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您愿意交我这个朋友了?”二哥笑了笑。
“你有心,我肯定愿意啊。”孙所长哈哈大笑道,先前脸上的冷漠,已经彻底消失了。
说完,孙所长用手拍了拍皮包,笑着说:“朋友归朋友,咱们话还是要说明白,这点钱用来平二瘸子的事儿,恐怕不够啊。”
陈九山跟富贵的眼神都变得危险了起来,对于孙所长这种不知死活的举动,他们有些恼了。
见着自己这边能拿出来这么一笔钱,马上就开始狮子大开口?!
真是蹬鼻子上脸啊?!!妈的!!!要不是老大不让我们乱来,老子非得
“那么您说,什么数能平这事?”二哥问道。
“这里面差不多有二十来万吧?”孙所长问道,然后自己点点头:“应该有,你再拿一袋子来,这事儿算是平了,以后二瘸子绝对不敢去找你家人的麻烦,他要是去了,我亲手打断他的腿!”
二哥挠了挠头,有些好奇:“敢问一下,二瘸子跟您是什么关系?”
“我跟他不熟,但我知道,他是乡里的大混子,手下有七八十号人呢。”孙所长回答道。
“哦,那就行,不熟就行。”二哥点了点头,毫无预兆的把手枪从后腰抽了出来,重重的拍在了茶几上。
这一瞬间,孙所长跟他老婆的表情都变了,
“一袋子的钱,我觉得够平这事了,二瘸子算个什么东西?他那种角色也值五十万?”二哥把手枪拿了起来,将保险打开,慢悠悠的说道:“要是您觉得二十五万平不了这事,那么您就把这笔钱当做我给您的见面礼,我现在就去医院把二瘸子崩了,这事也就算是了了,反正您跟他不熟啊。”
孙所长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真的,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连听都没听说过,有人敢当着一个派出所所长的面拔枪。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孙所长壮着胆问道,企图用自己的身份吓住二哥:“把手里的家伙给老子放下!”
“砰!!!”
二哥这冷不丁的一枪,彻底把孙所长吓尿了,他老婆更是被吓得惨叫了起来,紧紧的抱着孙所长,不敢去看二哥他们。
“窗户还是开着比较好,透气啊。”二哥看着那一面被自己打烂的窗户,笑呵呵的说道:“孙所长,你觉得我说的对不?”
孙所长没说话。
“我知道二瘸子是你的远亲,这二十五万里,有五万块是二瘸子的医药费,剩下的钱是我用来跟您交朋友的见面礼。”二哥笑了笑:“如果你觉得我跟你交不了这个朋友,那么没事,我可以去跟你的上级也就是那个王副局是吧?我去跟他交朋友,你说呢?你这个朋友值二十万,王副局应该值个一两百万吧?这点钱我还是能拿出来的。”
“你是大混子?”孙所长颤抖着问道。
“瞎说啥呢。”二哥一瞪眼,纠正了孙所长的话:“我是合法商人,记住,是,合法的,商人。”
!!
身为《东和贵》的人,怎么能不明白以和为贵的道理呢?
二哥这么想着,他自认是《东和贵》的老人了,所以他觉得自己应该要贯彻以和为贵的方针,能不动手就不动手,如果非得动手,那就下死手。
像是二瘸子这种人,不下死手,后患无穷,下了死手,良心难安。
想要良心过得去,还要对付他,那就只有一条路可走。
一个字,吓。
解决了他的上家,搞定这孙子就简单多了。
“这所长好像是姓孙”二哥嘟嚷着,用手重重的敲了敲别墅的院子大门,大声问道:“孙所长在吗?!!”
当时二哥还在感慨,这孙子也是够厉害的啊,在乡里乡间还能贪这么多钱,雇人给自己建了栋楼不说,门口这石狮子的做工也不一般啊。
“那孙子不会是出去过年了吧?”陈九山见里面半天没人应答,于是就问了二哥一句:“要不咱们找个他的联系方式,先打电话给他?”
“用不着,像是这种爱贪污爱显摆的孙子,过年肯定得在家里过,要不怎么收贿赂?”二哥摆了摆手,指着别墅的二楼说:“刚才你们看见没?那窗户后面有人,应该是个孩子,估计是他的儿子,这犊子百分之百在家。”
二哥刚说完这话,里面的大门就开了,一个中年妇女站在门边,问二哥他们:“你们是谁啊?找老孙有啥事吗?”
“嫂子!我们找孙所长有急事要谈!顺便给他送份大礼过来!”二哥开门见山的吼了一嗓子。
不得不说啊,对付那种贪污犯,就得靠着他的“贪”字着手。
如果再墨迹几句,指不定孙所长他老婆就得关门让二哥他们滚犊子了。
“送礼?”孙所长的老婆一愣,顿时脸上就浮现出了一种虚假的热情,迈着步子走到了大门边,帮二哥他们打开了门。
“快进来吧,外面天寒地冻的,当心别冻着自己。”
“嫂子您太客气了。”二哥笑道:“孙所长在吗?”
“在,我带你们进去,有什么事,你们自己谈吧。”孙所长的老婆说道,然后领着二哥他们就往里面走,压根就没有半点警惕性。
事后想想,二哥觉得,孙所长一家确实用不上什么警惕性。
乡里乡间的有谁敢得罪他?有谁敢忽悠他?
不夸张的说,在那个年代,只要不出乡里,孙所长就是土皇帝,谁敢跟他放肆?
“没保镖。”陈九山跟富贵走在后面,细声嘀咕着,眼神不停的在四周扫视。
“也没别的条子啊。”富贵咂了咂嘴。
“要是一会儿情况不对,等老大的信号再动手。”陈九山皱着眉头:“当然了,能不动手就别动手,这里毕竟是东北哥的老家,要是出了事,他一家人都得受牵连。”
“我明白。”富贵点点头:“我不会冲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