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什么事?”傻哥皱着眉头,没有动作:“为什么要跑路啊?”
“反正哑巴被逮住也是个死,还不如让我去把那个谢长安给弄了。”二哥咬牙切齿的说道,眼睛通红:“既然他们白道要对咱们赶尽杀绝,那么咱们就狗急跳墙玩一次狠的,等我去医院补刀弄死了谢长安,咱就撤退。”
“老大,你疯了?”钱东来问道,紧张的说:“医院里全都是武警!你去了就是送死!!再者说这事也不能这么办啊!!!你要是把谢长安弄死了!别说是咱们,就是哑巴也得给谢长安陪葬!!”
“这事就他妈这样忍了?”二哥想要骂人,但在说完这句话后,他又把脑袋低了下去,苦笑道:“都他妈怪我,要不是因为我,哑巴也不能落这个下场”
“现在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安静,低调。”钱东来劝说着二哥,满脸的认真:“与其跟白道同归于尽,还不如低调一段时间,在暗地里把哑巴送出城。”
“白宝国跟哑巴的关系不浅,在这件事上他没找李书记帮忙?”二哥问道。
“他终究是白道,不是咱们黑道,犯不着为了我们去跟姓谢的拼个你死我活。”钱东来摇了摇头:“在这件事上,李书记貌似都做得仁至义尽了,要不是这样的话,哑巴肯定早就被人逮住了。”
“哑巴现在的位置在哪儿?”二哥问。
钱东来又摇了摇头:“不知道,貌似知道这件事的人就只有吴师爷。”
“我去见见吴师爷。”二哥揉了揉眼睛,声音嘶哑的说:“这事是我对不住哑巴,他跑路了必然得用上钱,这个也不是什么小数目,更何况还得打点白道那边的人”
钱东来打断了二哥的话,问他:“您是要去送钱?”
“对,送钱。”二哥点点头。
“您最好先打电话问问吴师爷在哪儿,他现在恐怕还在外面忙着呢。”钱东来提醒了二哥一句。
闻言,二哥恍然大悟的拿出手机,给吴师爷拨了过去。
响了几声,吴师爷那边便接通了电话。
“你没事了?”吴师爷先一步开了口,语气倒不算坏,跟平常没什么区别:“那些武警没为难你吧?”
“没有。”二哥开门见山的说:“哑巴跑路需要钱,我这里有。”
“不用了,这已经不是能用钱解决的事了。”吴师爷拒绝了二哥的提议,苦笑道:“要解决这件事就只有两个办法,要么谢长安跟谢厅长全死光,要么哑巴死了让他们消气,否则哑巴就得一辈子躲下去”
“谢家两父子死了就行了?是不是?”二哥注意到了重点。
“你别乱来,这事甭说是你了,就是王庆山都办不成。”吴师爷叹了口气:“你别找死,行不行?”
联赛第一轮已经结束了!咱们取得第七名的成绩!但这还不是最终成绩!
我们现在进入了第二轮比赛,也是这一场联赛之中,咱们的最后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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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天晚上,也就是谢厅长刚离开这边的时候,哑巴已经在南港区的某个贫民窟里安家落户了。
他表情平静的拿着手机,看着上面由吴师爷发来的短信。
“哑巴,以后你不能在海城里随随便便的抛头露面了。”
这张手机卡是新的,也是哑巴随时随地都带在身上的,知道这个号码的人只有吴师爷一个,所以他倒是不害怕有人会用这个号码来钓鱼。
“我捅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哑巴回了短信。
半分钟后,吴师爷把短信发了过来。
“谢厅长的儿子,谢长安。”
看见这条短信后,哑巴笑了笑,回道:“早知道是他,我就干脆捅死这个孙子了,妈的一了百了啊,反正他都得弄死我。”
随后,吴师爷就用短信跟哑巴聊了起来。
“你能不能别说混账话了?!”
“我说的是事实啊,反正都要弄死我,怎么地也得抓他垫背啊。”
“要是你真把他给弄死了,估计你现在都让白道给逮了!如果不是白宝哥在后面让李书记施加压力,你能躲到现在?!!”
“反正这事都已经这样了,你让我抱怨几句还不行么”
“哑巴,你跟我说实话,这事究竟怨不怨小东北,如果你觉得这事怨他,那么我就帮你办了他,算是给你个交代。”
哑巴在看见这条短信的时候表情非常平静,压根就没有半点的惊讶,似乎他一早就猜到吴师爷会这么说。
在海城里,吴师爷跟他的关系最深,也是唯一一个能为他不顾一切的兄弟。
只要哑巴这个时候说怨小东北,那么吴师爷必然会毫无顾忌的开始布局,哪怕是要失去二哥这个能在白宝国手里保住自己的盟友,他也会弄死二哥。
“不怨他,这事本来就是我自己干的。”哑巴把这条短信发了出去。
“你不觉得这事办得有点不值?”
“有些事不是值不值就能说清楚的,如果我一开始就知道那人是谢长安,我肯定还得捅他一刀,直接弄死他。”
吴师爷好一会都没有回短信过来,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吴师爷才回了最后一条短信:“行,你现在安心躲着,有事就给我发个短信,记住,千万不要联系任何人,连小东北也不例外。”
看见了这条短信,哑巴笑了笑,把手机塞到了枕头底下,闭上了眼睛。
这条街的居民很多,房屋建造得非常密集,有的屋子甚至一出门连天空都看不见,上面全被阳棚给挡住了。
毕竟这里是海城最大的贫民窟,龙蛇混杂,白道想在这里找一个行踪隐秘的人,的确难如登天。
在这种街区,随时随地都能闻到一股子垃圾腐烂的气味。
哑巴曾经给吴师爷说过,在这种地方,他才能感觉到真正的安全。