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晧谦将顾烟圈在怀里,顾烟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一整晚都弄出像是生离死别的样子,陆晧谦看着顾烟潸然泪下,可怜兮兮的样子,唇角微扬,他紧了紧抱住顾烟的手臂我,像是要把顾烟揉碎在他的怀里。
他笑着轻声哄着顾烟说:“都当妈的人了,还动不动就哭鼻子,我是想让你生活的快乐一点,喜欢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家里有一个人心烦就够了,你和孩子高高兴兴就好,等女儿大一点,我把欠你的婚礼,还给你,让人知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没有见不到光。”
顾烟生下萱萱以后,外界很多人都说,顾烟在陆晧谦面前的地位不保,有些八卦周刊甚至造谣说,顾烟和陆晧谦根本没有登记注册,在陆家见不得光。
陆晧谦担心顾烟面对这些负面的舆论心里会很不舒服,他起初是不想举办婚礼的,他们已经是合法夫妻,婚礼只不是一种形式而已。
后来想想,这样做对顾烟太不公平,他有过一次婚姻,当年和冷虞欢的婚礼仍在港人心中留下很深的印象,相反顾烟,她把什么都给了他,他只回报给她一纸婚书,连结婚照都没有拍。
每个女人的梦想都是穿上婚纱,顾烟不说他也能看得出她对婚礼有多期待,陆晧谦不忍心再辜负这个把所有青春都给奉献给她的女人,想要回报给顾烟一场盛大的婚礼。
离开官复居,临走前陆晧谦还问顾烟喜欢什么,都可以拿走
。
顾烟实在欣赏无能,她去过北京的琉璃厂,没看出陆晧谦收藏的东西,和那里地摊上的赝品有什么区别,看着模样都差不多。
顾烟把他从各国拍卖会上拍得的古董,和北京琉璃厂的地摊货规制在一起,陆晧谦有些忍俊不禁,明白找了个90后做老婆,指望着她能跟自己有同样的爱好,完全是异想天开。
并不浪漫的约会,也给顾烟感动的稀里糊涂,对陆皓谦曾经对她做过的一切,也开始变得释怀,心里的郁结开始有些淡化。
她不是麻木不仁,知道陆皓谦对她动的真情,不是因为愧疚,所以用婚姻来弥补。
回去的路上,顾烟问陆皓谦,能不能以后不骗她,包括背着她抽烟这些小事。
陆皓谦没有笃定的回答她,他说生活里需要善良的谎言,没有谁能保证,不说一句假话,他只能说尽量。
回到家,陆皓谦没有去婴儿房看女儿,直接去了书房找到萱萱的就诊卡,明天要带孩子去打针,接种乙肝第二针疫苗。
隔天,顾烟不让陆皓谦去,陆皓谦非要退掉所有会议去陪女儿打针。
在医院顾烟不愿意看到的事,还是发生了,陆皓谦像是视察工作一样盯着为萱萱打针的小护士,她刚拿出针管,还没来得及配药,就被陆皓谦制止住。
陆皓谦把女儿看的太娇贵,捧在手里怕摔到,含在嘴里怕化掉,顾烟都觉得小孩子虽然金贵点养好,可也不能养的这么娇。
谁家孩子不是护士给打疫苗,再怎么学艺不精,这些小护士也是考过护士证的,接种疫苗是手到擒来的事。
也就只有陆皓谦对他的宝贝女儿什么都不放心,坚持不让小护士给萱萱打针,让医院找资历深的教授,明显质疑人家能力不行。
顾烟举得陆皓谦小题大做,陆皓谦告诉她小孩子打针,针眼很容易感染,lero就是,接种疫苗的时候,针眼一个月才好。
顾烟听到陆皓谦的解释也只能作罢,任由他找来儿科的专家主任,给萱萱打针。
被弄得下不来台的小护士,走出科室忍不住低声抱怨道:“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金贵,投胎也是门技术活。”
陆皓谦看着萱萱还没打针,就哭的撕心裂肺的样子,他沉着脸对后进来的主任,嘱咐道:“等下,能不能轻点?”
主任按住萱萱的小胳膊,擦拭着碘酒,为难道:“再轻也是有痛感,陆总您这不是为难我们吗。”
院长刚刚打过招呼,儿科主任知道来的人是什么背景,硬着头皮接下这差事,觉得比做手术都难,尤其是看着怀成集团总裁,沉着脸的样子,她竟然不敢下针。
见过紧张孩子的,没见过把这么娇惯的,打一个普通的疫苗跟来这么多人,保姆保镖,已经不能用壮观来形容。
顾烟看到主任一脸忐忑的样子,很想把陆皓谦给推出去,这只是打个疫苗,以后要是女儿感冒发烧了,她怀疑陆皓谦是不是做的更过分。
陆皓谦最近一直说女孩要宠着富养,顾烟看着哭的和小泪人似的萱萱,羡慕道:“小家伙,你哪是你爸爸上辈子的小情人,简直就是小祖宗,这辈子我看他为你当牛做马都愿意,你老妈羡慕死你了。”
捉贼拿脏,顾烟从陆皓谦的公文包里翻出了半盒白色万宝路,拍到了桌子上。
人赃并获的陆皓谦,沉默不语,没想到自己浪荡了半辈子,现在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连抽烟都要偷偷摸摸,纳闷他怎么能被顾烟管住。
人最怕的就是想当年,陆皓谦至今还记得那时候过穷日,顾烟对他百依百顺的样子,结果结婚以后,直接翻身做霸王,俨然成了一家之主。
陆皓谦如今才觉得,自己真有点欺软怕硬的潜质,顾烟一凶起来,他倒开始不知所措,越软他越是不在乎。
陆晧谦一直不说话,顾烟忍不住打破沉默道:“做生意的人,说的话不能信,这话一点没错,你们这帮人,撒谎都不眨眼睛,脸都不红。”
陆皓谦轻抿着薄唇,他无力辩驳,一个谎话需要十个谎话去圆,他也不愿意和自己老婆玩这套,半晌才认错说:“我尽量不抽了,有时候谈事情,总需要点东西去提神,一帮男人在一起,不抽烟难道还喝果汁?”
