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第一看了易南浔一眼,淡漠说道:“二师弟,好久不见。”
“谁是你二师弟了?你早已经不是我药王谷的人,要是可以,我巴望着这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这个欺师背祖的败类。”易南浔冷笑看着司徒第一,目光中是浓浓的恨意与失望。
这话一出,司徒第一目光陡然一寒,“易南浔,我不想与你逞口舌之力,你别逼我对你出手。”
“你倒是出手看看,你以为我怕你,要不是师傅临终前说过不允许我们报仇,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易南浔冷哼一声,目光死死瞪着司徒第一,想杀杀不得,可是这恨意却止不住的往外涌,他想不通,师傅为什么不让他们报仇,这个败类,就该一死以谢师门。
“哈哈……不让你们报仇吗?”司徒第一忽然狂笑出声,他瞥了易南浔一眼,冷肃的脸上闪过一丝讥讽之色,“那老头子怕是担心你们死在我手上,才不让你们报仇的吧,易南浔,凭你的功夫,你觉得你能杀的了我吗?念在曾经同门一场,今日我放过你,下次,你若再敢如此出言不逊,休怪我不客气。”
“你……”易南浔气结,那个时候他不如他,可是现在还不如他,虽然天下榜上,司徒第一第二,他第三,可是那些都做不得数。他忽的扬眉,冷冷看着司徒第一,“既然如此,我们来比一场如何,看看我们谁才是药王谷第一人。”
听着这话,司徒第一眉间微动,眼底划过一丝暗涌,他看了易南浔一眼,淡漠说道:“药王谷第一人,你没有那个资格。”
“你找死……”易南浔上前一步,就准备出手,他被谁瞧不起都可以,但是对象若是换成了司徒第一,他不能接受。
眼见着易南浔的攻击将至,司徒第一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他单手背负,冷眼相看,随时准备反击。
“刚刚外面是什么声音,莫不是几只狗在叫?不过刚刚本宫怎么好像听到了慕容世子的声音,难道是错觉?”禅房里面,一个清淡的声音忽然传来。
易南浔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回过头,怒瞪着那大开的房门,这个容浅,竟然骂他是狗!
!!
轩辕天越坐在塌边,看着榻上的女子那微紧的眉头,方才,沐绯烟的话,他听到了些许,他唇边含笑,“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他大半个身影倾泻到她脸上,遮挡住了大半的视线,她眸光也略微暗淡了些,她对上他的眸子,忽而说道:“那件事我需要考虑,但是我会尽快答复于你。”她眸光忽的落到头顶,那灿亮的眸中光华黯淡,或许是身体越来越差,在与轩辕天越连番接触之后,她的斗志竟然开始动摇了。是的,他先前所说不错,她没有时间去等,去争,与人合作是最快的方式。可是,似乎还没有到非与人合作不可的地步,而且,与轩辕天越合作,总让她有些迟疑。
“其实你……”轩辕天越深邃的眸微微转动,嘴角笑意更深,其实他也不急于她的答案,毕竟北楚帝那边也是个麻烦,真要说来,他也不想她成为众矢之的。
“我现在还无法相信你,我知道你轩辕天越的能力,但是不代表我一定会输给你,这天下是谁的,还是未知数。所以,我需要考虑,希望你不要着急。”容浅忽的睁开眼,看着轩辕天越冷冷说道。
轩辕天越脸上的笑容有片刻的僵硬,心下忽的好笑,原来是他自作多情了,他就知道,她不会这么快的接受。
“我让人进来给你瞧瞧,你的伤势很重。”轩辕天越忽然从榻上站起来,看着容浅微微皱眉说道。
伤势很重吗?容浅将手放在心口上,听着里面规则均匀的跳动声,嘴角忽的勾起一抹笑容,“看病就不必了,毕竟这心跳还在呢。”而且还很强劲呢,体内那股燥热被压制住了,相反还有一股暖流交织着体内的冰寒内力流遍全身,在那受损的五脏六腑徘徊。她的气色也并未有想象中的糟糕,似乎回缓了不少。
轩辕天越听着这话,眸色深了深,沉声说道:“你伤势严重,必须让人看看。”她的脸上带着一种灰败的色彩,那双灿亮的眸空洞无神,与从前那高冷似月,孤傲无双的女子截然不同。究竟是怎么样的过去,才让她会有那样的态度。她身上的谜团,似乎越来越多了。
容浅看了轩辕天越一眼,眼底划过一丝嘲讽之色,果然对她的事情还是好奇的,只是他以为普通的人就能查出她的病吗?不过,他若是知道她的病,是不是还敢跟她合作呢?可惜,她现在想休息,并不想跟他周旋。
“今日山洞之事,多谢天越太子仗义相救,即便他日你我为敌,我也会报答你今日的恩情。不过天越太子若是无紧要的事情,就请回吧。”容浅闭了闭眼,下逐客令。
轩辕天越如何感觉不到她周身那坚不可摧的围墙呢,她一句话将他们之间的关系说的分明,似敌非敌,似友非友,简单点说,就是比陌生人稍微好一点,大家至少互通姓名了。只是这次,他可是不能如她的愿了。
“你可想过今天这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吗?”轩辕天越忽然看着容浅说道,“为什么刚好就只有沐绯烟一人站在那机关之上。”
容浅眼眸一亮,看着轩辕天越,沉声说道:“你是说有人想要害沐绯烟,但是结果却被我给搅黄了?”当时一切太突然了,她根本就来不及想,现在想来,沐绯烟与慕容凝羽的争吵似乎太激烈了些。不过这怕也是要归功于周遭的环境了,轩辕玉珂,凤明沁,似乎都是其中的助力。是她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