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陈海波一个人过来。”秘书试探着问道:“需要把人撤了吗?”
“我早就说不用让人过来”李书记苦笑道:“他不敢动我,我不敢动他,其实这一切都很和平的,压根就不用防备他。”
“难道你们就这么看重小东北吗?”秘书似乎是知道什么,他问李书记:“我不觉得小东北有什么可投资的地方,与其浪费精力在他身上,还不如叫《东和贵》的吴师爷过来谈谈。”
“吴师爷?”李书记冷哼了一声:“他是聪明人没错,我也很欣赏他,可是他追根究底也是白纸扇啊,难道你想让《东和贵》变成《川帮》这样?”
《川帮》现在的情况有些微妙,刘罗锅虽说是龙头老大,可他并没有什么能服众的地方,说到底,他只是一个精神领袖罢了。
他还活着,《川帮》老一代的人就算是没死绝。
孙邦之所以会崛起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步,就因为这一点,他也是刘罗锅这一代的老混子,可他属于武将,能服众的地方比刘罗锅多得多。
毫不夸张的说,只要孙邦揭竿起义,《川帮》就肯定会在一天之内,彻底改天换日。
外人都只看见《川帮》的威势一时无两,不光有谢厅长在背后做靠山,还有数不清的底蕴正在慢慢揭露
可又有几个人能想到现在的《川帮》也在内斗?
“李书记,这家饭馆的野味不错啊。”
“陈队长你可真会说笑,这哪儿是什么野味啊?”李书记看着盘子里的肉块,笑得很温和:“这就是一些野鸡野鸭罢了,算不上野味。”
“您找我来这儿见面,想谈的无非就是那件事,是吧?”陈海波头也不抬的问道。
李书记嗯了一声,皱着眉头说:“这事办成了,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这是犯法的事啊。”陈海波咂了咂嘴:“违法乱纪对我们来说”
李书记没有像是原来的那般跟陈海波打官腔了,很直接的说:“你要公平,你要稳定,只有他死了,你才能得到这两点。”
“那么你想要什么?”陈海波笑呵呵的问道。
“钱,命。”李书记一字一句的说:“我不喜欢过穷日子,我也不喜欢有人老在背后惦记我的脑袋。”
“想扳倒他,不容易。”陈海波皱着眉头。
“你有这个能耐,每年中央都会有大手笔,只要你到时候在中央轻轻的提他几下”李书记欲言又止的看着陈海波,说到这里,便没有再继续往下说了。
“不能乱来啊。”陈海波点上了烟,自顾自的抽着,没有发给李书记的意思,这倒不是他看不起李书记,主要是因为他知道李书记不爱抽这种廉价烟。
陈海波抽了口烟,语重心长的对李书记说:“太急了,对咱们没好处,更何况狗急跳墙,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不会动手的,我也怕牵连进去。”
“五年之内,他必须得死。”李书记说道。
陈海波笑了:“我还以为你会说个一年两年呢,五年倒也差不多了,够用了。”
!!
在包间里,二哥坐在茶桌旁等待着李书记的到来,显得有些紧张。
走廊上已经站满了腰里别着手枪的保镖,十几二十个黑衣人跟个柱子一样立在外面的场景,甭提多带感了。
反正二哥看见这阵势是怂了,而且也是羡慕。
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光明正大的有这么多个持枪保镖啊?
伴随着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包间的门开了,李书记在四个保镖的护卫下,慢步走了进来。
不知道为什么,几年前李书记脸上的那种平静睿智,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种萧杀的气息,眼中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看了就觉得心里发虚。
“李书记您好。”二哥急忙站了起来,毕恭毕敬的跟李书记打了个招呼。
“听说你跟谢家的那个孩子闹翻了?”李书记坐在了主座上,拿出毛巾,擦着头上的热汗:“就因为一个小姑娘,对吧?”
二哥点点头,张口便要解释:“是谢长安”
李书记摆了摆手,示意二哥闭嘴,他并不想听二哥解释什么。
对他来说,谢长安跟二哥的这点矛盾,只不过是小孩子闹着玩而已。
“我想跟你说点大事。”李书记接过保镖递过来的茶杯,喝了一口热茶,舒服的笑了起来:“关于你们《东和贵》的大事。”
“您说。”
李书记喝了口茶,漫不经心的说:“我不喜欢白宝国这条狗了,我想让他死。”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李书记的表情没有半点变化,仿佛自己说的这事微不足道一般。
确实啊,白宝国在他眼里就是一条狗罢了,他可不是什么爱狗人士,对于弄死自己养的一条野狗,李书记表示可以淡定的接受。
“您的话我不太懂”二哥把头低了下去,眼神闪烁不定。
“我不喜欢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你得改一改。”李书记冷冰冰的说,在这句话说完的瞬间,他忽然笑了起来:“我也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所以白宝国得死。”
二哥咬了咬牙,想起吴师爷在昨晚上给他的嘱咐
“李书记,您想让我怎么做?”
“继续发展你们堂口,我会给你们提供一些便利的,这是我秘书的电话,平常有什么事都能找他帮你们解决。”李书记挥了挥手,站在他身后的那个西装男就走了上来,递给了二哥一张名片。
“光是发展堂口?”二哥疑惑的问:“不用对付白宝国?”
“你很想让他死?”李书记似笑非笑的看着二哥:“现在白宝国还不能死,等你们把局势都稳住了,白宝国的命,也就走到头了。”
说完,李书记站了起来。
“我不急着让他死,我让他现在活着,自然就有他存在的价值。”
“明白。”二哥说道。
“对了,你跟陈海波也打着交道吧?”李书记冷不丁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