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又误会厉冬森了,想到这,她就觉得累。
不过今晚还是别回来后,省的又像昨天一样,看着怕。
吃过饭,又喝了中药后,申老太太朝她招了招手,“来,蓁蓁,坐我这,我有话想与你说”。
连蓁依言坐了过去,申老太太问道:“你知道穆野今晚去哪儿了,怎么没回来吃饭”。
连蓁愣了愣,“可能有事在忙吧”。
“你是他妻子,难道他为什么不回来你吃饭也不会打电话去问的吗”,闻言,申老爷子拧起了眉头,不悦。
连蓁垂下脑袋瓜子,她这两天每次都是三言两语就吵,而且经过叶娅茹的事情后,她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这次申老太太也没有帮她,“难道你一点都不关心你丈夫的行踪吗,你若是由着他,不管不问,这哪像两口子”。
“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连蓁点了点头。
“早上你爷爷还说了穆野,让他搬去客房睡,昨夜的事穆野是不对”,申老太太拉住她的手,语重心长的道:“但是我想夫妻之间吵架并不是一个人之间的问题,我说句真心话,穆野身上一大堆的毛病,可也不是个蛮不讲理的人,有时候呢凡是可以多设身处地想想,只有这样,夫妻才能够长久”。
连蓁心里苦涩,她和申穆野这个样子,如何能够长久,别说叶娅茹之间的事,两人本身也存在很多问题。
但她不愿意让老太太伤心,还是乖巧再次点头。
申老太太没再说什么,连蓁上了楼后才发现申穆野不少东西都搬了出去,柜子里他的衣服少了一半,浴室里毛巾、牙刷都不在了,还有床上的枕头也少了一个。
她怔忡了下,感觉有些不习惯。
屋里静悄悄的,她想了会儿,给申穆野打电话,但是无法接通。
她心里头泛起一股说不出的失望,恐怕今夜是去叶娅茹那了吧。
第二日一打听,果然听素姨说他昨夜没回来。
接连几日,都没见申穆野回家,另连蓁意外的是,申老太太竟也没提,反倒是每天下午厉冬森都会来店里,他甚至还办了张一万块钱的金卡,估计喝上个一年半载也喝不玩卡里的钱。
这件事被纪华菲知道后,劈头盖脸的就将办卡的收银员骂了顿,然后搬条椅子坐在门口守着厉冬森,一见她进门,干脆拿了钱往他手里砸,“拿了你的钱给我走,从今天开始这里狗和你都不准入内”。
说罢一指门上挂着的牌子,厉冬森气得脸色铁青,“华菲,申穆野并不爱她,当初他就是用卑劣的手段欺负了蓁蓁,你是她朋友,你这样是害了她”。
“呵呵,我只知道最害她的是你,王八蛋,你滚不滚,再不滚,老娘拿水泼你”,纪华菲二话不说直接端起桌上的水往他身上泼过去,泼的他从头到脚的,狼狈不堪。
“不管你再怎么阻拦,我下次还是会再来的”,厉冬森拧紧抽搐的眉头转身上车离去。
纪华菲舒了口气,正要转身,就见申钰铭从外面走了进来,显然看到了刚才一幕,微微错愕,“这怎么回事”?
“还不是蓁蓁的前任厉冬森那个王八蛋,简直渣中极品”,纪华菲哼了哼。
连蓁尴尬的问道:“三叔,你怎么来了”?
“哦,我正好下班,然后想起穆野要去加拿大培训新飞行员的事,就过来找你了”,申钰铭蹙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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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继续。。。
申先生整了整西装,慢条斯理的坐到他对面,表情优雅从容的递过去一根treasurer,“厉先生,真巧,咱们又见面了,要不要来一根,这可是好东西”。
“抱歉,以前蓁蓁不喜欢我抽烟,后来我戒了”,厉冬森看到他的出现,眉头轻蹙了下,很快便是一脸镇静。
申穆野性感的薄唇微微上扬,唇角带笑的靠进舒适的皮椅里,也没生气,熟稔的将烟放进自己唇里,点起打火机,银色奢华的香烟燃起了烟雾,吸了一口,方才淡淡道:“是吗,那可奇怪了,每次我抽完烟吻她的时候她从来没觉得反感”。
厉冬森脸冷冷的沉了下去,他抿了抿紧绷的唇角,压了压自己的情绪,保持着商场上谈判的气场,“申少爷,你这样有意思吗”?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申穆野懒懒的调整了个熟识的角度,似笑非笑的视线流连在他身上,“你知道你这样的行为叫什么,叫死缠烂打,叫执迷不悟,前任这种东西结束了就该老死不相往来”。
“那申少你这叫什么,横刀夺爱”?厉冬森笑了,立即反讽,“如果她怀了身孕她不会嫁给你,若不是你用卑劣的手段你永远也不能得到她,她是那种老实传统的女人,跟了谁就会对谁一心一意”。
