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浅点头,“好,你也是。”
轩辕天越轻应一声,“你先休息,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说着他转身,直接朝着外面而去。
看着那离去的身影,容浅眼底微微一闪,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在逃避她?!想到这里,她轻轻抚着头,为什么她半点都想不起来。
等到了晚间的时候,轩辕天越根本就没有回来,容浅站在浩天殿主殿的屋檐之上,看着远方,心下微微叹息。
不多时,身后一个身影忽然出现,“拜见太子妃。”
容浅回过头来,看着来人,点头,“南宫将军免礼。”
南宫寒起身,“谢太子妃。”他看着面前神色清淡的女子,“不知太子妃让末将来有何吩咐?”
容浅转过身看着头顶,淡淡说道:“吩咐说不上,我只是想知道这几日太子都在做什么?”
“娘娘为何不问太子殿下?”南宫寒皱眉说道,看着面前那背对着自己的身影,他心里无不折服,这个人是容浅,是白发冰姬,是君无言,更是天越国的太子妃。
容浅倏尔一笑,“南宫将军何必跟本宫绕圈子?本宫若是想问太子,就不会找你来这里了。放心,本宫只是关心太子而已,难不成时至今日,你还觉得本宫回对太子不利?”
“不敢!”南宫寒沉声说道,不过想到这几日太子的状况,明显是有些心不在焉,虽然事事都处理的极好极快,可是时不时就能看到他出神发呆。他想了想说道,“娘娘昏倒了,太子殿下这几日很担心您的安危。”
担心她?!容浅眉头微蹙,她昏倒了,他担心,这是正常,可是她却感觉到他在疏远她,这又怎么解释。
“那太子有做什么别的事情吗?”容浅继续问道。
南宫寒诧异于容浅的追问,难道太子与她之间有什么问题?不对,太子那么爱她,怎么会?想了想,他说道:“太子这几日似是在调查凤九幽的死因,对了,前不久太子让末将调查一个叫承川的男人。”
承川?!容浅双眸蓦地一紧,蓦地回过头看着地上的南宫寒,眼底闪过一丝厉芒,“你说什么?承川?!”
“是的,承川!只是末将还未查出这个叫承川的人究竟是什么人。”南宫寒皱眉说道,天下阁的情报天下无双,可是查了这么些日子,依旧一无所获。
容浅神色骤然大变,灿亮的眸中暗云涌动,她忽而低笑一声,“看来他真的瞒了我不少事情呢!”
南宫寒闻言,身体蓦地一颤,虽是笑着,他却觉得这声音中说不出的苍凉、孤冷。他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教武场上,赤凤营兵士们围在一团,比试开始,叫喊声此起彼伏,好不振奋。
高台之上,一身雪衣的女子单手背负,目光深邃的看着那热闹比试的兵士们,眼底微微有些恍惚,“这气势倒是不错,看来你在赤凤营之中已经有了不小的威势了。”
旁边一身黑衣战袍的男子闻言眉目微微一紧,淡漠说道:“凤九幽的兵带的很好。”兵士们都极守军纪,热血狂野,实力为尊,所以只要拿出绝强的实力来,不怕征服不了他们。
容浅点了点头,自然,不然她也不会放心将赤凤营交到他手上。如今浩天城的兵马加上她暗地里隐藏的的一共有二十万。再加上天越国的兵马,争霸天下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可惜,九幽却是没有机会看到了。
“你们什么时候启程?”旁边,沐景祈忽然说道,如今西月国内乱不已,他们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的。
容浅看着前方,那正是通往西月国郇都的方向,心头忽的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心内似有一种激动,好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去那里的心情。
“这两日吧。”
“你的身体不要紧吗?”沐景祈皱眉说道,旋即想到,这个问题由他问出来或许不好,可是……如今她是主上,他关心她似乎也可以。
容浅闻言,面上的神情瞬间僵住,“我昏迷的这几天,可有发生什么事情?”
沐景祈偏过头,目光迥然的看着她,她这发生什么事情,具体指的是什么呢?
“太子在做什么?”容浅知道他的疑惑。
沐景祈淡淡说道:“调兵遣将,安排后续进攻西月国的诸事,你们怎么了?”
“没有,近来愈发神思恍惚起来,所以便问一问。”容浅看着那哄闹一片的人群,眼底晦暗难明。
沐景祈微微蹙眉,总觉得事情不是这般简单,不过,听她说起她的身体状况,他沉声说道:“噬心蛊,真的没有办法解吗?”他知道她是妙手医仙,知道她医术高绝,可是看轩辕天越与易南浔的神情,加之自己的对噬心蛊了解,他明白这蛊很棘手。
“暂时没有吧。”容浅神色淡然,“不过,也许天无绝人之路呢?!”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可是却让人生出一抹历经沧桑的感慨来。
沐景祈默然,她自己都没有放弃的话,至少还是有希望的,不管这希望的大小。
“你放心,我会让赤凤营成为最锋利的刃。”
容浅点了点头,她忽的转身,目光悠远的看着天空,“这天下分分合合已久,我希望由子离开创一个空前的盛世皇朝,也只有他能做到这一点。他天纵绝才,可是终究少有事情能让他上心,我不知道他是否真心愿意,但是我只希望他往后的日子不再孤寂。这样以为他好的名义做的事,也不知道对还是不对。若是我能一直陪他见证这天下的盛世繁华最好。”说着她偏过头看着沐景祈,忽的微微一笑,“若是我已经来不及看到那一天,希望你能好好辅佐他,你是他的好朋友,是这世上了最解他那份孤独的人之一。”
沐景祈闻言,脸色骤变,沉声说道:“你……难道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吗?”他近来每每遇到易南浔,他都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