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心?是啊,她也是有私心的,可是这样的私心从来都是不能与外人说的。也或许,她自己都不敢直视。
轩辕天越看着不远处忽然关上车帘的马车,俊美的脸上浮现一丝无奈之色,她现在是将他当做洪水猛兽一般了吗?
听说他晚间让人送过去给她的烤肉她都吃完了,至少她并没有完全抗拒他这个人。
凤阳城是天越国与北楚国交界处最大的一座城池,也是来往商旅落脚的最佳地点,所以此处的繁华并不比郢都差多少。
一进了凤阳城,一行人就寻了一个客栈住下。之后就由易南浔出去买天星花了。
容浅刚刚准备进房间,目光不经意间就看到了旁边那淡紫色的衣角,她看了身旁的男子一眼,让路。
轩辕天越冲着她微微颔首,直接越过她朝着旁边的房间走去,开门,进房,一句话都没有,自从那天之后,两个人就再没有说过话了。
容浅默然,他们合该是如此,她由着红玉开门,进去,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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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对面的酒楼上,一身妖娆红衣的男子斜靠在椅子上,略显苍白的脸上带着些许晦暗之色,他的气色并不好。
旁边一个男子陪坐着,刚毅的脸上带着些微的冷沉之色,“那一日我在白发冰姬茶水中下毒虽然被她发觉,但是我保证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失手!”
“你还好意思与我说那一日下毒之事?”慕容笙箫看了司徒第一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愠怒,“谁允许你在我的茶中下毒的!”
听着这话,司徒第一脸色微变,他看了面前冷沉的妖娆容颜,每次只有遇到与她相关的事情,他才会生气恼怒,他微垂着眉眼,沉声说道:“即便那是她最喜欢喝的茶,可是那也并不能代表她。”
“那又如何?但凡是与她相关的,那都是世间最纯净的东西,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破坏!”慕容笙箫冷冷说道。
司徒第一微微皱眉,却也没有反驳,那般如山花烂漫,如阳光般和煦温暖,如烈马一般自在洒脱的女子,这世上的确再找不到了。
“你打算如何?容浅医术了得,我们怕是不容易……”
慕容笙箫收回目光,看向对面那客栈大门口来往的人群,嘴角勾起一丝邪肆的笑容,“容浅厉害,可是不代表她没有弱点。况且,她身边还有那么多人……比如你那好师弟。所以,她的弱点还不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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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浅是在第二日早上回来的,一个晚上的调息,她已经压制住体内的噬心蛊了,头发与眼睛已经恢复了正常。
“喂,容浅,你还知道回来啊。”易南浔看到容浅从林子里走出来,立刻跳了起来,冷哼说道,因为她不见了,他们可是一个晚上没合眼呢。
这边,红玉跟绿芜两人快步迎上来,急声说道:“小姐,您没事吧。”
容浅看了红玉跟绿芜两人一眼,微微点头,“我没事。”话落,直接朝着马车走去。
“喂,你失踪了一个晚上,我们找了你一个晚上,难道你就不该说点什么吗?”见容浅如此无视自己,易南浔拦住她,不悦说道。
容浅看着眼前挡在自己面前的男子,淡淡说道:“我让你找我了吗?你既是喜欢找,那是你的事情。”话落,她直接越过他离开。
“你……”易南浔怒瞪着那往前走的白衣女子,这女人究竟会不会说话,竟然将他的一番好心当做了驴肝肺了。就在他气的找不到北的时候,正好看到那淡紫色绣木兰锦袍的男子从林子间走出来,他大喜过望,快步迎了上去。
“我说你啊,怎么现在才回来,不知道你身体不好吗?若是有什么差错,那……”
“我的身体我知道。”那低弱的男声缓缓而出,听声音,他的身体并不好。
容浅脚步微顿,她似是能看到那张惨白的脸,她想要回头,可是终究是忍住了。
“咳咳……”容浅忽的低声咳嗽了几声,怕是昨夜露水太重,她太虚弱,感了风寒了。她压住心口的不适,直接上了马车。
轩辕天越站在原地,目光紧盯着那云白色的身影,直到她上了马车,关上了车门。
“别看了,怕是你现在死在她面前,她都不会理会你。真是没见过这般冷血的女人。真不知道你看上了她哪一点,要长相没长相,脾气坏的狠。”易南浔冷哼一声,他本就对容浅没有什么好感,此刻心里更是厌恶的紧。
“她怕是感了风寒,你让人给她煎点药。”轩辕天越淡淡说着,却也忍不住低声咳嗽了几下,转身直接朝着自己的马车而去。
看着轩辕天越离开的身影,易南浔气笑了,明明该被照顾的人是他吧,他现在分明是内力消耗过度,他以为能瞒过他?容浅那个女人真的就那么重要,竟然能让他不顾性命将全部内力输送给她?!
虽是恼怒于容浅,但是对于轩辕天越的话,易南浔还是遵从的,否则,他怕万一容浅有个好歹,轩辕天越又不顾自己身体出手,到那时候可就更加麻烦了。
看着易南浔送过来的药,容浅微微皱眉,淡漠说道:“我没说过我要喝药。”
“这是轩辕天越让我送来的,你爱喝不喝。”易南浔将药放到了马车上,没好气说道。好心给这女人送药,她竟然如此的不领情。
容浅瞥了易南浔一眼,“也就是说,我可以选择不喝,红玉,把药给天越太子送过去!”
“容浅,你……”易南浔死死瞪着马车上神色清淡的女子,这女人难道就不懂得感恩戴德吗?亏得轩辕天越对她如此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