“你的意思是除了你她这辈子就不会爱上其它人了”?申穆野不认同的嗤笑了声,“你究竟哪来的自信自我感觉那般好,照你这样说她和你分了手之后就只能出家或者自杀了”窠。
“你错了,是你不了解我们之间的故事,我和她经历了太多事,从乔家破产我们一直都在一起…”。
“这就叫太多事”?申穆野实在忍不住嘲讽,“比起人长长的一辈子来说,你们那算点屁大事,还是你想说你帮了乔家的忙,她欠了你钱,我都听她说过了,听说当时你应该摆平了乔两两三百万的债款吧,我早料到会这样,今天我就把利息也还你们,省的到时候又揪着点恩情非要人家用人来偿还”。
边说边从衣服里掏出一张支票,低头写好递了过去,“四百万,满意了吧,这场买卖你有赚没亏,占了人家第一次不说,还无条件的让一个姑娘白白浪费了好几年的时间在你身上,陪你吃陪你睡,该满足了”。
厉冬森表情凝滞住,阴沉着脸不动,“钱我不是没有,我也不缺这几个钱,倒不如我再给申先生四百万,劳烦你以后不要再纠缠连蓁了,她已经很可怜了,别再为难她”。
申穆野呵呵的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觉得自己活了一辈子,就没见过这么搞笑的人,他敲了敲自己脑袋,“厉冬森,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你凭什么认为我在为难她,比起从前,她现在的生活要幸福多了”。
“她的生活可能是会好些,申家有钱有势,可你给不了她真正想要的”,厉冬森冷冷道:“反正你申少身边从不缺女人,我可以答应你,等她生完孩子后,可以把孩子给申家,你也有赚没亏,白白赚了一个孩子”。
申穆野冷嗤出声,他像来不是个被轻易激怒的人,可面对这个乔连蓁和厉冬森总是能被惹火,尤其是这个厉冬森,简直是极品,“行啊,要我让,那就把你们厉氏集团全部给我,我就让给你,若不能,少在我面前谈条件,你还没那个资格”。
“申少,你这话说的就不讲道理了”,厉冬森按耐住自己的脾性,这个时候,申穆野怒了,他就越得镇定。
“你今天才知道,乔连蓁跟我在一起,总是说我蛮不讲理”,申穆野轻呵,将烟戳灭在烟灰缸里,慢慢的站起身来,“而且你说的没错,我会娶乔连蓁,纯粹就是因为她怀了我孩子,我呢,偏偏就不放手,除非等我哪天玩腻了,那也轮不到你,你们啊,一辈子都别想在一起,所以,你就趁早死了这条心思,另外,你最好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这家店里”。
“申穆野,你说话别太过分了”,厉冬森也阴沉沉的站起来,“你还不知道吧,蓁蓁以前也怀过我的孩子,若不是那次意外流掉了,现在我们的孩子早就可以走路了,你永远都没办法跟我比,充其量你就只会用卑鄙的手段留下一个不爱你的女人在身边”。
申穆野愣了下,之前还略带得意的表情一寸寸的收紧,眼底的阴沉慢慢涌了上来,“她以前怀过你们的孩子”?
“是啊”,厉冬森看他模样,终于得意的笑了,“我们早就差不多同居在一起了,除了那张证件外,跟结婚差不多了,还是前两年,她怀了身孕,结果我们都不知道,她不小心给流掉了,她最是喜欢小孩了,那阵子伤心了很久,后来我安慰她,我们还会有孩子的,她一直就想怀一个我跟她的孩子,像你这种人,永远都不会明白我们爱的有多
深”。
“我是真他妈不知道你们爱的有多深”,申穆野连连嗤笑了数声,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这辈子会这么恼火过,娶的女人不喜欢自己也罢了,不能碰也罢了,还怀过别的男人的孩子?
这一刻,他感觉心里像被一万只虫子啃,抓心挠肺,再也无法淡定。
他在原地走了圈,猛地抓起桌上的咖啡杯狠狠掼在地上,咖啡渍四溅。
放着音乐的咖啡厅里被这寂静的声音惊得客人全都看了过来,几个服务员也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
申穆野撩起身上的西装,猛地想起了什么,大步走出了咖啡店。
在厨房做事的连蓁听得外面的动走了出来,正好看到申穆野大步离去的背影,她愣了愣,又看向站在座位边勾着嘴角的厉冬森,还有他脚边的咖啡杯,一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怎么回事”?连蓁拉过守在吧台的刘丹。
“我不知道啊,刚刚一直在忙,不过好像是那个走的人砸了杯子”,刘丹复杂的看向她,“那人好像以前也来找过你吧”?
连蓁没回答他,而是生气的走到厉冬森面前,她有种不祥的预感,申穆野肯定生气了,而且不是一般的怒火,他那种死要面子的人,在家里发发火也就罢了,在外面是泰山要崩塌了也得装淡定,这次气得砸杯子,看来非同小可,“厉冬森,你到底跟他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