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男子的灼热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裳,传递到婠婠的身上。
婠婠几乎被灼伤了一般。
她想要挣脱这样的禁锢,却只对上了燕王一双如同仿佛燃烧着火光的眼睛。
“不是,我没有。”她唯恐大声引来宫中的人,越发说不清了,只能用力地扭动自己的手臂,想要挣脱这有力的禁锢。
“你在骗人。”婠婠的力气对于燕王来说,不过是微末罢了,他毫不费力地抓着这少女,眼底就多了几分笑意。
见她的脸越发慌乱,他就笃定地说道,“你醋了。”
“没有!”
“醋了。”
“没有!”
燕王这样肯定的话,越发叫婠婠觉得茫然。
这就是醋了?
不是……一定不是的。
“我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就醋了,且我也没有立场。我也不需要。殿下,我们才见过几面,无论怎样,我只是不习惯用别人的胭脂。”
婠婠的脸上因燕王用力的辖制露出几分痛楚,燕王见她仿佛被自己抓得疼了,不由松开了自己的大手,却见这少女一下子就将自己的手臂挣脱,退后了一步,脸上带着奋力之后的薄红,低低地急促地喘息。
她的眼睛泛着潋滟的水意,夺目璀璨,燕王一时看住了。
“芸娘与殿下是什么关系,我并不在意。请殿下不要……”自作多情。
婠婠没有说出这句话,就见燕王打断。
“她不过是我的属下。”他声音沉着地说道。
婠婠的声音一下子就停住了。
“我并没有问殿下这儿问题。”
“可是我想回答你这个问题。”
燕王见婠婠看着自己的目光越发惊讶,就垂下了眼睛沉声说道,“我不想叫你误会,也不想叫你不开心。她虽然服侍过我的母亲,可在我心中,与王府下人并无分别。提起她,不过是她是个管事,因此勉强记得她。”
他见婠婠已经说不出话来,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却透出几分安然,嘴角勾起了一瞬,伸手拿粗糙的大手捻起她的一缕青丝,绕在自己的手指之间和声说道,“你要使唤她,就如同使唤自己的奴婢就是。不必将她放在心上。”
“我没有使唤她的道理。”婠婠急忙将自己的长发抢回来,转身说道。
“你去花容,一件喜欢的胭脂水粉都没有?”燕王就问道。
“我不过是去凑凑热闹,也想着给母亲和姨母买些孝顺长辈。”婠婠就老实地说道。
“除了这之外,就没有其他?”燕王突然想到了什么,就含着笑意问道。
“没有了。”难道要对燕王说自己是去侦察敌情,想看看对手家里卖什么?
婠婠垂头,努力不要叫燕王发现自己的小心思。
“花容的胭脂水粉你都看不上,可见你有更好的方子?”见婠婠霍然回头看了自己一眼,眼睛里浮现的都是被自己看穿的诧异,仿佛很惊讶为什么她隐藏的想法会被自己发现,燕王眼底的笑意越深,勾了勾嘴角,就走在婠婠的身边缓缓地说道,“是了,你是个喜欢做生意的,一时都闲不得。怎么,你想做胭脂生意?想去花容瞧瞧?”
他问得叫婠婠都有些无力招架了。
“有一点。”她就垂头低声承认道。
见她有些懊恼,燕王抬了抬手,却还是没有将手压在她的发顶上去。
婠婠警惕他,顾忌他,他都明白。
因他是皇子,因此她心中不信任他。
“后日你出府,我带你去花容看看。”他便温声说道,
婠婠疑惑地看着身边云淡风轻,脸色平静的英俊男子。
他生得那么英俊,眉宇之间带着与皇子那种养尊处优完全不同的坚毅,身材挺拔,仿若是沉稳的山石一般不可撼动的威势。
这样的男子走在婠婠的身边,将婠婠娇小纤细的身体都笼罩在阴影之下,可是不知怎么,婠婠竟然有一点轻松,而不是担心燕王会对自己不利。她紧张地抿了抿红润的嘴角,这才低声问道,“为什么要带我去?”
“你不是想做胭脂水粉的买卖?”
“你叫我探听了你的铺子的秘密,然后出去和殿下你打擂台?”
“你开心就好。”燕王仿佛对婠婠要抢自己的生意并不在意。
他也不在意叫婠婠知道,花容是如何运作的。
“可是……”
“去看看又不费神。”
婠婠犹豫了片刻,还是摇头说道,“我还没有决定要不要开这样的铺子。”
今日在花容她就发现了,胭脂水粉的利润非常大,不过是一些简单的花汁之,一些香料,最贵重的也不过是掺了珍珠粉罢了,可是小小的一盒儿却可以卖出很高的价格。
可是这里头的风险也不小,能买得起这些胭脂水粉的大多是尊贵的女眷,这样的女子若是用坏了胭脂,那就是大事。
更何况若是没有强势的靠山镇着,很容易闹出事端来。
她也不想和燕王争夺这其中的利益。
见她犹豫不决,燕王不置可否,只跟着她一块去了太后的宫中告退。
他到底知道不能将婠婠逼得更紧,因此送了婠婠出宫自己就预备送她回府却不进承恩公府惹眼。
他与婠婠各有心事,却不知两人出宫之后,一个低眉顺眼的小宫女就转身回了飘香殿,却见此刻楚贵妃正斜斜地靠在一张榻上,雪白的手臂撑着脸颊,闭目若有所思。
她的面前,之前为婠婠奉上燕窝的那美丽秀致的宫女正半跪在地上给她捶腿,两侧各有宫人为楚贵妃打扇服侍,见了这小宫女进门,楚贵妃就探身问道,“你跟了一路,他们之间可亲近?”她美丽温婉的脸上就露出几分希冀。
那小宫女就急忙跪下,伶俐地说道,“奴婢得娘娘的吩咐,一路跟着五小姐与燕王殿下出了宫。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