在初夏想心事的当会儿,有人小声惊呼:“那不是裴总吗?刚才咱们还说到他,居然就出现了,好巧。”
“不只是裴总,还有裴二少,初夏的前男友!”又一个女人失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