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刀比普通的刀大个一两圈,质量也好了许多,重点很正常。”傻哥在旁边说道。
“普通人玩不转这个刀啊,太重了,就算是我顶多也只能耍个五六分钟啊”陈九山啧啧有声的说道:“也只有傻哥你这样的怪物才能玩得转了。”
“大王爷死得确实太可惜了。”傻哥满是感慨的说:“如果他不死,迟早有一天,服他的肯定不光只是新河区的人,而是整个海城的人”
这把刀是吴师爷通过一些关系,从白道手里弄来的,本来他是准备给白宝国留个纪念来着,但没曾想,刚送到白宝国那里,白宝国就让他送给傻哥。
“咱们新河区里,唯一能配得上这把刀的人,只有大傻了。”白宝国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苦涩,老跛子其实也有这个资格,但他不是东北人,所以他配不上这把刀,只有大傻,是跟那个王庆山一样从东北来的东北虎
当天夜里九点左右,傻哥带着陈九山出发了,没有带其他人。
傻哥的武器很简单,就是一把王庆山用过的砍刀而已,这把砍刀被他磨了两个小时,貌似也恢复到了王庆山使用时的状态,看那寒光闪烁的样子就能感觉到它的锋利。
陈九山没有轻敌,而且他也得起到保护傻哥掩护傻哥的责任,所以这次他没敢托大,不带刀,只带枪。
在傻哥他们出发后不久,钱东来便来到了吴师爷的住处,陪吴师爷喝茶聊天。
“今天那人应该想不到大傻会去堵他吧?”吴师爷问道。
“肯定想不到啊,吴师爷,连我都没猜到你这步棋会下到这里,更何况是那个人?”钱东来冷笑道:“那傻逼算个屁。”
“他忍大傻他们太久了。”吴师爷摇了摇头:“现在小东北入狱,墙倒众人推,他必然会搞一些小动作出来,只不过他也不敢闹大,毕竟还有大傻在外面混着呢。”
“其实我没想到他还敢这么做,傻哥跟你的关系大家都知道,他肯定也能猜到你会帮傻哥而不会帮他。”钱东来皱起了眉头,有些想不明白:“他是哪儿来的胆子干这事?”
“第一,前段时间我们太低调了,就像是陷入了一个老大入狱群龙无首的低潮期,对于一些小范围的侵略我们也是能忍则忍,从这点上看,他肯定会认为我们怂了,要开始低调了,不敢跟人乱来了。”吴师爷笑道:“第二,他是大头,其他的都是小户,我不可能打他这个地位颇高的人,打他必然会有麻烦,不是么?”
钱东来冷笑道:“打了也就打了,谁敢找我们的麻烦?”
“是啊,他以为外人都敢,自己却没想起来还有杀鸡儆猴这四个字。”吴师爷伸了个懒腰,把茶桌下放着的棋盘拿了上来,笑呵呵的对钱东来说:“来一盘?”
“好啊!”
吴师爷说的没错,那个人的确是因为这些,才壮着胆子,连着拿下了二哥几家可称作摇钱树的场子。
就在吴师爷跟钱东来开始下棋的时候,傻哥他们已经找上了那个人的门。
“大头,聊聊呗?”傻哥手里紧握着砍刀,眼底涌动着愤怒。
!!
混了这么几年的黑道,虽说二哥一直以来都是以礼待人,并不主动跟人结仇,但不管怎么说,他无意中得罪过的人还是不少,看二哥不顺眼的人也比比皆是。
至于看二哥不顺眼的原因恐怕很多还是来源于嫉妒吧。
嫉妒二哥这么年轻就能混得风生水起,而自己混了这么多年的黑道成了老前辈,却还是老样子止步不前。
嫉妒二哥能让那么多道上的人心服口服,凭什么自己这个老资格的人做不到这点?!小东北这种后生有什么资格混到这份上?!
这并不是开玩笑啊,在那个年代,嫉妒二哥的人很多,真的很多。
更何况二哥手里的不少场子都是摇钱树,为了钱而眼红的人就更多了。
现在二哥入狱,三年之内不能出来,道上不少的人都开始有心思了,都偷偷的把注意力放在了二哥的那些场子上。
小东北怎么说也是三年之后才能出来啊,黑道本来就是个风云变幻极其快的地方,别说是三年,就是你消失了一年,道上不少人都会忘记你。
老跛子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啊。
所以,害怕小东北,压根就没有必要。
既然小东北不足为惧了,那么这些已经对二哥失去了畏惧的人,为什么还没动二哥的场子呢?
原因非常的简单,二哥不在了,还有傻哥在,吴师爷,陈九山,钱东来,这一流的人也照样让人害怕。
再说了,二哥的场子说到底也是《东和贵》的场子,明着搞出大动作,那不就是在打白宝国的脸吗?
没错,这些人就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干的。
大动作没有,小动作不断。
“干掉一两个仇家?”傻哥在听见钱东来的话后,有些郁闷:“吴师爷允许我动手了?”
“嗯,是啊。”钱东来笑了笑:“就等着看傻哥这一次大展雄风了。”
“可我想干掉的不止一两个啊。”傻哥咂了咂嘴,表情有些委屈,看着钱东来,试探着问了一句:“我干掉十来个行不行?”
钱东来急忙摇头:“这个不行啊!!闹大了指不定得撞见什么麻烦呢!”
“那么我不去了,没意思。”傻哥闷闷的说道。
“傻哥你可别闹脾气了,我知道吴师爷不让动手你肯定不开心。”钱东来叹了口气:“咱们总不能给苦窑里的东北哥添麻烦吧?”
傻哥不说话了,沉默了一会,他说:“行了,你们把名字跟地址留给我,我一会带着九山去办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