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豫亲王

容浅忽然睁开眼,诧异的看着连城,“你怎么就没有想过她会想着与你合作?”

“看来你还不知道洛连城与她的仇恨,这世上洛碧瑶求谁都不会来求我,因为她知道,没有人会比我更想看着她死。”连城脸上闪过一丝莫测高深。

容浅微微沉眸,看了连城一眼,淡淡说道:“你不是真正的洛连城。”

听着这话,连城不由摸了摸鼻子,好吧,他自己暴露了。不过是不是又有什么要紧,关键是别人相信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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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瑶宫中,一直闹到了大半夜,房间里面凌乱极了,洛碧瑶蓬头垢面的坐在榻上,她的腿上被包裹的厚厚的,手上能扔的都被扔到了地上。因为前天落水的缘故,她全身滚烫滚烫的,可是即便是这样,也难以浇灭她心头的怒火。

“贺兰云昭,我要杀了你。”洛碧瑶厉吼出声,双眼瞪得老大,眼珠子直往外凸起,刚刚醒来的时候,她就得知她的腿再也好不了,里面骨头都碎了,她以后会是个瘸子。

这怎么可以,她是公主,是未来的女帝,怎么能是个瘸子。

“公主,大皇子差人来问候您。”外面一个女婢的声音传来。

“滚!”洛碧瑶怒吼一声,差人来看她,她仰天大笑一声,恨声说道,“洛连昭,现在你得意了吧,听说我瘸了,你少了一个对手,终于高兴了?好,很好,你不让我好过,你也休想好过!”要不是他见死不救,她会是这般结果吗?

外面的人都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公主的脾气她们自来都是知道的,但是像今日这般还是少有的,是啊,公主以后是个瘸子了,这样的消息,她如何能接受的了,底下伺候的人以后只能更加小心了。

而这时,一身墨衣的男子从后面走了进来,看着地上跪了一地伺候的人,不由说道:“这都是怎么了?莫不是公主又发脾气了?”

“孟公子,公主现在脾气正大着呢,您还是不要进去了。”画儿见是孟昶,不由小声提醒道。

孟昶看着面前一脸惧色的小姑娘,微微一笑,摇头说道:“公主受伤,心情难免不好,这个时候正是需要我去安慰几句,画儿姑娘不用担心,你们也都退下吧,若是公主有吩咐的话,我会告诉你们的。”

画儿看着面前温润的笑脸,神色一阵恍惚,小脸忽的一红,点了点头,“那就有劳公子好好安慰下公主殿下,但是公子也得保重才是。”说着她脸色愈发红艳,慌忙带着人离开。

孟昶看着那离开的女子,笑着摇了摇头,再看这骤然空闲下来的碧瑶宫宫门口,微微一笑,单手背负,抬脚而入,是啊,他现在得好好安慰安慰公主殿下才是。

夜晚,因为白天轩辕天越的话,容浅并未睡去。屋子里垫着活路,却还是让坐在软榻上,被人用厚厚的毛毯裹着。

所以等连城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容浅被包的像是个粽子一般坐在榻上,而她旁边还有一个男人时刻保护着,防止她身上的被子掉落。

“今天这定京城真是热闹极了,到处都在传天下第一公子如何的宠妻,不过眼下我瞧着,公子夫人似乎并不大喜欢这恩宠。”连城一屁股坐在了不远处的桌子旁,因为是偷偷的来,所以他身上一身夜行衣,倒是与容浅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一般无二。

容浅看了身旁的男子一眼,这屋子里真是热的她快透不过起来了,可是这男人生怕她冻着了,无奈之下,她甚至不得不用凝冰诀来降一下温。

“要不我替昭亲王找一位王妃如何?”容浅似笑非笑的说道。

对于这个话题连城真是半点都不想跟这位讨论,他们夫妻掺和的事情,绝对是让人无法忍受的,给他找媳妇,那媳妇肯定是个母大虫。娶了那样的女人,指不定要减寿几年,他才不愿意。

于是,连城脸上的笑容讪讪了,还是说正事吧,他看着一旁看着的男人说道:“你这位云昭公子一现身,整个定京城已经炸开了,多少人挤破了头想来求得你庇护呢。”

“总是要给他们一点希望才是。”轩辕天越淡淡说道。

连城点了点头,“洛碧瑶那一条腿是废了,你这下手也太狠了些,刚刚皇上还将洛连昭叫去狠狠训斥了一番。洛连昭跟洛碧瑶两个是彻底闹掰了,怕是很快两方势力就会来一次大的碰撞。”

“你不是也在现场吗?怎么就没有找你麻烦?”容浅看了他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怀疑,难道这南乾帝真的这般宠爱二皇子?

连城摇了摇头,两手一摊,做无奈状,“这种问题别问我,我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从我回到这里来之后,他就对我宠爱有加,有什么好的玩的,都是我的。”然而说到这里,他眼中忽的划过一丝精芒,“但是对于朝政,他却甚少交予我办。”

“所以你的意思便是,他并不想让你继承皇位?”容浅了然,可是面色却比先前凝重了几分,这南乾帝的心思还真是不好捉摸,这样宠着,却是不打算传他皇位,是个什么意思?

连城点了点头,“至少现在是这样,但是我也瞧不出他想立谁为太子的样子,大皇子虽然是皇后嫡子,可是却多番受到打压,洛碧瑶是宠妃之女,还不是说舍弃就舍弃,今日的事情,明摆着是云昭公子打折了公主的腿,他也就训斥了洛连昭几句,就不了了之了,你们是不知道,洛碧瑶的母妃现在还在宫门外哭着请他降罪真正的凶手呢。”说着他看了轩辕天越一眼。

轩辕天越对上他的目光,忽而说道:“还有一个人!”

“豫亲王洛豫!”容浅紧接着说出口。

连城一愣,面上瞬间露出一丝古怪之色,随即直接摇头,“我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容浅皱眉,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