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微眯,得意一笑,“母妃,你不知道,那苏婉婷失忆了,已经全然忘记先前所发生的事情,单纯可爱的就好像当年的那个样子,所以儿臣决意要娶她为妃。”
“什么?”
这回轮到华贵妃大吃一惊了,不可思议地看着凤名扬,“这事是真的?莫不是她在骗你吧?”
想到被欺骗的可能性,华贵妃脸色很快就变得阴沉下来,目光投向嘉宾席,一眼就看到了背对着她,坐在苏浩明身旁的粉衣少女,俏丽的容颜,明媚娇柔的笑着,当真是看不出来一丝一毫疯过的痕迹。
“不会是假的,儿臣已经亲自检验过了,并且是苏浩明亲口承认的,母妃,父皇所提的赐婚要求,正合儿臣的意呢!”凤名扬满面春光,笑的都合不拢嘴了。
在旁的凤明玉也附和着说道:“如果母妃担心那苏婉婷是假装的,回头玉儿就让关丹师亲自给她看看,到时是真是假一探便知。”
“对,小十七说的对,到时就请关丹师来看看,就算她是假装的,也休得逃出儿臣的手掌心!”
凤名扬嘴角上扬,弧度越来越大,眼底露出一抹阴狠,手握着拳头,重重地冷哼了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势在必得的决心。
华贵妃听了凤明玉的话,终于是忍不住松了口,抚着额头说道:“既然你已决定,那本宫就如是和你父皇说吧。”
说完,拉着凤明玉的手,要他将自己搀扶回座位去,并且在她的右下手顺位坐了下来。
凤名扬掩饰不住满脸的喜色,坐在了凤明玉的身旁,目光却落在了对面苏浩明身旁安静温柔的苏婉婷身上。
华贵妃俯首在天烬帝耳边低语了几句,天烬帝沉着眸子扫了一眼凤名扬,便不再说话。
无聊的到处乱瞄的叶寒也恰好扫到了凤名扬看苏婉婷那道火热的视线,不由得弯起了嘴角,嗤笑道:“啧啧,这凤名扬还真是痴情,苏婉婷小产发疯诅咒他,他还能睁着眼睛对她流口水,倒是我以前小看他了。”
站在她身侧的项磊温和笑道:“容颜易老,美人不再。三皇子的痴情,也不过是建立在一张脸上而已。”
叶寒赞同地点了点头,“如果苏婉婷现在发疯毁了容,怕那凤名扬连看一眼都会想吐。”
二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地落入了凤墨璿的耳朵里,他黝黑的眸子又深邃了几分,心中呢喃着项磊说的那句话。
所谓的痴情,也不过是建立在一张脸上而已。
恍惚间,他想起了苏叶救自己时那一抹惊艳的神色。
她也只是看中自己的脸而已吗?
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了呢?
他低垂的侧脸,眼睛危险的眯起,阴冷的戾气一闪而过,嘴角微微勾勒起一抹邪佞的笑,低低无声呢喃:“只要她能永远地呆在本王的身边,那就足够了。”
而此时正在炼制丹药的苏叶狠狠地打了个喷嚏,揉了揉发痒的鼻子,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惦记上了。
一边收丹还一边在心里吐槽:七宝真是个大胃王,怎么喂都填不饱那小肚皮。如果老天能给她一次重启的机会,她丫的绝对不作死契约这么一个大吃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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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永远在本王身边
叶寒对于凤墨璿的名声早有耳闻,他与天烬帝之间可以说有着极为微妙的关系。
在天烬帝二十五岁登基那一年,先帝抱着一个六岁的小男童走到了他的面前,并且告诉他,从今往后,男童就是他唯一的弟弟,只要他还活着,那就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小男童,而这个小男童,正是年幼的凤墨璿。
当时的天烬帝虽十分不解先帝的用意,却还是遵照嘱咐,下了一道圣旨,给年幼的凤墨璿赐下王位,号墨王。
此后,天烬帝因国事繁忙,都没再见过一次凤墨璿,直到先帝逝世,那年凤墨璿十岁,坐在轮椅上,用属于孩童般稚嫩干净的目光愣愣地望着他。
那时候,他才知道凤墨璿是先天残疾,却还不知道他智商上有缺陷。在办完先帝的丧礼后,他也就下令让人好好照顾凤墨璿。
此后的十年,他都未曾再见凤墨璿一面。
也许,正是因为他的这份不在意,直接导致了凤墨璿所受到的一切冷嘲热讽。
直到百姓口耳相传,天镜国有一个又傻又残废的无能王爷时,他才再次抬起双眼正视这个先帝带回来的,说是他唯一弟弟的凤墨璿。
然而,得到了天烬帝关注的凤墨璿看起来情况是好了许多,哪怕人人都知道他是没用的废物,也因为天烬帝的关系而不敢大声辱骂,一个个只会用极为讽刺嘲弄的目光看着他。
天烬帝的儿子们,也开始觉得凤墨璿生来就是天镜皇室的最大污点,喜欢在背地里用尽各种小手段来欺辱凤墨璿。
凤墨璿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他们就折腾地越有快感,哪怕是被天烬帝抓到了,他们也会理直气壮的大吼一声反驳:“本皇子才没有这么废物又痴傻的皇叔!”
“打他又怎么了?如果可以,本皇子还要杀掉这个给我们天镜皇室抹黑蒙羞的废物!”
天烬帝对此无可奈何,直到五年前无影的出现,他的儿子们惧怕这个高大冷峻,修为又高的男人,开始收敛自己的暴行。
于是最后,就只剩下一个凤明玉还敢仗着天烬帝和华贵妃的宠爱,逮着机会就要折腾凤墨璿几次。
只是,让天烬帝怎么也想不透的一件事情是,从十年前开始,他的十几个皇子,就陆续莫名其妙地突然死亡。
病死,毒死,跌落马背被践踏而死,被刺杀,落水溺死,被火烧死,更甚者死在青楼女子的床榻上!
无论他怎么追查,每一项证据都告诉他,他的皇子们是死于意外,并非人为。
满怀失子之痛的他,濒临崩溃时还曾将所有的矛头对向凤墨璿,然而最后却又发现自己失心疯了,一个手不能动,脚不能走,脑子都是痴傻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凶手?
相比这个,他反而更怀疑是华贵妃在做手脚,因为夺嫡之争,她所展露的野心,并非一朝一夕。
宴席上,天烬帝的目光从歌舞上转移到了凤墨璿身上,看他一如既往的痴傻模样,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给自己猛地灌了一杯酒。
“陛下,您觉得臣妾的提议如何?”华贵妃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天烬帝走神想其他的事情,哪里有听到她说的什么鬼提议,不耐烦地反问了一句:“你说什么提议?寡人刚才没有听清,你再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