陆皓谦的认错态度太不诚恳,顾烟叹了口气摆出一副贤妻良母的姿态语重心长道:“我是在担心你的身体,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还有我和女儿,总不能这么糟蹋自己,你每天那么累,还不注意健康,等到老了,有你后悔的一天
。”
陆皓谦浓眉微蹙的低下头,顾烟既然把话说到这儿,他也不想瞒着,也很想找个人去倾诉,他神情复杂的苦恼道:“宝贝,我是真的很累,感觉分身乏术,公司的事情太多,很多需要我出面去解决,每天头疼的像要炸开一样,我也想多抽出时间来陪你和女儿,太难了…”
顾烟心疼地看着陆皓谦,他垂眸说出这番话,在顾烟心里陆晧谦一直是可以撑得起天的男人,他永远都用强大去武装自己,有他在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往往这样的人,会让人忽略掉他也有脆弱的一面。
她知道陆皓谦身上的担子压的太重,他也是人也需要可以喘息的空间,残酷的现实却不给他去停泊靠岸的机会,一直把他卷在风浪之中摇曳,只能顶风而上,不能逆流而行。
气氛骤然变得凝重,顾烟动情的抱住陆皓谦的腰,她将头贴在他宽厚的背上,一脸伤感的低语呢喃,说:“别把自己弄得太累,钱是赚不完的,不要那么拼命,身体健康才是最大的财富,你如果倒下了,我和女儿怎么办?你可不许再抛下我了。”
陆皓谦将手搭在顾烟缠住她的手臂上,为了缓和气氛,他淡笑开口道:“宝贝,不会的,我不会再把你扔下,我倒也羡慕闲云野鹤的生活,可惜身份不允许,时间还早,我带你去个地方。”
顾烟以为陆皓谦是想抽空和她过一回久违的二人世界,喜出望外,还没出家门心里就开始计划起了行程。
不过有了孩子,他们也再不会那么随意的去支配时间,必须等到保姆和月嫂过来,这才能放心的走出家门。
已经很久没有约会过的顾烟,白净柔嫩的脸显得容光焕发,心情仿佛从地底冲上了云端,整个天空都是一望无际的开阔爽朗,在车她上甚至情不自禁的哼起了歌,像是个在去春游路上的小学生。
顾烟一直喜欢听流行歌曲,烂大街的那种,陆晧谦对她的品味一直嗤之以鼻,顾烟同样也理解不了上个世纪的人,几乎不听中文歌。
车内播放着悠扬婉转,凄美动人的女声,这首英文歌顾烟耳熟能详,可一时又想不起名字。
她对陆晧谦道:“这首歌我好像听过,就是忘了叫什么了。”
陆晧谦看着后视镜,打了下转向,这才开口道:“《》。”
顾烟抿了抿嘴,挑眉道:“我想起来了,直接说《我心永恒》不就好了,泰坦尼克号的主题曲,我说怎么这么耳熟,当年我看这部电影哭的和个泪人似的,jack死了,比自己失恋都要难受。”
死绝了浪漫细胞的陆晧谦,用几句话就打破了顾烟的感性,悠然开口道:“他死了才是最好的结局,如果男主没死,富家小姐和穷小子,他们需要面对的世俗障碍太多,爱情需要条件去满足和创造,不是靠画几幅裸-体画就能够解决,没准上岸以后要不了多久就分道扬镳了
。”
顾烟唏嘘,陆晧谦真是个破坏气氛的好男人,在他身上就不知道感性是什么意思。
顾烟的脸上没怎么化妆,粉面桃腮,没有抹过口红的嘴唇微微嘟起,娇艳欲滴,犹如绽放盛开的玫瑰,她打扮的很随意休闲,过膝的白色棒球衫外套,黑色丝袜裹在修长的腿上,脚下穿着一双帆布鞋,透露着青春稚嫩的气息,这样打扮的顾烟,很像是个女大学生,少女范儿十足。
上海虽然设了很多高架,可到了高峰期,在市区开车,交通依旧很差,时不时就会堵个水泄不通,如果赶上前面有车子出了车祸,那更别提会堵多久。
陆皓谦的车子堵在半路上,他侧头看着坐在副驾驶上的顾烟,手放在她裹着黑丝的美腿上,轻揉着她的大腿根,越摸越是往上,最后伸到了抱球衫里。
久经风霜的陆皓谦手虽然很粗糙,可生的很好看,他手掌很大,白皙且骨节分明,触碰上顾烟柔嫩白皙的皮肤,他一脸的享受。
顾烟水眸迷蒙的看着只要有机会就会揩油的陆皓谦,习惯了这种模式,只能任由他乱摸。
陆皓谦黑眸微眯的盯着顾烟,唇角勾出一抹玩味的浅笑,还明知故问道:“宝贝,你老公是不是很色?总是愿意占你便宜,摸你亲你。”
顾烟秀眉轻扫陆皓谦毅自在轻浮的样子,她没有直接回答,?扭了扭了身子道:“某人都知道自己是什么样,还非逼着他老婆说出来,受虐心里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