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姨感激的想流泪,“您帮助我们家的已经够多了…”。
“你也陪了我将近三十年了,我早把你当自自己妹妹一样了”,老太太拍着她手背,“我那几个儿子、孙子脾气冲,你啊,别计较”。
素姨明白她的意思,无非是怕自己计较申穆野的事情,老太太心里仁慈,越发让她感到愧疚。
思索了三天,素姨最终还是将这事告之了远在美国的申世诚夫妇。
“此事事关重大,素姨,你有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其他人”,申世诚经过许多大风大浪,震惊和难过后,很快冷静了下来。
“跟三爷说了”。
“我知道了,这件事你就不要再跟任何人说了,我会亲自回国处理这件事情”,申世诚凝重的说道。
“大爷…”,素姨始终不忍,“其实…连蓁为人也挺孝顺、善良的,少爷也挺喜欢她,我相信孩子的事她也不是存心的,两人感情好,以后自然会有其它孩子”。
“我会向穆野了解整件事的”,申世诚挂断了电话,然后直接叫秘书订机票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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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穆野上午才送了连蓁去杭州拍摄的第二季,晚上便接到申世诚回国的消息,他早上亲自去机场接的申世诚。
清晨八点,申世诚风尘仆仆的带着两个助手下车,他的助手坐了后面的车,申世诚直接上了他的后座,点了根烟,车里立即晕染开一种他熟悉的烟草香味。
“妈呢”?申穆野打开窗户,他突然回来,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在欧洲参加一个英国皇室举办的演讲会”,申世诚夹着指尖的香烟,严峻的面容在烟雾缭绕中隐隐透出一股寒气。
申穆野润了润干燥的唇,“爸,您这次怎么突然会回来”?
申世诚冷肃的瞥了他眼,“因为我听到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泉泉竟然不是我的亲孙子”。
他的话仿若一个惊雷,申穆野握着方向盘的手抖了抖,车头微微向一边倾斜,正好左后边一俩车子超车,他忙抓紧方向盘一拐,心有余悸的吓出了一身冷汗,好不容易定定神,笑道:“爸,您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谣言”。
“你刚才脸上所有的神情已经透过后视镜全部让我看到了,你很惊慌”,申世诚含着愠怒的抽了口烟,“穆野,你是我儿子,你平时眨一下眼睛我都知道你在想什么,车子靠路边停下来,我们谈一谈”。
申穆野咬了咬牙,最后还是打了转向灯,将车停在应急车道上,“爸,泉泉是我儿子…”。
“不要逼我拉着你和泉泉去医院做亲子鉴定”,申世诚沉怒的开口,呵斥。
申穆野握紧拳头,“是谁告诉您这些的”。
“你最好老老实实把事情的始末告诉我”,申世诚一字一句,声音阴沉,“你爷爷这两天已经准备再立遗嘱的事情了,我问过金律师,咱们申家占康贤集团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你爷爷准备把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给泉泉,你也是百分之十五,我和你三个叔叔各百分之八,祖妤和心霓占百分之三,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泉泉不是你孩子,等他将来长大了,若是不认你这个父亲,后果会怎样”。
申穆野吃了一惊,后背泛出了凉意,“怎么会”?
