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无忧与云水月两人相视一眼,无言她心里有事。能让无言与天越太子冷战的原因,怕是天越太子做了让她无法容忍的事情,而且这种改变是他们从世子府回来之后发生的,那么,是与那个死去的王侯榜之一的端王世子有关吗?!
晚上,容浅回来的时候,轩辕天越正站在大门口,见她走近,他主动上前说道:“浅浅,回来了,冷不冷。”白日的时候,他跟她出去了一路,可是后来她似乎并不想看到他,他也就只能远远的跟着,所以他现在也不过是先她一步回到这里罢了。
容浅自然知道白天里他跟着她的事情,眉梢微蹙,并不看他,转身进了大门。
闻着空气中淡淡的酒香味,轩辕天越心神一紧,眼底闪过一抹担忧之色,很快跟了进去。
不远处,云水月跟易南浔还有南无忧三人看着那已经空荡荡的大门,神色各异。
云水月皱眉说道:“倒是难得看到天越太子处处赔小心的样子,素日里他虽然对无言事事依从,但是……这一次未免太过乖顺了吧。”
“从那天去见慕容笙箫的事情之后,他们两就有点不对劲。”南无忧一旁分析说道,他们也都已经知道了,无言与慕容笙萧的关系,也不得不感慨一句造化弄人。
易南浔叹息说道:“是啊,还是第一次看到小言儿这般色厉内荏的样子,倒是小言儿这两天脸色不好,我就怕噬心蛊毒会发作。”
“可是我们能做什么吗?”云水月皱眉说道,这段时间那噬心蛊一直没有发作,可是不代表不会发作,每次发作,无言都……几乎是生不如死。
“还是别,怎么做,无言心里有数,你要是瞎掺和,到时候只会将事情弄的更糟。”南无忧当即否决,他眼底划过一抹神思,“自打去了东梁国,无言就一直有心事。”那似乎是她心中的秘密,可他隐隐之中有一种不安感。
心事?云水月诧异的看着南无忧,什么意思?!东梁国,怎么扯到那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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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日,一样的景象,一样的结果,南无忧三人皆是无奈的看着那进入房间的两人,难道他们要一直冷战下去?!
容浅进了屋子,直接躺在了床上,依旧侧着身子,朝着里面。
轩辕天越进屋的时候,看到容浅已经躺下了,不由走到她身旁,柔声说道:“浅浅,洗洗再睡吧,这样睡,不舒服。”
容浅没有做声,依旧侧着身子,她闭着眼睛并没有睡着,隐隐听到房间里面的声响,最终灯火熄灭,陷入了沉寂。
“轩辕天越,你不必再费心了,我们……我们就这样吧。”黑暗中女子的声音徐徐传来,静悄悄的像是划破虚空而来一般。
床下面,轩辕天越的身子僵了僵,那双浅紫色的眸中光华黯淡,就这样吧……这是在说他们之间回不到从前了吗?浅浅……
回了住处,轩辕天越正准备往他们房间中去,忽然南无忧走了过来,看着他疑惑说道:“无言这是怎么了?她脸色很不好。”何止不好,浑身杀气腾腾,冰寒至极,若不是知道她最近将噬心蛊压制的挺好,他真以为她是噬心蛊发作了。
轩辕天越面上波澜不惊,看了一眼小楼的方向,淡淡说道:“我去看看她。”说着,他直接越过南无忧。
南无忧皱了皱眉,这两人都怎么了,都怪怪的。刚刚他跟无言说话,她理都不理他。
还未上楼,就听到了楼板咚咚咚的声音,轩辕天越仰起头,看着从上面走下来的女子,她清淡的脸上冰冷肃杀,不带丝毫的情绪。
看着她身上单薄的衣裳,他心头微微一紧,准备上前与她说话。
而那雪色的身影却像是没有看到眼前的人一般,她脚步一偏,刚刚错开他的身影,整个人朝着前方而去。
轩辕天越顿住脚步,俊美的脸上虽然看不出多少喜怒,可是全身的气息却是悲凉彻骨,他自来云淡风轻,从容惯了,越是冷静,越是突显不同寻常了。
“无言,你这是要去哪里?”南无忧看着容浅过来,不由问道,这刚回来就要出去吗?她可是刚醒没多久呢。
容浅没有理会他,径自往外走去。
南无忧看着容浅离开,越发觉得出事了,不由回头看着轩辕天越说道,“太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很少看到无言这般生气,是的,她在生气,浑身泛着危险的气息,濒临爆发。然而回过头的刹那,正好触及到那双浅紫色的眸子,深邃似海,有痛苦无奈流淌。
果然,他们之间出事了。
容浅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看着等在门口的轩辕天越,她错开目光,直接越过他进了屋子,走到榻边,躺下,侧着身子面朝里面。
轩辕天越关上门,看着那侧着身子背对着自己的人儿,眸色微暗,直接入了后面的净房,从里面打出一盆水,走到榻边,拧了帕子,看着那依旧背对着他的身影,低声说道:“起来擦擦脸,不然晚上睡着不舒服。”
然而容浅似是睡熟了一般,呼吸均匀,不作任何回答。
轩辕天越想要帮她擦,可是手刚刚伸出,榻上的女子就往里面挪了挪。
她在抵触他,轩辕天越悬在空中的手瞬间僵住,他苦涩一笑,将手放了下来。径自走到旁边的柜子旁,从里面拿出一床棉铺在地上,躺了下来。
这一夜,地上的人无眠,榻上的人辗转反侧亦是不得好眠。
等容浅再醒来的时候,地上早已经收拾干净了,她摸了摸头,头还是有些疼,昨天半夜里好像她起来过好几次,还吐了,还是说是在做梦,她下了榻,准备出去,正好看到桌上一张纸条并一碗泛着热气的汤。
“衣服在柜子里,喝了这醒酒汤,再到下面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