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荣,以后开麻将馆,千万别留后门啊。”福天海低声对鬼荣说道:“老子走了,下次再来找你玩,哈哈!”
那天发生的事,鬼荣一辈子都忘不了。
如果福天海是下定决心要杀自己,那么自己还能活过那一天吗?
鬼荣不觉得这次的事是耻辱,反而是一个教训,让他变得更加小心翼翼。
从某种角度来说,福天海是帮了鬼荣一把。
当然了,鬼荣还是一样的愤怒,一样的想弄死福天海。
在鬼荣入院的当天晚上,二哥拿着手机,跟电话里的鬼荣骂了起来。
“操!我明天就去医院看你!行不行?”二哥无奈的说道:“老子现在不方便过去啊,白宝国在盯着我呢”
“福天海必须死!”鬼荣吼道。
“你都是个快死的人了,就别吼这么大声了,当心直接把自己吼过去。”二哥骂骂咧咧的说道,眼里还是有些担心的意味:“好好养伤,福天海那边,我会帮你注意的。”
“好,明天记住来看我,我等你打牌。”
“哎哟,你真是快死了啊,流了那么多血还想打牌呢?”
跟鬼荣骂了一会儿,二哥一看时间差不多了,也就劝他早点休息,然后挂断了电话。
“鬼荣出事了?”陈婉荷低声问道。
“嗯,让福天海给偷袭了。”二哥叹了口气。
“没事吧?严重吗?”陈婉荷问。
二哥笑了笑:“不严重,死不了,你就放心吧。”
陈婉荷嗯了一声,没再多问,紧紧的抱了抱二哥,把头依偎在了他的胸前,细声嘀咕着:“真不明白,为什么你们关系这么好,平常非得装得跟仇人一样”
“有的事你不懂,你也不用懂。”二哥凑到陈婉荷的额头前,轻轻的亲了一下,笑道:“这社会很复杂,懂的太多也不是好事。”
“反正有你懂就好啦。”陈婉荷傻乎乎的笑着,脸上写满了幸福:“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吧!”
“你这话每天都问,真是不嫌累得慌啊”二哥把手伸进了被子里,顺着陈婉荷的光滑娇嫩的后背,轻轻抚摸了下去,笑了起来:“我有点想锻炼身体了。”
“啊?锻炼身体?”
陈婉荷一愣,没反应过来二哥是什么意思,但下一秒她就明白了。
感觉到二哥的手正在自己身上不断的游走抚摸陈婉荷的脸霎时就红透了。
“你别摸了”陈婉荷的身子微微颤抖了起来,她把头埋在了二哥胸前,紧紧的抱着二哥:“轻点”
“都这么多次了,还不相信我的技术啊?”二哥把被子往上一拽,顿时就将自己跟陈婉荷都笼罩在了被子里,大笑道:“你要是疼了,我当场切二弟谢罪啊。”
“你这个臭流氓!”
!!
福天海有多能打?
这个问题,鬼荣曾经好奇过,但在麻将馆的那一战中,他就不想再多琢磨这个问题了。
说真的,这事还真有点不堪回首的意思。
在那天啊
“福天海!!!你别太目中无人了!!!”大疯子怒吼道,赤手空拳的冲了上去,抬起手照着福天海的面门就是一拳:“当着我们的面动鬼哥?!!操!!!你他吗活腻了是不是?!”
福天海的伤势并没有彻底痊愈,在跟大疯子他们动手的时候,脸色有些发白。
“别这么狠啊,劲儿这么大,想弄死我啊?”福天海把手往前一伸,很轻松就把大疯子的拳头拨到了一边,然后一记侧踹就踢在了大疯子的腰部。
这一脚看似很轻,似乎福天海都没怎么用力,可挨了这一脚的大疯子却不这么觉得。
伴随着大疯子的闷哼声,他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被踢飞了出去,砸翻了旁边的两张麻将桌才倒在地上。
“哎哟,老子刚买的麻将桌!”鬼荣痛心疾首的吼道:“你们给老子轻点啊!”
没等福天海他们反应过来,鬼荣猛地把手枪拔了出来,照着福天海的方向就连开了几枪。
五连发这玩意儿他是真不敢用。
小疯子跟福天海的距离太近,自己开枪的位置又跟他们的距离不够远,只要自己开了一枪,那么小疯子必然会挨上无数的铁砂。
手枪在这种时候就能发挥作用了,鬼荣很相信自己的枪法,在这个距离啊,他想射中福天海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
“!”小疯子吓得一跳脚,看了一眼墙壁上的那个窟窿,忍不住大骂道:“老大!!你这枪法太烂了啊!!差点把我给崩了!!”
那个窟窿距离小疯子的脑袋不过十厘米,要不是鬼荣发挥失常,外加小疯子今天的运气不错,这一梭子就得把小疯子的脑袋给崩烂了。
“不好意思啊,我昨天吸得有点多。”鬼荣用手揉了揉鼻子,不服气的说:“这一枪我保准射死他!”
福天海在一边都快笑死了,哎呦,都多大的人了,还黑社会呢,怎么总是搞这种逗乐的乌龙啊?
当然,他笑了几声,就笑不出来了。
“孙子,你看哪儿呢?”大疯子的鼻血已经止不住了,不停的往外流着,加上他那个狰狞的表情,看起来格外吓人。
在前面福天海笑的时候,大疯子已经偷摸着跑了过来,忍着剧痛,死死的抱住了福天海的大腿。
“松开。”福天海把手举了起来,说道。
“妈的!!老大!!!开枪打死他!!!”大疯子怒吼道。
福天海一拳砸在了大疯子的天灵盖上,拳头跟天灵盖碰触的地方,发出了嘭地一声闷响。
大疯子那时候就一个感觉。
他觉得,自己要死了。
“松开。”福天海第二次说道。
大疯子干呕了两声,只觉得脑袋里翻江倒海,看什么都是晕的。
下一秒,大疯子就不由自主的松开了福天海的大腿,软瘫瘫的倒在了地上,彻底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