“你爷爷恐怕是知道你和你二叔不和的消息,你二婶早就不甘心你是申家的继承人,你现在羽翼未满,我也很少插手康贤集团的事,你虽然进了集团,可公司根本轮不到你说了算,你现在呆的地方只是中国分公司,但是你三叔和二叔跟国外的其它股东关系熟的很,你爷爷弄这一招,原本也是为你好,可他不知道泉泉不是你的孩子”,申世诚声音像北极沁了寒的冰,让人心里的暖一寸寸变冷,“一旦遗嘱立好了,你自己等着将来去后悔,这种事纸是包不住火的,别人不知道还好,可若让人知道了,你自己想想后果会有多严重,别怪我不提醒你一句,你三叔倒还好,你二叔做了总裁这么多年,不见的会想退下来听从你的安排”。
申穆野心乱如麻,他原本想着可以给泉泉物质上的保证,但是继承权必须留给自己亲生的,但此番爷爷的举动打翻了他所有的计划。
他真的不敢想如果泉泉将来知道自己不是他亲手的父亲后果会变成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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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继续。。。。。。。。。
她纤细的美肌上散发着他曾经最熟悉的紫藤花香味。
二十五岁,生过孩子,她原先细白的肌肤在生产完后各种昂贵的润体乳滋润下变得更加水嫩,就像冬日里的白雪。
只可惜她的眼睛微微发红,及胸的长发拨至一边的肩头,露出的美丽轮廓、下巴、锁骨,每一条延伸的弧线都美得近乎不真实夂。
申穆野抬起右手,粗粝的手指忍不住轻轻触碰上她精心雕琢过似得玲珑身躯趟。
连蓁睫毛上沾染上了泪水,她低头,双手握上他冰凉的givenchy皮带,不知道从何时起,她对他的皮带也是如此熟悉…。
“下次吧”,他突然握住她覆在皮带上的双手,她一怔,脸上流露出难过。
“傻瓜,现在还不能,你想让我再进医院吗”,申穆野无奈的捡起她的睡衣披在她肩头,沉静的双眼因为她而掀起了心疼的波澜,“等我身体好了,再让你帮我生小孩好不好”?
连蓁擦去眼角的泪水,像孩子一样紧紧的抱住他,是啊,她快忘了,因为心里太过难受,只想快点再为他怀个孩子,这样他就不会离开她。
她太害怕了,害怕他会离开。
“为什么你要生病,为什么现在不能”?
她想现在就怀孕,多么想,哪怕怀了孕之后要退出比赛也无所谓。
“傻瓜,就算想怀孕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怀上的”,申穆野被她闹得莞尔,现在的她倒真像个小孩子,这几日的不快因为她忽然之间消散了些许,“我之前不是也有好几次流在你里面吗”。
连蓁脸上忽然一僵,他察觉到她指尖些许凉意涌上来,怕她着凉,轻柔的搂着她躺上进大床里,另一只手掀开暖被盖在两人身上,“宝贝,不要担心好吗”。
“我真的可以不担心吗”?连蓁软弱无力的小手搭在他肩上,眼睛水润无助。
申穆野注视着她,突然用力吻上她唇,连蓁微仰起头,想回吻他。
“别动”,他轻轻的捂住她双眼,连蓁目光一片黑暗,她茫然,不知道他想做什么,“穆野…”。
一股淡淡的男性味道再次袭过来,有薄烫的柔软落在她肌肤上,她不自觉的颤了颤,仿佛明白过来。
她看不见他的模样,却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唇在她胸口游移,他的唇那么火热,就像喷涌的岩浆般,随时会将她焚烧殆尽。
这一夜,他用唇抚慰着她,仿佛他依旧与她那般融为一体。
深夜,连蓁筋疲力尽的躺在他臂弯里,带着泉泉回家的这两夜,她失眠到很晚,今夜有他在才能够彻彻底底的安心入睡。
申穆野却没有睡着,她侧头,看着身边的女人,她饱满的额头上和眼角处有细细的水光,是泪水,也是欢愉过后的汗水。
他手温柔的触摸着她脸颊,望着她的双眼却是绞痛、茫然的。
他不敢告诉她,自己现在真的不敢面对泉泉,那个孩子,会让他心如刀绞,他只想躲得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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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连蓁让司机送了泉泉回申家,自己则去剧团了。
申家,老太太抱着小孙子爱不释手,这才分别了两天,却像分开了两星期那么久。
素姨在旁边看的担忧,孩子是可爱,可惜不是申家的,若老太太知道了,指不定有多失望,她突然觉得或许不说也是件好事。
十一点左右,申老爷子负手从屋外摆着脸色进来,老太太和他处了几十年,一个眼神都知道他在想什么,见状忙问道:“怎么啦,不过是参加个公司会议,谁把你惹不高兴了”。
“还不是你那宝贝孙子和宝贝儿子”,申老爷子气恼的坐到沙发上,“叔侄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针锋相对的,谁也不给谁面子,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一块共事的,平日里我是怎么教育他们的,申家的子孙一定要兄友弟恭,互相团结,我看到他们这个样子,还真是为以后康贤集团的未来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